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仁甫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家务事说给沈涵飞,他摇摇头,没直接回答沈涵飞的问题,而是迂回道:“我见瑶瑶姑娘小小年纪,竟担起了这么重的担子,很是佩服啊!”
不敢直接回答,果真有问题!
不行,我得打消秋仁甫的这个肮脏念头。
沈涵飞于是道:“秋局长,过几天便是您的生日,你看你孤身一人来我们香城,所以弟兄们就商量,想为您祝寿,地点就选在丽都舞厅,一来呢,是为了给您祝寿,二来,也算是迟到的接风宴,您看……”
秋仁甫微蹙眉头:“在丽都办接风宴,那岂不影响舞厅的营业?瑶瑶姑娘,怕是会不高兴吧!”
沈涵飞赶紧道:“局长有所不知,舒瑶其实是……是我的未婚妻!能为您庆生,她也很高兴!”沈涵飞一横心,把他的谎言继续夸大,仍旧在沈母那自己已经跟舒瑶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自己娶舒瑶也是迟早的事。
什么?秋仁甫又是心头一怔,他眼睛瞪圆,盯着可能是自己女婿的沈涵飞,半晌后道:“好,三日后,我参加!”
到时,他要亲自问问舒瑶的出生年月。
自打跟舒瑶见面,秋仁甫就不自觉地想到自己女儿,他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巧合,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舒瑶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涵飞见秋仁甫痛快地答应了自己的邀请,以为自己的谎言起到了效果。
但谎话终究是谎话,经不起推敲跟考验,若是在接风宴上,秋仁甫找舒瑶确定,那岂不会露馅,到时给秋仁甫留下了坏印象,怕是舒瑶也不会搭理自己了。
他必须马上找舒瑶把事情的利害说给她。
想罢,沈涵飞又朝秋仁甫敬个礼,随后便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在给属下布置好保卫丽都舞厅的任务后,沈涵飞提前一步离开了警局。
说来也巧,他刚路过自家当铺时,正好遇到了舒瑶。
舒瑶穿着许攸宁送的史密斯先生设计的格子纹洋装,穿着黑色的粗跟高跟鞋,沿着当铺面前的小路缓缓走着。
“舒瑶!”沈涵飞把车停在自家当铺门口,迫不及待下车,“你这是要去哪?”
舒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沈涵飞,她微微行礼后,指指身后的当铺,“我正要去这!”
“你要当东西?”
舒瑶摇摇头,“来帮朋友赎当!”
方琦离开山庄时走得急,身上没有银子,不得已便把打算送秋仁甫做生日礼物的一块手表典当了出去,眼看着过几日便是秋仁甫的生日了,方琦便寻思着把手表赎回来再送给秋仁甫。
但这事终究不是什么光彩事,她不好意思自己来,便把当票给了舒瑶,让她来替自己赎回来。
沈涵飞应了一身,便与舒瑶一起进入当铺。
舒瑶从口袋里拿出当铺,刚要到柜台前,却见朝奉从柜台前伸了一下头,随后小跑着出来。
舒瑶以为是因沈涵飞是警察,才特来讨好,便往旁边退了一步,谁料,朝奉朝沈涵飞一拱手,“少东家,您怎么来了?”
少东家?这当铺是沈家的?
舒瑶一愣。
若让他知道,自家的当铺收了自己顶头上女人的东西,必定会恐慌,随后有所表示。
她不想欠沈涵飞的人情。
想罢,她赶紧便把手里的当票塞回到口袋里。
沈涵飞却牢牢记着舒瑶出现在自家当铺的目的,“我朋友来赎当!”他眉头一挑,示意朝奉乖乖把收了舒瑶的东西拿出来。
朝奉一皱眉,仔细打量过舒瑶,却没任何印象,“这位姑娘,您可有带当票!”
“啊,我刚刚才记起来,我朋友不是在咱们这当的东西!我去旁处看看!”舒瑶连忙想个理由,并要离开。
朝奉却对着舒瑶一作揖,“这位姑娘,您应该是记错了,放眼整个香城,还能正常营业的当铺,也就只有我们大德源,只要您朋友是在香城典当的东西,必然是我们大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