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挡,我来更新昨天的病检结果啦。
说正事之前,插播一条科普。
刚才刷到一个词叫“病耻感”,意思是因为觉得生病是件很羞耻的事情,所以拒绝接受现实,也拒绝接受治疗。
感觉需要不露痕迹的把这个思路推荐给爸妈,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哼。
人食五谷杂粮,怎么会不生病呢。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生常态,平常心就好。
话说其实昨天早上就知道结果了,在外面和好朋友溜达了一天,累的像条狗子,之前想好的二更也随他去了。本来我就是个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双标狗,更何况现在还是病号状态,更是每天花样偷懒,毫无负罪感。
你看,生病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是个不错的停下来缓冲一下的借口。
昨天一早在医院,医生把医用胶带一撕,线头一剪,轻轻一扯就拆线完事儿,一秒钟都不要,干净利落。也不怎么疼。
像我这样循规蹈矩,没有什么好奇心的人,如若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没有机会或者想法去了解这些事情。包括之前被推进麻醉室,躺着看天花板上的灯后退,真的是很新奇的视角,我甚至还拍了条抖音纪念。
我思考过很久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稍微能说服自己的结论是,也许活着本身并没有目的,沿途的经历和感受本身才是意义。这样一想,我就觉得那我活的还挺充实的。不说对生活心怀感激,至少是没有怨恨的。
昨天医生拆完线,就给我看了病检报告。我还没说话,医生就笑眯眯地说,你看这个实验室发回来的报告,是癌症。确诊了。
中间都不带停顿的。十分流畅自然的态度。
我面上也是笑眯眯的,就问,具体是什么情况?要怎么治疗?
其实内心的os是:我特热妈热伐克,这种,真的不需要给患者进行一番心理建设吗?直接说出口真的大丈夫?
不过也没什么感觉,毕竟早在七月底我就做了最坏的打算,这种程度的冲击,消化了一个月,基本上也翻不起什么水花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病人去医院之前,只盼着自己其实没病。但是见到医生后,各种检查,就有种悄悄希望自己有病,最好再稍微严重一点的奇异潜意识。不然怕对不起医生的忙碌,对不起占用的国家医疗资源。好吧,你可能只想说,只有我这种奇葩才有这么奇异诡谲的思路。
听到消息后,我就很马后炮的想,看看,多亏了我一开学就申请了休学,全额退回了巨额学费,不然现在要么是耽误治疗,要么是耽误学习。我真是机智。
其实前两天还在后悔不该休学,在家太闲了。此处略过不提。
接下来就是科普啦,我知道你不想知道,你可以说你根本不。哈哈,但是这封信我压根也没发给你,你就没有发言权啦,我就按自己的思路慢慢解释好了。
按我之前的百度看病,甲状腺癌有四种类型,包括ru头状癌、滤泡状癌、髓样癌和未分化癌。大概就是恶性程度依次升高。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种,恶性程度最低,愈后最好。之前也有人说,这种甲状腺癌不应该称之为癌症,因为真的不是很严重。还有人说,如果上帝必须要我得一种癌症,那我选择甲状腺ru头状癌。我只想说,真是戏精。上帝才没那么无聊。
我这个病就有意思了,医生说切下来的半扇甲状腺里面发现了两种癌细胞,也就是前两种的混合型。不明觉厉。
医生说,我的癌细胞的形态还挺嚣张的,就是尖尖的,ive,翻译成有浸润性?你懂的,我的英语巅峰还停留在高中上外国语的时候,上一任大学学的法语,学到最后,法语不精不通不说,还顺带污染了我的英语。说多了都是泪。
然后就开始说手术的事情。医生的意思是刚做完一个手术后三到八周是不适合在同样的位置做手术的,因为伤口恢复,附近的细胞密度会比较大。所以建议我,要么下周就手术,赶在两周内,要么就等两个月。然后就说他不建议等,毕竟等待过程中各项风险都在增加。他就很开心的说,他在我去之前提前做了功课,问了医院那边的床位和手术室,说医院可以给他一个额外的位置,下周二下午就很ok。
我就说,好呀好呀。
医生终于体现了一点对病人的关怀,说你不需要多点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信息吗?跟家人商量一下呢?
我就说下周二挺好的,我闲着也是闲着,拖到后面还会影响之后的计划。
医生就解释说,之所以要切除剩余的甲状腺,是为了做一个放射性碘的治疗,用到同位素碘131。放疗的时候不能有残留的甲状腺组织,不然没问题的组织也癌变了。放疗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癌细胞扩散。手术后恢复三个月再来做这个碘的治疗就好。
具体的步骤就是吃下去放射性元素,然后被隔离起来三五天,因为到时候我就会变得有放射性。
结账的时候,发现医生居然给打折了,只收了200澳币。剩下的都是保险报销。开心。
说到这里,真的忍不住吐槽一下我的那群猪队友一样的好朋友。我跟他们说这么生死攸关的严肃话题,他们的点就是,“咦,放疗?放弃治疗的意思吗?还是放飞自我的治疗?”
我:“放射性治疗,简称放疗。我还有救,不想放弃。谢谢。”
还有就是说,“同位素诶,我只在高中化学课本上见过,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