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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个身份都牵扯甚深的姬玉出现在苏州,这种消息轩辕越不指望能暪住多久。
因为无明,经过风雨冲刷,姬玉的容貌一直都没办法易容。
白玉京他们唯一可做,就是给他带上一顶帽子而已。
可苏州不是荒山老林,这种大城,只要你稍有可疑,谁知道有多少道人马吊在你身后?最少他轩辕家只要十天左右,就能知道这种不显严密的消息,更匆论那些比轩辕家更庞大的势力。
所以第五天,轩辕越正打算送走五人,便带着族人连夜离开苏州的时候,脱出无明的姬玉说,他去苏州城主府走一趟,凭他陆地神仙的修为,这苏州没有人,可以留下他!
让轩辕风他们带着阿妮去苏州城外后,姬玉也不再掩饰身份,大概是觉得掩饰也没有用,重新披上一身大红衣裳的他,悬着那把紫冥便往城主府而去。
断断续续的探索下,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被那位老人用苗族秘法,压下的无明会迅速重现,为什么不是老人说的五年后。
这是因为,他登临陆地神仙!忘情和有情在陆地神仙境下,加大了冲突和对身体的改造,以至于原本用以压制的癫蛊,渐渐失去作用和死亡,这就是他会重陷无明癫疯的原因。
最近几次频繁醒来,可以说是,他开始适应了水与火,也可以说是,一直陷入无明,让他没办法稳固陆地神仙境,以至他其实,充其量就是比半步陆地神仙强一点。
那一天,苏州城全城封禁!
阳光明媚的正午,风轻轻吹着,本应人来人往,船过船回的苏州,在城主府那一条绿树成荫的道路上,空无一人。
街道两旁躲入横巷冷屋的人,都在静静观望着染血的城主府前大街。
那里,一个红袍人提着剑静静站立。轻风吹起的红裳,让四周屋内,横巷酒楼的人,都觉得双眼中被血红遮掩。
匆匆集结而来的五百兵丁,身披重甲,手提朴刀盾牌,严阵立在那数十个属于苏州城的神策军身后。
“姬驸马?红袍人?”刚从雍州调往苏州的郭荣,说话的同时暗叹,自己可真是倒楣,好不容易从几年前那件事中走出来,刚被调任苏州不到一年时间,竟又遇上了,自己前生想来欠他姬玉不少?唉...。
对于姬玉,郭荣绝不陌生,在襄王府和那座小城,他都看过他,椅子上那位的牵线下,更是与他商谈甚欢,他千想万想,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红袍人竟然就是他。
抬眼望着站在兵卒后的中年人,姬玉轻笑道:“郭...刺史?真...巧。”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
一身随风飘舞的红裳,地上血线外横七竖八的差役,神经质的话语,这些种种都让郭荣打了一个寒颤,没有多少武道修为的他,不禁低声对那位神策府的苏州府主道:“蓝统领,能拿下吗?”
神策府将新秦皇朝分为十道,负责江南道一带的蓝天,听到郭荣的问话,粗壮高大的他习惯性的摸摸脸,苦笑着摇头。
天下十道,就数自己江南道最要命,离那襄王府近不说,最主要是近百年的江湖,世家林立的江南道,天才辈出,自己这个才天人境巅峰的人,能奈何谁?谁也奈何不了啊!
何况对面那人一身晦涩难明的气机,别说自己,这里千人齐上,恐怕也就平添一堆亡魂而已,除非把强弩营调来,但可能吗?
摸着脸颊的蓝天肯定,自己这方调动强弩营,那个叫姬玉的红袍人,就不是静静站在他划的那条血线外。
苦笑了下,蓝天硬着头皮问道:“阁下,意欲何来?”
望了眼高粗男子左胸上的徽章,姬玉轻笑道:“何来...?我来站站...呵呵呵...就这样...就这样...呵呵,申时...申时我就走。”
看了眼天色和四周的屋内的百姓,身为神策府统领的蓝天,又再摸了摸脸颊,苦叹一声,站就站吧。
他奶奶的,得想办法把自己弄去别的地方。
铛......。
时间,从不曾因何事停留,岁月也不因何物而滞。
申时锣声向起的瞬间,一道恢宏剑光从姬玉手中炸出,沿着地面前行的剑气,把石头铺就的平滑地面,炸起一条如龙洪流直扑蓝天及一众持盾兵卒。
剑剑龙行!
随着如龙剑气,那道红影在漫天粉尘中消失。
苏州刺史府前,留下一条宽约一丈,深约五寸的剑气通道,以及乱作一团的兵卒和无数碎石。
“咳...咳...。”连咳数声,吐出口中灰尘的郭荣,也顾不上抹试脸部什么的,急急下令道:“快,鸽报传信,让人通知王将军带强弩营去追。”
同时急急跑向那位神策府统领身旁,去看一看他的情况,跑了一个姬玉,他还能回旋,但在刺史府前死一个神策府统领,他敢肯定明天的奏折,肯定全是参他治安不力。
那个时候,那怕陛下再想重用他,也得冷冻个十年八载。
“咳...咳...。”挡下那霸道之剑的蓝天,此刻可谓苦不堪言,一身伤势之重,静休一年半载,恐怕也不见得会全好。
吐出几口鲜血后,连发几道命令后,蓝天望向城门方向,也不知道该是诅咒那个姬玉,还是感谢他,让自己找到借口,暂时抛掉江南道这块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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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奔驰的马车上,轩辕风望了眼静静呆坐的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