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荡殿,懿夫人的婢女夏竹说出一番话:“夫人,当年你在宫中是何等的风光,不仅权倾朝野,当初那皇后只为也是措手可得,夫人不愧是先皇最厉害的女人。”
最厉害的女人?
此言一出,懿夫人就抽了她一个嘴巴子,最厉害有什么用,现在的太后当年母凭子贵,这是帝皇之家,不变的事实,她一向痛恨太后,她同样是皇帝的女人,就要过这种孤独终老的日子。
阴冷的神态涌上眉头,她儿子的子嗣可没那么好能生下来。
……
“若云,安胎药好了,端进去给娘娘。”
“好的。”若云端着安胎药进去,放在桌上:“娘娘,该服用安胎药了。”
慕言看书暼一眼安胎,脸色始终微冷:“放那吧!本宫会自己动手喝。”
“娘娘还是趁热喝了吧!”
慕言随意一望,她扫了一眼,寝宫不远处的影子。
这真的是普通的安胎药,真的是安胎的。
“娘娘,你怎么还不喝啊!安胎药要凉了。”若云懵懂的大眼睛,这安胎药可是有保胎只用,都快要凉了,怎么还不喝啊!
“嗯!”
慕言诡异的轻轻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话。
慢慢的将碗拿起,刚勺了一口,确顿住,轻飘飘的说道:“寝宫外有位朋友,去把她请进来。”
夏竹正要离开,察觉寝宫里没有动静,预感不妙,刚要动身,就有一对侍卫和宫女将她围起来,把她从假山石后拉了出来。
“把这个意图谋害龙子的人抓起来,听候发落。”若惜命令道。
夏竹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竹跪在含德殿内,面对天子,全身哆嗦的低着头,等候着夜子溪,太后,冷慕言的审问。
夜子溪首先质问道:“你为何要害朕的龙子,朕要你从实招来。”
太后怒瞪着夏竹:“你好大的胆子,竟想害皇后和哀家孙子。”
夏竹惊恐的求饶:“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你若老实交代,朕就饶你一命,”
太后冷声道:“这还用她交代吗?她是懿夫人的婢女,没有懿夫人的指使,她敢做这种事情。”
夏竹突然心一横:“跟夫人没有关系,是奴婢自作主张,不甘夫人过这样孤独终老的日子,所以,全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慕言一脸的淡漠:“本宫看,你是想独揽其身吧!这样做,懿夫人就可以保住性命,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夏竹仇视慕言:“确实跟夫人没有,皇后娘娘,奴婢已经已经认罪,你快赐死奴婢吧!”
她这话说得漏洞百出,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她在撒谎,还真是懿夫人宫中的人,这样一心求死,实在新鲜。
慕言勾唇:“你说的,本宫确实不相信,你撒下这祢天大慌,不仅你会死,懿夫人也脱不了任何干系。”
夏竹跪着来到慕言的跟前:“娘娘,娘娘,奴婢求你了,不要怪罪懿夫人,全都是奴婢做的。”
慕言挑眉:“求我,这么说,你是承认是懿夫人指使你的。”
夏竹这才意识到,她慕言无意中套出话来,她该怎么办。
“我……我……”
懿夫人知道阴谋败露,想服毒自尽,封喉散尚未进口,一对侍卫冲入寝室,将懿夫人手中的封喉散拿走,将她拉到了含德殿。
慕言望着底下的人一眼,说道:“臣妾先退下了,要杀要剐,还得皇上发落。”
刑场上,懿夫人和夏竹被侍卫压着跪下,恐惧的看着观刑的众人,目光盯着夜子溪:“皇上,你拔刀弑母,是要遭天下人谴责的。”
夜子溪对她的目光不寒而栗,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说这总诅咒她的话。
太后已经很不耐烦了:“懿夫人,生性悍妇,谋害皇子,哀家念在姐妹一场,给她留一个全尸,有辱我皇室尊严,不准葬入妃陵。”
懿夫人怨毒的目光盯着太后,恨声道:“太后,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哀家好得很。”
刽子手一刀砍下,了结了邢台上两个人的性命,从那以后,皇宫就再也没有懿夫人这个人,甚至也不准写入史册,只成为了后宫的一个传说。
后宫外,方紫妍将偷来的衣裳,稍作打扮后,混入一行宫女的人群中,跟着队伍,领事的宫女步步踏进皇宫的大门。
主事的女官,一眼扫过这一批新进宫的宫女,年轻的宫女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每个人的样貌不同,各有千秋。
队列中间最为出众的就是方紫妍,她的打扮在众宫女中尤为醒目。
主事的宫女神色严肃的说:“进了一个皇宫,你们一定要认真的学宫女的规矩,要是惹恼了后宫的主子,谁都吃不了兜着走,都听清楚了吗。”
众宫女回:“是。”
方紫妍全神惯住的听完主事宫女说的那些话,她记在脑海,她一定会从这个卑微宫女的身份,得到夜子溪的宠爱,再次成为他的女人。从前,那个在街上祈祷,与众多男人有过床笫之欢的她,正是告别,她现在是一个宫女,她心里暗暗发笑……这后宫迟早会落在她的手里。
他迟早会再得到夜子溪的心,再次落入她的圈套。
进宫这几日,方紫妍也大概摸清楚了后宫的路线。
她端着托盘,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向惜柔殿的方向,确碰巧看到夜子溪抱着冷慕言,埋在自己肩头的一慕,她的心头涌出恨意,为什么她出身可以那么高贵,自己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