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震和海啸,也不是被抢,而是我们的大多数店铺明天就开不成了。╡╡┞.〔《。c?o{m”财务经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龙祥说道。
“开不成?为什么?”这下子龙祥是真的急了,从办公桌后面窜出来,一把抓住财务经理的领子狰狞的问道。
“因为房东要收回铺子。”财务经理仰着脖子,艰难的说道。
他到没有要挣脱的意思,他能理解龙祥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
“那些铺面都是签订了长期合同的,他们凭什么收回铺子?”龙祥瞠目追问道。
“那些铺子都已经转出去了,刚才有一个房东打电话给我,说他的店铺已经转给了三联投资公司,说三联投资公司会和我们谈违约金,而三联投资公司却要我们明天就搬出去。”财务经理颤抖着说道。
龙祥放开财务经理,颤颤悠悠的退回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如同整个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
“你们要不要这么无耻,三大投资公司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么一家小企业。”龙祥面色苍白,双眸空洞的自言自语道。
香港的店铺大多数都不掌握在使用商家的手中,尤其在黄金地段,更是如此。这些店铺一边都在大集团的手中,别说普通个体户,就是龙凤祥这样的公司,大多数时候也不拥有实际店铺。他们都是靠租用别人的地方在从事经营,就因为这样,其租金年年上涨,那些大集团相当于拥有了一个永不枯竭的利润源泉。
明天搬迁,而押运公司拒绝业务,公司账目冻结,股东抽身,银行追债。这明摆着就是赶尽杀绝啊。他们公司没有了业务,那银行的催债就是理所当然,官司根本就打不赢,什么违约金更是没有。╪┠.(﹝。c{o[m{公司停顿,又债务缠身,那富邦银行冻结其账户似乎又有了一定的理由。你的店铺既然都开不了门,那押运公司自然而然就用不着承接你们的业务,似乎人家也不算违约。至于股东出让股权,那更是人家的自由,一句话都没得说。
那些房东们愿意将店铺卖了,这同样不是龙祥能控制的,人家甚至于都不用通知他。只要根绝当初的协议,他能拿到违约金就可以,那是符合法定程序了。可问题是,那点违约金拿来何用?杯水车薪啊。要是这只是个别行为,那无所谓,暂时关掉一个店,找个新地方搬过去就是了。可这是突的集体行为啊,要他能一下子将所有店面搬迁到哪里去?没有押运公司的帮忙,他又如何搬迁?还有那么多员工要薪呢。如果银行楞是不松口,在缺乏资金的情况下,又到哪里去承租那么多店铺?
龙祥的脑海里越想越没有头绪,他都没有头绪,那他的助理和财务经理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瞪眼。他们只是打工的,你薪水就给你干,你不薪水,那还要反过来告你呢。
“出去,出去,都出去。”龙祥有气无力的朝自己的下属挥挥手,他现在需要安静的想一想。
难道自己一开始拒绝将公司卖给光明投资公司就是一个大错误吗?现在公司搞成这样,还能卖得上价钱吗?郭岳,郭岳将股权给卖了,他恐怕是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情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多人都来针对我?我到底是招谁了还是惹谁了?一个小时都不到,竟然就天塌下来了一般,生了这样的大逆转。
他们还会有后手吗?朱清明说不卖公司,自己就会破产。他们为什么要将我搞破产?我现在离破产又还远吗?
越想,龙祥的头越大,感觉都快爆裂开来了似的。
“叮铃铃,叮铃铃。╪┠┢┠.<。”此事,龙祥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心烦的响了起来。
龙祥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起电话,他或许是走神没有听见,或许是觉得不会有好事,所以抗拒接电话。
可电话还是那么无休无止的响个不停。不得已,龙祥只能勉为其难的接起来。反正现在事态都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不成?
“喂。”龙祥真的是有气无力了,声音软绵绵的。
“请问是龙老板吗?”龙祥以为电话会是朱清明打来,结果不是,只是这个声音他也从来没有听到过。
“你是谁?”现在龙祥已经没有心思将礼貌了,换成平时,他一定会在前面加上“请问”二字。
“我叫向炎,不知道龙老板听没听过?”
“向炎?恕我冒昧,这不知道你是谁。”
“那龙老板是否听过乐安堂呢?我就是乐安堂话事的人。”向炎直接说道。
在香港,从政府高官到富商巨贾再到普通老百姓,就没有人没听过乐安堂的大名。毕竟他们都和这些江湖人士交织的生活在一起。经常在电视新闻中,在报纸上或者在广播里面,都能听到有关这些社团的新闻。
一般是哪里出现了械斗,下面某某堂口的谁被抓,某某势力又获得了哪里的地盘。或者就是谁和谁进行了谈判,谁被哪个帮派给暗杀了等等。简直无穷无尽。
龙祥虽然直到乐安堂,晓得他们是香港最大的社团之一。然而他从来没有与这些社团人士打过交道,更是没有与他们的大哥级人物见过面,更别说向炎这个龙头了。
倏忽之间,人家却直接找上了他。龙祥一下子就心惊肉跳起来。
常言说得好,宁可得罪官家,也莫得罪江湖人。官家会和你讲道理,会和你打官司,可那些江湖人却不会,他们解决问题的途径,往往是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