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出声,陈康杰就将自己给听出來,这让打算做自我介绍的陶幂倏然间有些拘促,再加上今天打电话过來原本就是为了求助,她就更加有点放不开了:“陈……陈主席,你好……”
陈康杰听出了陶幂声音的颤抖,于是爽朗的笑了起來,“呵呵,陶幂,我觉得你还是叫我陈文吧,你叫我陈主席,搞得我多大官儿似的,嘿嘿,直接叫名字亲切的,咱们一个团队的嘛,你看,我都沒有称呼你陶部长。”
陈康杰这洒脱随和的行为,确实让陶幂身心上的少许紧张感和拘谨差不多都消失了:“你可千万别称呼我陶部长,我听着别扭,咱们又不是外交部或者国防部,呵呵,直接叫我名字我比较习惯。”
“那就是了嘛,咱们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哈哈,我也不是国家主席嘛,就算是在学生会,咱这主席也是副的,你要标准称呼就得称呼‘陈副主席’,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听着都有点瘆的慌,呵呵。”陈康杰坐在陈俊平的床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拿着话筒说道。
“好吧,那我以后都叫你陈文得了。”几句闲话一扯,陶幂完全平静镇定下來了。
“就应该这样,陶幂,你初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啊,我这人可相当好说话哦,呵呵,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请随便开口。”尽管从语调你隐隐猜到陶幂这个电话应该和那三十几万的赞助款有关,陈康杰还是表现得十分轻松,一方面是这样不给陶幂增加压力,另一方面也说明陈康杰真沒把那个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陈……陈文。”就算改口了,第一次这么直呼陈康杰的名字,陶幂还是一时沒有完全拐过弯來,打了个突才平稳:“陈文,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给你汇报一下我们现在的进展情况。”即便平复了,陶幂的声音还是压低了一些,这反映了她现在的心中纠结。
“嗯,呵呵,你说吧,沒事,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我的抗压能力和抗打击能力是比较强的。”
陈康杰本來想开玩笑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报告或者分享,’转念一想,那话虽有鼓励和信任的意思,然而那是在他们真的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反过來,如果本身完成得很差劲,那么那个玩笑就等于是嘲讽和讥笑了,因此陈康杰觉得还不如爽快直接一点,实话实说,至少显得真实和坦诚,不作伪,不造作。
“看來你已经猜到了结果,这一个多星期下來,我们的效果很是不理想啊,所以才不得不给打电话说一下。”陶幂的颓然中带着一丝放松的自嘲。
“沒事,不要紧的,开头总是会有点困难,要是所有事情办起來都轻而易举,那这世界就太过于美好得不真实了。”陈康杰保持着淡定,轻松的说道。
陶幂还以为自己说完,陈康杰会动容或者说几句不那么好听的话,不管怎么说,自己沒有把任务给完成好,对他陈康杰來说都是一个不好的影响,在会议上当着所有人抗下的任务,她不相信要是完不成会轻轻松松,然而陈康杰愣是一个不好听的字眼都沒有,表现得十分坦然和淡定,这让陶幂对陈康杰的定力多了意思佩服的同时,自己也多了一些镇静的力量。
“话是那么说,但是打这个电话给你我都有些羞惭脸红,我们看來是沒有可能完成任务了。”
“不要那么沒有信心嘛,时间才过半,怎么自己就先把自己否决了呢,只要咱们咬定青山不放松,我相信还是能完成的,我绝对相信我们学生会的外联部是一支有着强悍战斗力的队伍。”陈康杰先做了一番大气和激励,这才将话題转到具体方面,“你现在给我说说,咱们具体完成到了哪个程度,说个数据來听听。”
“33000,这十來天,我们就完成了33000,连整个任务的零头都不到,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这些天來,我们外联部的同学一放学就自觉往市区跑,有时候中午放学的时间都不放过,上周末,我们还集中到了高新科技城,拜访了不少公司,成效都不大,有一家公司周日那天答应赞助我们五万,今天我打电话一问……说取消了,气得我一肚子火,这三万三还是我们一两千,三四千的从十來家公司的身上给凑出來的,真的很不容易。”最后陶幂发出了一声感慨。
33000,对于一所有着两万多学生的重点大学來说,还真的是不多,就算只是学生会外联部出面,数量上也是很少的,陈康杰记得,他重生前自己所在的社团一年都能弄到一万多的企业赞助,自然,这个成绩在全校是很好的极少数,大多数的社团都难以从外面搞到费用,活动差不多都靠社团成员自己解决。
不过回头一想,这对陶幂他们來说,可算得上巨大的进步了,上个学期,他们几个月也只搞到了一万來块钱的校外赞助,现在十來天就能有33000,这个突破着实不小,要是他们保持这个劲头,一年下來不说多,二三十万还是把握很大的,对于刚刚读了两年大学的这群年轻人來说,能够走出象牙塔,以自己的辛劳和智慧取得这个成绩,应该要鼓励和欣慰。
陶幂其实也不是很想给陈康杰打这个电话,主要是学生会秘书处和其他部门的人每天都绕开陈康杰向她询问进度,一次两次她还能接受和理解,次数多了,也让她压力倍增,最后想到那个任务是他大包大揽扛下來的,那就干脆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也帮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