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养浩赞道:“钟师兄大智,可惜又有多少人能像钟师兄一样知难而退。”言语之间,又不禁摇头叹息。
只见石礁上的三十多人,不到半刻就倒地一片。
张养浩余光一扫,见上面六七十人里竟然还有之前的那个王九常,看来此人虽性子急躁,但不是少谋之人。
不久,上面终于有人沉不住气,见石礁上只剩四五个人,怕被他人抢夺先机,一时间又有二十多人纵身下去。
台上的苏弘砚和黑衣女子见状,相视一笑。黑衣女子虽然在笑,但眼中的寒意却能令人痛彻心扉。
顷刻间,石洞内血液气味浓厚,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鲜血。流动岩浆也逐渐染成血色,石礁和宝剑上一片鲜红,整个岩浆口如同一个巨大的血盆。
先前进洞的百多个人,此时还站立的不到二十。
终于,一旁的赵天德眼神刚动,便拉着张养浩投向血盆之中。赵天德不动还好,刚一动,石板上面站着的几个人也随之跟了下去。
“你要取剑便取剑,你拖我下水干嘛!”张养浩义愤填膺道,难道这赵天德怕我逃跑,要在此借他人之手将我诛杀,不由心中一紧。
赵天德闻言,急忙说:“少废话!此次拔剑非你不可,你快去拔剑,这里我先挡着。”话没说完,便和其他人动起手来。
张养浩暗道:现在在这么高手面前拔剑,岂不是活腻了找死?先是自己不信任赵天德都暂不说,哪怕赵天德真心相助自己,现在即使成功拔出剑了,也会将自己处于众矢之的。
没理睬身前的赵天德,随即转身逃离此处,刚纵身到半空之际,却有一名黑衣中年人扑身过来。
“哪里走!”黑衣中年人开口道,声音极其刺耳。语音未落便一手伸出,向张养浩投掷几枚银色小刀状暗器过来。
张养浩不由叫苦,自己本不想掺和你们争斗,现在想离开都不行。
随即侧身一跃躲了两枚飞刀,又把西海玄铁剑拔出一挥,一下将正面飞来的四枚飞刀打落下去。
正待对方又要掏掷飞刀时,张养浩迅速飞跃到黑衣中年身旁,只听对方大呼一声:“不好!”自己一剑便快速刺向对方胸前。
黑衣中年吃剑见疼,退后几步,便紧紧咬了下舌头。张养浩侧头生疑:打不过你也不用咬舌自尽啊。
正在张养浩为他惊奇之刻,见黑衣人大口一张,又极速一吐。一口鲜血向张养浩吐来。
“你这人打不过就算了,还要咬舌自尽!含血喷人!”说话间,右手持剑挡于左膀前面,剑身一侧,挡住迎来的血液。
“噗”的一声,血液击在剑身,顿时呲呲作响,冒出黑烟。
张养浩惊呼道:“有毒!”还好自己拿剑去挡,不然飞到自己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中年见发招未中,不由大怒。又纵身朝张养浩快速飞来,右手握着飞刀,左手拿着一黑色的纸符,想是因为纸符被毒液浸泡后才染成黑色。
黑衣中年冲上来,刺耳的尖声咬牙切齿道:“看你这下怎么躲!”又快速将飞刀正面投来,后挥出黑色纸符断其退路。
张养浩暗道:不好!自己如若往后躲闪必将被毒符击中,而其它地方又要迎来飞刀。看样子那毒符威力并不亚于飞刀,于是硬着头皮,紧握宝剑,纵身正面向黑衣中年扑去。
在半空中自己双肩都被迎来的飞刀割破,血流不止,张养浩不禁吃痛。对方哪料到张养浩会以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出招,立刻想侧身躲开,
而张养浩本已抱着会中刀的想法扑去,哪里会让对方躲开,一剑便将刺中黑衣中年的颈脖,但自古被师傅教导:妄杀生,心中瞬间生出恻隐之心。改刺为拍,将宝剑一侧,用无刃的剑身打在黑衣中年耳旁。
黑衣中年耳中立刻嗡嗡作响,一时间头晕,摔下身来。
张养浩见黑衣中年已摔倒在石礁上,便转身离去,正在纵身朝盆口飞跃时,背后突然感觉一阵凉意,已经想到有东西向自己飞来,此时再转身已经晚了。
忽然,怀内一束白光窜出,将身后半空中的飞刀冲落在地,又赴向黑衣中年,光芒刚落于黑衣中年胸前,黑衣中年便吐出几口黑血,瞬间死了过去。
凝香儿的声音在张养浩耳中响起,“小鬼,你怎能妇人之仁,刚才若不是奴家出手,你便早化为一具尸体了。
你别想逃了,上面的人还有那个苏庄主不会让你安然离去的,现在只能暂且与赵天德联手,才有活命的机会。”
话一说完,耳边再也没有反应,看来自己不到生死边缘,凝香儿是不会再次出手了。转念一想:凝香儿的话不无道理。
又向赵天德望去,只见赵天德正在操控一个正常人身高的木偶,和他的高个侍从,苦苦地抵挡五位自己不认识的高手,虽然以寡敌众,但丝毫不落下风,自己又赶紧过去帮忙。
而自己之前见到“黑白双煞”刘公、孙婆却没有下来,此时正在上面和一群人混战,钟丰道则是明哲保身退到一边。
“苏少庄主!就料到你不会如此好心将宝剑相赠,只是没想到你这小畜生,居然还和魔教中人勾结!”黑煞刘公气势汹汹地骂道。
在岩浆之上还有八个人。其中钟丰道退身一旁,剩下的七人,以刘公孙婆为一方,苏弘砚与黑衣女子为一方,其他三人为另个一方;形成了三方对峙的局面。
“本庄主做事何需你们指手画脚?青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