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与陆鼎渊回去希尔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坐在希尔家的沙发上,因为不苟言笑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脸,让在一旁作陪的爱莎感到十分尴尬。
殷洲坐在女人的另一边,谄媚的笑。
女人放肆的目光肆意打量着被陆鼎渊搀扶着的宁乐,在看到两人相互触碰的身体时,女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眼中盛放着对她满满的恶意。
宁乐了然,这人应该是自己的——情敌?
古话说,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宁乐瞅着眼前这位不知名小姐的确如此。
爱莎一副要哭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宁乐二人发出了求救信号。
“宁乐姐姐,鼎渊哥哥,你们回来了!”
爱莎像一只被蹂躏欺压的小白兔,红着眼可怜兮兮的搬着救兵,她觉得很好笑,此时她很想去揉一揉那小家伙金色的头发。
栗色大波浪长发的女人昂起头颅,使自己脖颈的弧度拉长,女人的五官本就具有较强的侵略性,再有妆容的加持,显得更加霸道和凌厉。一袭深v淡紫色及脚踝长裙凸显了她的好身材。
一个漂亮的女人,可终究浮于表面,流于形式,眼中不加掩饰的鄙夷和不屑让宁乐看到了关于她更深层次的东西。
宁乐平静无波的眼眸终于有了变化,一种名为戏谑的情绪悄悄爬上那双墨绿色的瞳仁,她好像找到了有趣的事情——
可能是宁乐的眼神激怒了这位性感的尤物,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冷声道:“外头把你的容貌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还当你有多好看呢!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女人挑衅的抬了抬下巴,目光在宁乐手腕上和脖子上的饰品上来回流转,高跟鞋‘哒哒哒’地响起,她绕着宁乐边走边说:“这年头还愿意带银饰的女士真是少之又少,恕我直言,只有黑街里的人才愿意佩戴这种廉价的首饰。”
宁乐戏谑而冰冷的神情让女人心头发虚,她在宁乐面前站定,喝道:“可能出自某条黑街的e级小姐,你看什么?”
宁乐瞟了眼看好戏的殷洲,“葛家,葛秋阳?”
“正是。”女人顿了顿,继续道:“或许你应该称呼我为子爵大人。”
葛秋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头抬得更高,扫视全场如同女王视察自己的领地。
真令人不爽啊……
宁乐暗地里咬牙切齿,却仍然面带微笑道:“那子爵大人今天来有何贵干?”
宁乐在就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软软的沙发靠垫让她幸福的眯了眯眼。
陆鼎渊和希尔家其他人都看着葛秋阳,等着听她的答案。
“我就是来——”葛秋阳后知后觉现场的主动权已经到了宁乐手中,气恼道:“我要你们希尔家把那位宁乐小姐赶出去,一个黑街出身的e级没资格住在这里!”
陆鼎渊黑了脸,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葛秋阳的音调高了个八度:“那你们希尔家等着我们葛家的怒火吧!”
葛秋阳转而看向宁乐,道:“你一个乡巴佬一定不能想明白我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那就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吧。”
忽然间,宁乐光脑的来电提示音响起,葛秋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盯着她的手臂。宁乐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张老沉重的声音:“小宁啊!你很优秀,你在古罗哲文化上的造诣非常高,只是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上面朝我们施压,一定要我们解雇你,你……别难过,生活总会变好的……”
宁乐一手扯住愤怒的陆鼎渊,连声道:“我知道这件事了,谢谢您特地打电话来安慰我,我这边还有一点事,先挂了。”
葛秋阳更加得意了,她幸灾乐祸道:“葛家的报复还会继续,届时就是你们希尔家倒霉了。”葛秋阳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当然,希尔家的霉运以你们与那位宁乐小姐断开关系为止。”
宁乐挑眉,似感叹似憧憬道:“葛家……真了不起啊!”
葛秋阳神色里含着满满的高傲,踏着高跟鞋留下一句“告辞”便离开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渐行渐远,陆鼎渊抱着宁乐回了卧房。
“陆鼎渊,你跟那个葛秋阳什么关系?”宁乐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陆鼎渊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什么什么关系?我还想问你呢,她怎么惹你了?”
她很想把这人迟钝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这个葛秋阳明显就是他给自己惹下的桃花债,还敢过来问她们只见有什么矛盾?
宁乐没好气的掐了把陆鼎渊的肌肉,道:“是,我跟她有仇,不共戴天之仇。”
陆鼎渊一脸紧张:“猫猫,你想起来从前的事了?”
宁乐猝。瘫倒在陆鼎渊的怀里,摆了摆手,道:“你别理我。”
陆鼎渊这才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了,他盯着宁乐紧闭的眼睛,一脸的疑惑。如果他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那么他一定能用一个表情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