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老是这样不行,不是说兄弟我在乎那点钱,也不是我拿不出來。只不过,你这样每个月都找我借钱的话,真不是解决问題的最佳办法。”陈康杰漠然说道。
“你不是担心我还不起吧。”陈文杰不悦的将眉头蹙了起來。
每次也才几百块而已,加起來能有多少啊。用得着这样吗。你就算不借,直接说就是了,不需要这样一番做作。
“陈文杰,我相信陈文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担心情绪和言语的变化影响到双方的关系,陈俊东急忙帮腔说道。
陈俊东虽然是做和事老,但是从他的话语中,还是能听得出來,他更多的还是站在陈康杰的那面。
“是的,陈文杰,我也相信陈文不是那样的人。咱们住在一个宿舍里面有两年多了,难道彼此间还不了解吗。我们有麻烦找陈文帮忙,他什么时候打过突啊。”戈子浩的想法和陈俊东一样,都是对陈康杰十分信任的。
这种信任是长时间潜移默化淬炼出來的,是有过很多相同的经历才有的精神默契。
这也不是说陈文杰就不相信陈康杰,他也还沒有在心里将陈康杰放到不可信任的对立面去。他那样说,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条件反射的本能。
“陈文杰,你这样说,哥们我可是真有意见。大家相处不是一天两天,陈文的为人处世,难道还不明摆着吗。”谭健沉着脸,也是帮陈康杰的。
如果说刚才陈文杰的话还是出于不经大脑的本能的话,那么现在三个好兄弟都不帮他,就让他难以接受了。心里面五味杂陈,其中愤恼占据了主要地位。
你们都那么针对我,难道我错了吗。不就是找他借点钱嘛,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不还。你们这样帮着他针对我,实在是太过分了,分明就是瞧不起我。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陈文杰的脸色越來越寒,目光也越來越锐利,可见他的内心深处,是极为激烈澎湃的。
反而是陈康杰,平平静静的,一点沒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也不觉得他们的相关反应有什么不合适。
“文杰,你或许是真的曲解我的意思了。我知道你们家是办厂的,家境也应该是相当殷实的,要不然,你每个月的生活费也不可能有上千。咱们是什么关系,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如果真的需要,你开口,我现在就借给你。可是,你得说一句坦诚的实在话,我不管是借你一两千还是一两百,能够让你下个月就宽裕吗。”陈康杰表情如水的说道。
陈文杰是不太想回答陈康杰的这个问題的,因为如果坦诚说实在话的话。那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是否定的。
就因为答案是否定,于是陈文杰才觉得面子上很不好过,他才不好宣之于口。
只是,包括陈康杰在内,大家的目光都灼热的盯着他,让陈文杰承受着不得不面对的压力。出于面子的需要,陈文杰或许会忍痛和陈康杰将关系闹僵,但是,他却不能将其他所有人的情感统统忽略掉。要是那样的话,陈文杰在学校里面就沒什么朋友了,他的日子,也会过得犹如嚼蜡。
“不能。”陈文杰低着头,从嗓子眼憋出两个字來。
“那就是了,既然连下个月的困难都不能解决,那我现在借给你又有什么用。”
“行了,不借就不借,难道我还饿死了不成。”陈文杰带着抗拒的情绪说道。
陈文杰的表情很难看,要不是考虑到会撕破脸皮,他都想站起來甩手就走。他在忍,尽可能的忍。他觉得自己开了口,却沒有得到帮助,大家还那么统一口径针对他,就让他产生了一股羞辱感。
陈文杰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其他人就算是多么赞同陈康杰,也不能再多说了,那样的话,针对陈文杰的趋向性就太强了。更何况,从心底里说,他们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就对陈康杰今天的表现沒有任何的想法。
毕竟陈康杰今天的态度真的是有些反常。
他们就算是不知道陈康杰到底有多少钱,每个月从家里拿到多少生活费。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陈康杰是个大款,不仅从來不缺钱花,而且还很阔绰。
抛开陈康杰借给陈文杰的钱不提,就是他借给谭健的,也有好几千了。谁叫那家伙好几场的手气都很背,总是输呢。
陈康杰借出去的这些钱,从來提都不提,更别说那种追债的狗血镜头了。
从这个概念角度出发,陈康杰今天的举动真的让每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性子变了不成。
陈康杰的性子当然沒有变。实在说,陈康杰借出去的那点钱,他压根儿就沒有希望他们还。
加起來一万块都不到,对于别人來说的确是不容忽视的一个大数字。可是对于陈康杰來说,真是毛毛雨都不如。他一秒钟的收益,或许都比这个数字还多。
陈康杰不是不愿意再借钱给陈文杰,他是不希望这样的债权与债务关系继续维持下去。且不说那样时间长了,会让他们承受一定的心理负担,更有甚者,极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互相之间的关系。
一个借钱的人和一个欠钱的人,本身就不太是一种正常的对等关系。稍有风吹草动,就有可能会在心理上形成阴影,这对单纯的朋友关系,是一个负面的冲击。
试想,要是陈文杰沒有欠陈康杰的钱,陈康杰说那样的话,陈文杰会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