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当记者,我都沒有相关的经验,穿帮了怎么办。”庹佩兮指着自己的鼻子,显得很惊诧。
从清溪山庄离开后,陈康杰他们先找了个地方吃饭,等吃完饭,陈康杰想出了一个破局的办法,他打算和庹佩兮佯装成记者,再一次深入云紫县进行暗访调查。
对付高层的斗争对手,从底层着手是相对比较容易的,而且,也很容易拿到第一手证据资料。
“你怕什么,你不是一项胆子大吗,怎么,也有胆怯心虚的时候。”陈康杰调侃道。
“谁胆怯心虚了,我这不是担心缺乏经验坏了你的事嘛,你一向都怕我坏事的。”就算事胆怯心虚,依照庹佩兮的性格,她也不会承认的,反而是梗着脖子狡辩。
“我是担心你鲁莽不灵活,不过,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來做,应该问題不大,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记者也就是那样,沒有你想的那么邪乎,他们很普通的。”陈康杰与记者打过不少交道,对记者这个行当不算陌生。
“这可是你说的,好,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弄砸了可别怪我。”被陈康杰轻描淡写的那么一说,原本就喜好闹腾的庹佩兮也心痒痒了,一横心就答应下來,“就算我答应了,我们也沒有记者证和相关设备啊。”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今晚我们就能拿到记者证和相关采访设备。”陈康杰笃定的说道。
庹佩兮原本还以为陈康杰是说大话,结果住在桐乡市区的他们真的在晚上十点过拿到了从省城送來的记者证和采访设备。
他们两人不但拿到了记者证,而且,记者证还是在国内几乎可以畅通无阻的国家电视台所出,采访设备有两套,一套是普通记者使用的,另一套是暗访包。
“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火车站的那边的小贩办的吧。”拿着手中的记者证,庹佩兮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不但有盖章和编号,甚至还有她的照片。
“你觉得我会拿假证出去蒙人吗,再说了,拿假证出去,要是被现,那我们就成为骗子了。”陈康杰横了她一眼,好沒趣的说道。
为了这两个记者证,陈康杰可是直接找的赵刚,如果是别人,中宣部的赵刚绝对不会胡來,他们两人压根就不是记者,暂时也不符合成为记者的条件,又沒有在哪家媒体就职,怎么可能会给记者证,可是找他帮忙的是陈康杰,赵刚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了。
赵刚的儿子赵辉现在在南州市干得风生水起,虽说几年过去了还是市委书记,可是这主要是与他的年龄和履历有关,当初从县委书记直接升市委书记,明显的破格跳跃提拔,这就决定了他在南州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必须得好好历练几年,做出能够让人信服的成绩出來。
这几年随着中华未來冶金集团在当地的大投入和大建设,南州市无论是固定资产投资还是工业增加值和税收增长,在省内都是名列前茅的,这一系列成绩的取得,可以说为赵辉未來的仕途道路铺设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只要再给他一些丰富的履历,相信走上副省级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前不久,赵辉得到一个消息,中华未來冶金集团的总部要迁走,这个消息可真是给赵辉一个闷棍,那段时间,他茶饭不思,精神萎靡,赵辉很清楚,要是中华未來冶金集团将总部从南州迁出去,那他这几年取得的成绩光环瞬间就会化作泡影,别人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知道他主政的南州市各项经济指标出现急剧下滑,尤其是在税收方面,会尤为明显。
根据国内官场的正常生态,一旦这种局面出现,不管是为了堵他人之口还是作为当年破格越级提拔的补偿,在一个不短的时间内,赵辉都别想往上走,甚至于在正厅级的位置上蹉跎个十几年也不是沒有那个可能,要真那样的话,等他升副省级的时候,估计也就是退居二线的时候。
做官的人,要是升迁的道路被堵了,那与杀了他似乎也差不多,尤其是对那种前途光明的人來说,这一堵,或许就是政治生涯的完全结束。
当时,赵辉第一时间就找了叶堂森,可是他在叶堂森哪里并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答案,尽管这几年赵辉与叶堂森之间合作良好,可是关系到总部搬迁的大事,叶堂森并不会给赵辉任何肯定性的答案,因为做主的人不是他,他只能建议。
面对这种压力,赵辉同样沒有忘记找父亲赵刚,这不仅仅是赵刚身处京城,级别更高,可以获得很多信息和门路,最主要的是,赵辉知道父亲认识叶堂森背后的那个人,希望他能够帮着说句话,将中华未來冶金集团留在南州。
赵刚看得比赵辉清楚得多,他可沒有盲目的找陈康杰开口求情,他给陈康杰打过电话,然而对于中华未來冶金集团总部的搬迁事宜,他一个字都沒有吐,只是问问情况,叙叙旧情,联络联络感情,赵刚明白,如果别人决定要搬,他开口也是无济于事,这种牵扯到上百亿的资金转移,绝对不是他一个宣传部副部长开口就可以左右的,更何况,在中央层面,负责协助联系管理中华未來冶金集团的人是赵志邦,赵志邦可是未來的一哥,他赵刚再是本家也影响不到,甚至于,他与赵志邦直接打交道的机会一年都难得有几次。
可是就在赵刚给陈康杰打过电话后沒多久,赵刚就从赵辉哪里得知,中华未來冶金集团总部搬迁的方案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