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唯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一丝不挂的绑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
是……她做的。
这种烈性到足以要了人的性命的情药,是她亲手送到他的嘴里的。
之前对他的一切温存都是骗他的……
其实他全部都知道。
楚教官深爱安教官,安教官同样也是。安教官看楚教官时,眼睛里有很多看别人没有的东西。
可阿雪没有。
呵……说他自欺欺人也好,明知道来云家于他而言是龙潭虎穴,可能会痛的他要生不如死。
可他还是来了,为了她那一声娇软香甜的“阿唯”,也为了她那一句虚假的承诺。
【阿唯,我想要你,做我的第一位夫婿。】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句话成不了真。尽管他是那样的渴望着。
是梦,总会醒来的。
能感觉到yù_wàng一点一点的爬上脑袋,原本就因为中了药浑浑噩噩的脑子就要被某些羞于启齿的东西支配。
他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已经跌堕入最卑微的尘埃里了。
所以绝对不能连同他仅有的自尊一起丢弃!
韦唯红着眼睛,努力让身体一点一点的适应足以让人沦为欲兽的可怕yù_wàng。
咬紧牙齿,一声也不吭。
打开的窗户轻轻吹动浪漫的窗纱,为他送来一丝丝凉意。
“阿雪。”阿雪……阿雪,能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这样子叫叫你,我大约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他知道她就在这个昏暗房间的某个角落,“你是,想要杀掉我吗?”
云端雪听见他喘息之余唤她的名字,不知为何,心中“突”的一跳。
她罕见的犹豫了片刻,才说:“对,你的死,说不定能创造出惊人的价值。”
“呼……哈……原来是这样啊。”韦唯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他的身体不停的在床上蹭,渴望着借助与床单的一点点摩擦力,慰籍自己饥渴的身体。
“阿雪。”韦唯说一句话往往需要喘息很久,“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是又怎样?”云端雪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
“所以啊……呼……呼……”韦唯突然笑了,那种笑很难形容。硬要说的话,就像一个饥饿到了极点的人,忽然想到了他从前吃过的那一顿美味大餐时候的笑容。
拥有一种纯粹的美感。
“有些话我只是在心里想过,但是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无论如何都站在你这一边,不管你是好是坏,更不管你对我是好是坏。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云端雪悄悄的用手抚上心脏,这里不知为何,跳动的更快了。
“所以啊……只要你说一声,我的生命你随时可以拿走,我不会有半句怨言。”韦唯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努力在黑暗中寻找他梦中人的身影。
目光定格在某个角落。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感觉到角落里的人站起来,缓缓向他走来,“你这么说,难道以为我会对你动什么可笑的恻隐之心吗?”
韦唯笑着,眼睛更弯了。
他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不停的煽风点火,让他因为下了药敏感至极的身体更加难受。
“我喜欢莫离,也喜欢跟在安然身后那个姓楚的军官,所以我跟安然有仇。”云端雪的手抚上韦唯胸,狠狠的一掐!
韦唯身体向上反弹,形成了一个健美的弓形。
紧紧咬着牙,终究没让那一句变了调的“啊~”呻/吟出来。
“若你只是个普通士兵,或许我会让你成为我众多男人中的一员,可你偏偏是安然的嫡系!”云端雪的声音狠厉起来。
“能让她不好过的事情,就能让我开心。”云端雪终于停止了撩拨,整个人攀附在他年轻而健壮的身体上,呼出的热气在他耳畔,“阿唯,我给你喂了梦中客。
梦醒是死,醒不来也是死。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给你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
韦唯绷紧身体,“阿雪,让我自己一个人等待最后的时刻吧。”
黑暗中,云端雪的神色一僵,“如你所愿。”
她火速的从他的身上下来,绷着脸,冷漠的走到门口。
打开门时,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线亮光投射到床上的男人身上,他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痛苦。
浑身上下湿透了。
眼睛却亮着光,灼灼的追随着自己。
他一笑,说:“阿雪,我爱你。”
云端雪回以嘲讽的笑,踩着高傲的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房。
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烦躁感袭上心头。
……
第二天,温怀玉给韦唯打了一整天的通讯。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温怀玉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种焦急感。
“队长,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韦唯出事了。”
王子皿郑重道:“一会儿去他家。”
不多时,两个人在韦唯的单身公寓前碰头。
“怎么样?他在里面吗?”王子皿一见面就问温怀玉。
温怀玉神色凝重,“没有任何动静。”
王子皿的手放在门上的锁上,“这个锁挺好开的,我们翘掉吧。”
温怀玉点点头,“好。”
二人破门而入。
打眼就看到了放在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军装。
这样的一幕刺痛了两个人的眼睛。
一个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