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槿在帘子后面,虽然也是在大殿上,但是那边是大臣们,家眷是可以过去的,但是苍槿不想跪拜,所以就到了后面。
司徒清悠那帮家伙喜欢出头,早早地就到了那边。
她听着这些大臣的话,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看来司徒正在朝堂上树敌不少啊,这对她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
司徒正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来,苍槿瞅着东凌策的神情隐隐有些不开心了。
居功自傲,这是最要命的事情。
大臣们一边喝酒一边搭话,今天是皇帝的生辰,东凌策让他们放开点。
虽然不可能真的放开,但是这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其中一位大人见沈亦舟来了,便问道:“沈公子如何看待此次陛下开仓放粮之事啊?”
前些日子一大批灾民涌入都城,造成了不少动乱,东凌策为了安抚民心,便开仓放粮了。
沈亦舟知道这件事,他觉得这么做只能解燃眉之急,并不是长久之计。
沈亦舟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如何他自由决断,不是我等可妄自揣测的。”
东凌策已经做了决断,若是自己此时说出他的不好,那就真的是吃力不讨好了。
他记得这个人好像和父亲有些争执,所以这次肯定是故意说出这样一番话。
先前喝酒的那位大人又道:“沈公子,沈丞相身为陛下最信任的臣子,而你又是沈丞相的独子,没有想过入朝为官吗?”
这沈丞相直言不讳,平时总是在陛下面前说他们的不是,早就成为了朝中许多大臣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若是能让他的独子也在官场为官,那岂不是就会投鼠忌器,他们也不用天天胆战心惊,害怕沈丞相参他们一本了。
也不是没想过要找到沈丞相的一些不好的证据,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这老家伙还真是清廉的很,从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见东凌策没有插手他们之间的谈话,又有一位大人开口了:“可不是嘛,这朝堂之上的位置向来就是是能者居之,若是沈公子有能力,何不入朝为官,为陛下分忧?”
沈长宁四两拨千斤:“大人说笑了,亦舟醉心于文墨,对朝堂之上的事情,一向是不感兴趣。再说了,有各位大人在这里,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位大人不赞同沈亦舟的说法:“沈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若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陛下不会重用你呢?”
苍槿在帘子后面都听不下去了,这些人摆明了是在为难沈亦舟啊。
沈长宁泪眼朦胧的看着苍槿:“漂亮姐姐,你去帮帮大哥吧,他们都是坏人!”
苍槿吃痛的揉了揉额角,自己怎么想到要和这姑娘坐在一起呢?
从沈亦舟离开,这姑娘就开始掉眼泪了。
沈亦舟不喜欢和这些老滑头周旋,正在想如何回话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女声插了进来。
“按照大人的说法,你想要想插手陛下的的事情了,插手陛下的事,就是插手国事了。那到底是你做王,还是陛下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