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包厢里的众人,听到许瀛月刚刚说的话,多少有些奇怪,这彼岸花的主人不就是舒瑶嘛,怎还说什么预定不预定!
无论张琪、白零露还有张静姝,都觉得她这话有些喧宾夺主的感觉,纵使以后舒瑶嫁给许攸宁,这彼岸花也是舒瑶的陪嫁品,跟你许瀛月没半毛钱关系!
三人还在寻思着许瀛月这话的不恰当,更大的震惊摆在了他们面前:许瀛月拉来的那位“嫂子”竟不是舒瑶!
许瀛月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嫂子,苏瑾女士,她是荣军医院的护士!”
苏瑾?荣军医院的沪上?
张琪喃呢一下,突然记起听荣军医院的朋友说起过医院刚从战地部队转来了个叫苏瑾的护士,是方昌翰的外甥女。
当时张琪的那位朋友还说,谁若娶到她,就是连升sān_jí。
竟没想到,她竟是许攸宁的妻子。
他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难以置信地抬起手,僵硬地指向楼下的舞池,“那……”若苏瑾是许攸宁的妻子,那舒瑶……
张静姝明白哥哥哥要说什么,但当下确实不适合提起舒瑶,于是她赶紧接过哥哥的话,“那大家都就坐吧!”
现场的气氛冷到一个极致。
张琪僵站在原地,一瞥眼,见许攸宁迈步进来,赶紧上前把他拉出了包厢。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张琪并不知道隔壁的包厢内一帮东北人正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出来抓拿中共地下分子,竟把许攸宁拉到四号包厢门口质问。
“没怎么回事!”他假装漫不经心,并掏烟递向张琪,却被张琪野蛮地推开。
“你知不知道舒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等了你六年啊!”
作为一名医生,张琪自认为控制力还可以,但一想到舒瑶这些年的辛苦,一想到舒瑶听说许攸宁在战场上消失后昏倒的模样,他便怒火心中窜,“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重感情的汉子,你竟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面对张琪的指责,许攸宁紧皱眉头不说话。
“许攸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整整六年啊,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回来,你现在回来了,却告诉她你结婚了!”
“结就结吧,你把人带来彼岸花是什么意思?故意来耀武扬威嘛!”
“是谁说的你不在乎她当过丫鬟,是谁说你不在乎她被迈进过青楼,好啊,现在方昌翰的外甥女来了,为了前程,你不顾这些年的情意,一脚把她踹开,你就是个陈世美!”
张琪越说越激动,最后彻底把许攸宁逼急了,他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狠狠地扔到地上,几乎咆哮道:“我是个重感情的,正因为如此,我更要跟苏瑾结婚,她在战场上救了我,她帮我找回了身份!”
说到动情之处,许攸宁抬起拳头,重重地砸在四号包厢门上。
躲在门后伺机而动的那群东北人被震得,脸都要变形。
“我告诉你,若没有苏瑾,我许攸宁就不可能站在你面前!”他怒吼着,整张脸几乎要变形,“你以为我心里好受,你以为我愿意,我把你当最知心的朋友,才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少给我说风凉话!”
张琪没想到许攸宁还有勇气还击,当下有些意外,不知怎么说。
许攸宁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分,为缓和尴尬,他抬手拍拍张琪的肩膀:“你先回去!我要冷静一下!”
他说完,便“唰”得一下拉开了四号包厢的门。
靠在门后的东北人一时没了支撑,“啪啪”都跌倒地上,手里的枪却还是高举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