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何保国的这种感慨并不是嫉妒的意思,两家的这种关系,他嫉妒谁也不会嫉妒陈启刚,只是这么些年的变化,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太平静。
“干爹,你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呢,还是幽愤疾俗啊。”陈康杰调侃道。
“我哪种都不是,我的能力,能把现在的工作做好就阿弥陀佛了,人嘛,要学会知足。”何保国幽然说道。
“干爹,你现在的职位和年龄歧视都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相信你再蛰伏一阵子,一定会鲲鹏展翅的,你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群众看得到,上面也看得到。”陈康杰安慰道。
陈康杰这么说,可以是安慰,但是又不仅仅是安慰那么简单,这种话,他是不会乱说的,在他的心里面一直隐隐存在着一个缺口,他相信,只要机会合适,把这个缺口一旦堵上,何保国的机会就來了。
至于那个机会何时到來,陈康杰现在也说不好,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刘红军是差不多干满了一届之后,才东窗事下马的,陈康杰当然希望能够将这个时间提前,这样既能给省内群众一个不走弯路的机会,也能给何保国宽裕的时间,只是这种事不太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难度那是相当的大。
当天晚上,陈康杰是住在何保国家里,第二天一大早,吃了赵月香准备的丰盛早餐,才与何保国一同出门。
不出何保国所料,董明书和王伟当天夜里十二点多就回到了省城,在他们两人“投降”之后,当地警察出于泄愤,还想为难一下他们俩,可是在把他们两个带回到县公安局后,上面的电话就打來了,都还沒來得及问清楚什么状况,就只能释放他们两个,更大的麻烦是,那辆被他们砸得面目不堪的车辆,还得由他们负责修理赔偿。
现在的马书记已经不再意气风了,而是变成的惊弓之鸟,沒有堵住陈康杰和庹佩兮这两位记者,马书记虽然紧张和担忧,但是这还沒有让他产生害怕。
真正让马书记惊恐和害怕的是,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公安民警,不但沒有堵住人,也沒有拿回录像资料,在堵截的过程中,还生了两次冲突,其中一次,对方不但将警车撞开逃离,而且上了高公路后,还能把他们堵在外面。
马书记怎么分析都不觉得他们两人像是记者,普通的记者就算是供职于国家电视台,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和强悍的作风,并且,他们一开始只是两个人,怎么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來,这简直太奇怪了。
难受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这边还沒查出个所以然,省公安厅和省政府办公厅那边的电话就打來了,二话不说,也不解释,就两个字,放人,而且还是无条件的放人。
马书记其实是不想放人的,要是把人放了,自己就一点筹码都沒有了,可是不放人行吗,明显不行,正主沒堵住,留下來的也只能是小,用处不会特别大,而且,要是自己不放人,省公安厅和省政府的调查组也许很快就莅临了,一个麻烦都还沒处理好,怎么也不能招惹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