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皱眉:“本王知道。”
他在燕北轩身边得眼线已经告知了此事,近日来,燕北轩的确频繁召见司暮晴,以一些‘将未来的嫂嫂引荐给宫中嫔妃’的名义。
不过眼下,燕北行还不知燕北轩打的什么主意。
“这件事右相大人先不用声张,待本王查明了二皇子的意图,再做打算不迟,至于暮晴那边,她开心些就好。”
若是从前,燕北行哪里会在乎司暮晴在这场局中的角色?
他只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可是自从昭合欢为了他伤心受伤,他开始学会处处考虑昭合欢的心情和安危。
也许是不想要司暮晴感同身受,他这样说。
司白衣拱手作辑:“王爷深明大义!”
司白衣离开后,燕北行又召来眼线问:“左相府那边怎么样了?”
她这次回家,势必要受到继母的刁难,燕北行知道以昭合欢的聪明才智,她应付得来,不过她身负重伤,实在不舍昭合欢伤神受任何委屈。
“回王爷的话,暂时没有动静。左相大人又特地请了宫中御医为和欢小姐医伤,但是合欢小姐拒绝了,只留下了李鹊。”
次日上朝,永乐帝又提出了这间近日在风口浪尖上的事情。
“诸位爱卿,太子之位悬空有小半年,如今新年已过,是时候重立太子,稳固南陵国根基了,大家有何异议?”
永乐帝抛砖引玉,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众口悠悠,议论纷纷,李从文手持木牌开口道:“皇上,此事不知圣上有无合适的人选?”
这时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大家竖起耳朵等着永乐帝开口。
永乐帝轻咳一声:“二皇子是不错的人选,虽平日里顽劣,却性子比当年的太子稳重一些,朕有意立二皇子为太子,即日起入住卿华殿。”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突然右相司白衣站了出来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待考察,二皇子殿下固然卓越,可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和地位尚未根深蒂固,二皇子可锻炼数月之后,再议登基太子之位的事情。”
司白衣说的很中肯,既没有完全否认燕北轩,更没有赞同永乐帝的做法。
一向不爱出风头的纪凌也站了出来:“皇上,臣赞同右相大人,去年南陵国边关被胡人,西夏不断骚扰,又遭遇了瘟疫等事,前太子的种种行为又闹得百姓人心惶惶,此次立太子之前,的确应该再三考究,给百姓一个安心。”
紧接着又不断有大臣站出来反对司白衣与纪凌的说辞。
“皇上,臣倒是以为太子之位不可空缺,这是我南陵国皇室的繁衍,若说出去我国没有太子,岂不是让人笑话?”
“是啊是啊,二皇子殿下虽然韬光养晦,但是在一个月前回访西域之事,办的极好,二皇子是有能力的,臣以为应该当机立断,立二皇子殿下为太子!”
而当事人燕北轩却不动声色,不过是看了看旁边的兄长燕北行的脸色,燕北行同他一样不动声色。
突然,永乐帝提到了燕北行。
“纪王殿下怎么看此事呢?”
燕北行轻笑一声,又看了看燕北轩道:“皇上,臣以为二弟足以担当大责,二弟通晓天文地理,虽沉迷琴棋书画,但是近几年也走遍了大江南北,这是鲜有的经历,势必会为他的政事作为辅助。”
燕北行此话一出,再也没有大臣再议论。
然而永乐帝只字未提燕北行可立为太子之事,就算是想提的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往枪口上撞去。
永乐帝稍作沉思,而后道:“此事容朕再思索,暂时搁置,若无事,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早朝,燕北行有条不紊的出了宫门准备坐上马车,被二皇子燕北轩叫住了,“大哥,这么着急回府?不如来臣弟宫里去坐坐?”
燕北行轻笑道:“不了,本王新买了一副画,正想回去看看呢!改日再与二弟饮酒作乐!”
燕北轩很感兴趣:“什么画能让大哥这么着急回去?一定是名作吧!”
“是名作不错,不过一时半会儿本王说不清,二弟有空来纪王府一探究竟,近日便不作陪了!”
燕北行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燕北轩拉住:“大哥!近日朝堂的事,大哥会心怀芥蒂吗?”
燕北行知道他说的什么事,却皱起了眉头装聋作哑:“什么事?”
燕北轩踌躇了一会儿道:“父皇有意立臣弟为太子,可是我知道,这太子之位本来应该是大哥的!父皇却没有提到大哥。不过大哥放心,本王会去找父皇提议此事,本王没有和大哥争夺太子之位的想法。”
燕北行愣了一瞬,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二弟就为了这件事吗?”
“本王身体欠佳,太子之位政务繁忙,本王实在担当不起,皇上英明又重情义,怎会忘了本王呢?要立二弟为太子,也是皇上深思熟虑的结果。”
燕北行又将宽厚的手掌重重的放在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燕北轩肩上,神情凝重道:“二弟,这不仅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本王的意思。”
燕北轩信以为真,他脸上随即露出欣喜:“真的吗?大哥如此帮扶本王,真的很感动。”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燕北行嘴边一抹意味深长又有些嗜血的笑。
“你我都是亲兄弟,有血脉相连,何须言谢?”燕北行撂下这句动容的话,后随即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中的燕北行脸上尽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