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站起身,将怀里的燕北含交给燕北阳照顾,自己则是转过身看着门口的位置,等待着那个声音的主人的出现。
那个老宫女一进门就看见昭合欢直直的盯着她,吓得身子一愣,反应过来这就是刚才她自己嘴里的皇后,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太子、公主。”
昭合欢今日并没有穿的多精致,就连发髻都没有扎,只是简简单单用一根绳子给束了起来,但是这个宫女毕竟也是在宫里待过那么多年的,皇后的样子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呵。”昭合欢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老宫女,冷哼了一声:“你这一跪本宫可是担当不起,本宫可是要失宠了。”
嘴角斜斜的挑起,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怒气。
“方才是老奴愚钝,老奴知罪,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老宫女在宫里混了那么长时间,惜命的很,立马磕头认起错来。若是她说了别的什么的话,昭合欢或许顶多只会训两句,但是刚才她羞辱的是自己的孩子,这就无法饶恕了。
踱着慢悠悠的步子,绕着老宫女走动着,让老宫女摸不清她的心思,只能心惊胆战的不停的磕头求饶。
“本宫可担当不起,不过有个问题本宫倒是想问问你,要是有一天本宫从这位置上下来了,那你是不是就觉得这爬上去的就是你了?”
她的话将老宫女吓得一哆嗦,磕头磕到更狠了,昭合欢都能听见她额头的骨头撞击地板的声音:“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昭合欢的话倒是让后面跟过来的几个小宫女差点憋不住笑,那个老宫女都有好几十的人了,年龄都可以做燕北行的娘了,还敢肖想皇后的位置?
“不敢?”昭合欢猛地一脚将老宫女踹出去:“那你胡说八道什么?”
昭合欢一甩袖子,冲着后面的侍卫说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皇后。”侍卫早就被燕北行命令过,只要是昭合欢的命令,出了放她出宫,其他的都无条件执行。
皇后的话,就是圣旨。
昭合欢陪两个孩子练完宫,歇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吃早膳了,在昭合欢为他们两个乘桂花粥时,燕北阳忽然开口。
“娘亲。”
“嗯?”昭合欢一抬头就对上他严肃的小脸,心中有些疑惑,这两个孩子,已经好久没有喊过她娘亲了呀。
“娘亲,你不是不是想离开这里,像我们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燕北阳的眸子沉下来,眼中的神色晦涩难懂,他看得出自己娘亲的不开心。
昭合欢苦笑了一声,摸了摸燕阳儿毛茸茸的头,坦言道:“是,但是娘亲不能走,你们还留在这里一日,娘亲就得待在这里一日。”
若是之前她还有出宫的想法,现在在看到这两个可爱的孩子之后,那个想法就被打消了。
燕北阳神色端正的说道:“娘亲,苏烈叔叔是不是被父皇给杀死了。”
昭合欢一愣,神色染上一丝痛苦,沉重的点点头。
“娘亲,你走吧。”昭合欢不明白她的意思,想要问清楚,却被燕阳儿打断:“娘亲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等儿臣和含儿长大了会去找娘亲的。”
听明白他的意思,昭合欢的眼底瞬间变得雾蒙蒙,抚上燕阳儿细嫩的脸蛋,强忍着快溢出来的眼泪,还是摇了摇头,她不能丢下她的孩子。
“娘亲。”燕阳儿抬起头,让自己和昭合欢平时着,眼中的坚定让昭合欢觉得安心。
“相信儿臣。”
良久之后,昭合欢才点点头:“好,娘亲等你们。”
几日后,燕北行得到消息说昭合欢的心情好了很多,就连食欲都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整天借酒消愁,而是会折腾折腾药草,品品茶,赏赏花之类的。
见事情有好的转机,燕北行立马放下奏折到了昭合欢这里。
“你怎么来了?”昭合欢正蹲在自己在院子里折腾着新长出来的药草,她这两日开辟了一个小药园,又移植了几株药草过来,自己玩儿的不亦乐乎。
燕北行眉头一皱,感受到昭合欢的排斥,神色中满是不悦:“你是朕的妻子,朕怎么就不能来了?”
昭合欢冷笑了一声,没有搭话。
“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茶艺?给朕尝尝?”气氛有些尴尬,但是燕北行好不容易抓到她心情好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
“皇上也说了是本宫在研究茶艺,所以为什么要给你喝?”昭合欢眼都没抬,便将燕北行的面子踩在脚下:“皇上大可以找别人泡茶,本宫不伺候你。”
燕北行只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说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昭合欢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门上,发起愣来。
离开昭合欢那里,燕北行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四处走着,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是来到了大牢这里。
“皇上。”
燕北行挥挥手示意侍卫起身,想起昨日手下还向他汇报说胡妃打死不招,今日正好无事,他便亲自来审审。
“胡妃,有人要审问你。”
侍卫打开可颂的牢门,有了燕北行的命令,可颂在大牢里过的并不好,窄小的牢房里,只有角落里扑了一层薄薄的茅草。
可颂所在上面,整个人埋进膝盖里,脚边还有被他踢翻的饭菜,已经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