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的私长室,从进门开始路旁整齐的站着两排守卫,一直到私长办公桌面前。
办公桌厚重的黑色台面后面是一张同样黑色的高椅背皮质旋转椅,椅子背对着吴漾他们四人。
陆漫站在桌旁,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懒懒的问道:“人呢?”
“属下无能,让他给跑了。”箫楚阖上前一步领了罪。
“跑了?”陆漫只觉荒唐,嘴角一斜。
“是。”
“箫楚阖,你和吴漾加起来,战斗力可不是一般高手能敌的,安若这丫头也是专门克制关阙那小子用的,你竟然跟我说他跑了,你们……当我是傻子吗?”陆漫说着抬眼盯着箫楚阖。
“确实是跑了,我们也不懒账,你要罚就罚,哪那么多废话。”吴漾不屑的挠挠头。
这时背对众人的椅背缓缓转了过来,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椅子上,头发虽然几近全白了,但面容看起来并不十分苍老,倒像是刚过了天命之年不久,精神矍铄。老者皮笑肉不笑的慢慢站起身来,双手杵在桌上,这老者便是私长本尊。
“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把人给我放了?”私长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老东西,终于又再见到你了!”
吴漾瞪着私长,心中的恨意像是溢了缸的水,仿佛眼神便能杀死一个人,安若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吴漾,上一次就是不久前说起操控孩子杀死自己亲生父母的那些魔鬼的时候。
私长笑得虚假,“呵……小伙子,你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来了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吴漾攥紧了拳头,仇恨冲昏了他的头脑,失去理智的全速冲向私长,“老东西,我今天就取了你的命!”
“吴漾!不要!”安若欲上前阻拦。
说时迟,那时快,吴漾刚充出去几步,便身体一阵抽搐,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傻孩子……”私长啧着嘴摇摇头。
安若上前护住不省人事的吴漾,秀眉紧锁,怎么那么傻,忘了自己被植入过白晶石吗?只要白晶石存在一天,他们就一天无力反抗。
“在你眼里,人都是为你卖命的棋子,包括我!”安若用手抚着吴漾的脸,心疼之余,有仿佛是对私长失望至极。
私长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着安若,“任何人想成为一块好的璞玉,都要经历打磨,你也不例外,我给你的任务都是你力所能及,等有一天你真正变强,便不会再怨我。”
“你永远都是那么自私,我知道这次你们要我们带关阙回来的目的何在,我知道组织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管是谁所为,都是你手下的人,这些都在你眼皮子地下发生,你难道能容忍这样残忍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太让我失望了。”
“等你有一天让自己有了质疑我的能力,那时,再向我问罪不迟!”
一旁的罗鸠听得云里雾里,却觉十分不对劲,这安若和私长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从前的师徒?听两人说话的语气,也是相识的样子。说起来,安若20岁才执行第一次任务,这在从小便进都会的人中,实属罕见,私专者哪个不是进入都会后加以训练几个年头便开始执行任务,这算算,就算安若是开窍晚,能力差的那种,最晚也应该在十六岁时就开始出任务才对,这下,罗鸠对安若算是留了个心眼。再看看箫楚阖,像没事人似的,心想这阴阳眼也十分不对劲,从头到尾这样的人就不改出现在组织里,怎么还会对私长如此忠心。
“带下去,从严处理,这次任务意义重大,可不能轻饶了这些不听话的兔崽子。”
“是。”
陆漫手一挥,两边的守卫便将四人捆绑起来,强行带走,关进一间黑屋子里。
四人独自在黑屋子待了许久,有人走进了黑屋子,灯随之打开了,灯亮的突然,安若的眼睛还来不及适应,感到一阵刺痛,她眯着眼睛,看到眼前摆放着一个铁架子,架子旁边有一个深色的盒状物,从盒状物延伸出两条看上去像是电线的东西,链接到铁架子上,经过铁架子,末端是两个圆形金属片。
罗鸠一看见眼前这铁架子,吓得连忙用脚拄着地往后挪到了墙根脚,眼神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罗鸠你怎么了?”
“该死!该死的老家伙!这之前一直都是组织里禁止使用的酷刑,他一上任,便把这个给翻出来做惩罚!”
罗鸠虽是故作镇定的答着,还是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恐惧,想必之前一定是见过,或者经历过这酷刑,安若不由的也跟着害怕起来。
这时几个人过来抬了昏迷的吴漾过去,固定在架子上,双手和大腿两边的内侧被分别贴上了四个链接着电线的金属片。
安若眼看吴漾被抬了过去,惊慌的不知所措,“吴漾!你们……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当然是电刑!”
“电刑?你们会要了他的命的!快住手!”
“电流是精准掌控在5ma的强度,死不了。”
开什么玩笑?原来这深色的盒状物是个蓄电池,这大活人怎么经得起电流入体的痛苦。
此时吴漾渐渐苏醒过来,发现手脚动弹不得,而安若和罗鸠正一脸极度惶恐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将要发生什么,这样的酷刑,他曾经见到别人经历过,因为当时的私长是个温和派,觉得太惨无人道,便命令禁止使用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