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为了刘红军的处理,许多高层老大广泛进行磋商和博弈,就连高家的老爷子也见了一号首长。
不要以为打着依法治国的大旗,对于违纪违法的高级领导干部就可以只要有证据就能一鼓拿下,在我们的政治环境中,暂时还沒有这样的好事,尤其是在那个人背景深厚的情况下。
就是基于此,很多人才会将我们的反腐看成是政治斗争的一部分,实际上,虽然说这样的说法不太正确,但是,目前似乎也沒办法完全驳斥。
反正啊,和刘红军有关的传言越來越多的出现在了不少人的议论中,有些人是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消息,有些人则是完全依靠自己的臆测和判断。
这天周末,陈康杰在冠军田径学校训练了几个小时候回到何保国的家中。
“吃饭了吗。”这次问话的不是赵月香,而是独自在客厅看新闻的何保国。
“在田径学校吃过了,怎么,您还沒有吃吗,您一个人在家,干妈呢。”第一次见到只有何保国一人在家,陈康杰有些奇怪。
“我在食堂吃过了,你干妈这两天不在家,她老家那边有人办喜酒,她回老家去了。”
“怪不得呢,你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干爹,你回书房,不会就是在这里等我吧,呵呵。”说着,陈康杰笑嘻嘻的在何保国的身旁坐了下來。
“难道不为等你我就不能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吗。”何保国瞪了陈康杰一眼。
“你看电视也只看新闻联播啊,这种每天都会发生的社会新闻,你会真的感兴趣。”陈康杰见电视里面正在播的是一个有关一对夫妻离婚分财产的新闻,就调侃道。
这样的新闻不是说沒有价值,节目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在给老百姓普及法律知识和法制观念,只是这种价值在何保国他们这个层级的人眼中,应该算不了什么,全国每天闹离婚分财产的事情数以万计,层出不穷,再平常不过,而他们关心的是国家大事,最起码也是关于一个省的大事。
“我怎么就不感兴趣了,一个离婚,就意味着一个家庭的破裂,其所带來的就是一系列的社会问題,你以为这样的社会问題是不需要解决的吗,积累多了,社会是会动荡的。”何保国拿腔拿调的反驳道。
“是,是,是,那你就要去民政局和司法局调研调研了。”对何保国那种明明不是,却偏要嘴硬的方式,陈康杰只能举手投降,由得他了。
“单单是民政局和司法局,还不能结局,这些问題,还需要立法机构以及法院这样的审判机构参与才行。”就算是何保国不太重视的新闻,一旦他看进去了,说考虑的深度还是很不一样的。
“可惜,人大和法院都不归你管。”陈康杰有点“落井下石”的说道。
“你小子难道不归我管我就不能关心吗。”
“能,能,不过啊,等你干上省委书记了,不就更加名正言顺了吗。”陈康杰促狭的笑道。
“那个我暂时不敢想,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何保国还是蛮守规矩的,沒有因为是在家,面对的是陈康杰就乱说话。
“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要我说,不想当一把手的官员也不是好官员,你不是不敢想,你只是不能想而已,对吧,其实在我看來,你不但应该想,而且还应该努力去争取,自己要是都不主动,难道还等着天上掉馅饼不成,干爹,我觉得,你这几天应该抽个空到京城去一下。”不受任何羁绊的陈康杰倒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无顾忌。
“我到京城去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去汇报工作啊。”陈康杰狡黠的笑道,“你不多找领导汇报工作,领导怎么知道你的能力,那也是对领导的不尊重不重视不是,据我说知,你一个多月沒记和黄书记汇报一下你的工作,甚至汇报一下你的思想,他们三位都是从省里走出去的,对省里的工作,可是相当关心的。”
陈康杰所说的赵书记,谭书记和黄书记,指的就是赵志邦,谭长国和黄振华,他们都在黔州干过省委书记,于是有这样的称呼,这三位现在都就职于中枢,尤其是赵志邦和谭长国,话语权是挺重的。
陈康杰的建议,只是汇报工作那么简单吗,当然不是,汇报工作只是借口,实际上就是去表明心迹,再直白点就是去活动活动关系。
别人不知道刘红军遇到了什么事,提供证据的陈康杰和何保国能不知道吗,既然知道,那当然要早作谋划,陈康杰可不希望去了一个刘红军,又会來一个张红军或者马红军。
做了那么大的努力,总不能再让人把桃子给摘走了吧。
何保国能不明白陈康杰所指为何吗,当然不可能,他现在不就陷入沉思了嘛。
何保国并不是迂腐之人,他也不是那种不求上进的人,只是他身处其中,很多事情不方便做而已。
“你觉得我应该去一趟京城。”沉吟了一会儿,何保国严肃认真的问道。
“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去,你也知道,刘红军这次估计是回不來了,可我们省也不可能长期出现权利真空啊,是,常理上來说,刘红军不回來,您应该有很大的机会,可那毕竟也只是理论上而已,难道就不会出现意外情况吗,上次能冒出个刘红军來,难道就不会再重演一次吗,所以,我觉得该做的工作你还是要做,不要怕别人说闲话,难道你不去京城,就不会有闲言碎语吗,要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