“虞南王,你这个法子确定能将土匪逼出来?”对比,燕北行是有些质疑的!
可燕北澈却是十足的肯定:“皇上放心,这些人没有粮草,撑不过几日,再过不久,我们就会化被动为主动!”
燕北行剑眉微皱,他此刻不在乎主动亦或是被动,这些在昭合欢的安危面前皆是纸上谈兵。
他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挥了挥手示意燕北澈退下。
燕北澈疑犹片刻,请辞前安抚道:“皇上不必担忧,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转危为安,待救出娘娘剿匪成功后,臣定负荆请罪。”
可当下说这些,燕北行是没有心思听进去的,他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退下吧!”
燕北澈点头,转身离开。
……
昭合欢虽然一朝落入了土匪手里,她却没有像寻常女子被绑后哭闹个不停。
土匪将她双手交扣于身后,以粗麻绳紧紧捆了几圈后丢近了一个漆黑的小柴房内。
守在门口的土匪们见昭合欢衣饰姿容皆是不凡虽有歹心但终是不敢有大动作,只是拔去了她云鬓上的玉钗银簪罢了。
土匪将昭合欢关进屋子后锁上门便离开了,她寻了个垫着凌乱干草看起来相对干净的地方背靠着墙面缓缓坐下。
又轻轻扭了扭手腕,发现那粗麻绳将她绑的太紧动弹不得,反而在挣扎下容易磨破手腕,便暗叹一声放弃了。
而她岂是寻常女子,她兀自沉默阖上双眼,待精神稍稍缓和过来便开始盘算着自救。
昭合欢静静待了半晌睁眼,见到一片漆黑,而鼻间仍若有若无地嗅到干草灰尘,甚至蚊虫腐烂的死气。
土匪绑架大多数不过是为了钱财金银,图个吃饭养家的钱罢了,但昭合欢却清楚这次绑架她的土匪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最起码他们的胃口很大,钱财少了怕是他们不会放人。
如此想着,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土匪敢以她为质,多半离不开一个钱字,而既然对土匪意欲为何有了斟酌,就容易对付的多了。
正当昭合欢苦想着如何才能见到土匪好和他们做个交易之时,正对她的木门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暗无天日的小屋里挤进了一线光。
阳光刺眼,她倏地眯起了眼睛,突如其来的光打的她很是不适,待昭合欢一阵恍惚后见到土匪头子来到了她面前。
她心下一喜,心想还是先下手为强,她抬头对上土匪头子审视的目光开口。
“你们绑本宫到这里,是为了从我这拿到钱吗?”
虽然昭合欢的语气是笃定的,站在她面前的土匪头子眉头一皱,而土匪头子惯是重头戏不会那么快表态,他身侧的人狠狠瞪向昭合欢。
“闭嘴,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你在这儿,便不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如果换做是普通姑娘怕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可在昭合欢看的出来来这句话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她在心里暗暗笑了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能帮你们要到更多的钱,不仅如此,我还能让你们平安离开这里。”话至一半时昭合欢顿了顿,满意地看见土匪头子神色有了一丝松动后方才徐徐说出下半句。
她对自己很有把握,土匪头子不会因为她这一个女人放弃更大的利益,但是他定是也不会轻易相信她。
果不其然,在土匪头子脸上有了裂缝后很快被更加无懈可击的表情压上,土匪头子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瞥向昭合欢。
“凭你?你当我们这些年是吃素的吗!”土匪头子在话尾压低了声音,在周围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更加显得几分凶狠阴森。
而在昭合欢眼里这是意料之中,可她还是假装顿了顿才使出下一计。
她知道光借自己的一面之词土匪头子定然不会全盘相信于她:“我在深宫多年,早已见惯莺燕成群,那个皇位上的人如此负我,频纳妃嫔,我岂能不恨,又为何要为他打算。”
这一番话颇有深宫妇人心计之态,很有深度地道出了一个女子的心意。而土匪头子在听了之后再不出声,似乎在考虑昭合欢所言的虚实。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昭合欢闻言眨了眨眼,而还未等昭合欢开口应他,土匪头子身边的一个小土匪微微俯身上前几步凑到了土匪头子身侧。
恭恭敬敬开口道:“宫里女人最是怨情,想来她被冷落太久心生不满了。”
昭合欢抬眼不动声色一瞥说话的人,那人简简单单一身打扮,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不像一个土匪,而昭合欢只消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己这边的手下。
她又趁热打铁:“想来我被你们绑来已经几个时辰了,可他竟然不派人来救我!当真是帝王无情,薄情寡义!”
说着,昭合欢眼眶泛红,我见犹怜。
而这个手下也是十分的机灵,他没有在明面上说任何话来煽动土匪头子相信昭合欢所言,而是从皇宫角度徐徐图之。
果不其然,在手下说了这话后土匪头子再看了昭合欢一眼,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
土匪头子见再没有人说什么,便侧头问了手下:“那这个女的说的话,你觉得可信么?”
手下歪了歪头,用手缓缓摩挲着下巴,这个动作看起来也像在打量着昭合欢,不出一刻手下便朝土匪头子躬了躬身回道。
“属下觉得,宫里女人最是难缠也最是简单的,但是无论如何,一定不缺银子,也没什么好不信的。”
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