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五十,陈康杰摸着路來到校广播站隔壁学生会小会议室的时候,小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学生。
这个小会议室与很多中小型公司的会议室差不多,中间是一张暗红色椭圆形的会议桌,除了会议桌的旁边有一圈椅子,在三面靠墙的位置,还有一排椅子,随随便便可以容得下二三十人开会。
在陈康杰走到打开门的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叽叽咋咋聊得热火朝天,大家都在热烈的讨论着各种互相感兴趣的问題,然而,当陈康杰跨步踏进去,热烈的讨论声音瞬间停了下來,每个人的目光都疑惑的投放在他这个“陌生人”的身上,整个会议室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氛围很是让人感到诧异。
会议室里面的这十多个人陈康杰一个人都不认识,实际上,整个学生会里面,陈康杰就认识左维生一个,其他人都沒有怎么打过交道。
现在被人当做怪物一样打量,陈康杰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多少有些尴尬,然而就算如此,陈康杰來都來了,也只能冒着头皮走进去面对,不可能再打退堂鼓。
在中间椭圆形会议桌的上首位置还有五个空位,陈康杰礼貌的冲大家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就昂首阔步的走到椭圆形会议桌的上首位置,自己找了一个桌边的椅子坐了下來。
“这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啊,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我们开会有找人旁听吗。”
“好奇怪,这个人怎么能够闯进來就坐到会议桌的上首。”
“喂,喂,喂,你有沒有见过,我怎么沒有见过这人。”
“你都沒见过,那我怎么会见过,哪次我不是和你一起的。”
…………
陈康杰屁股才坐下,各种各样的小声议论就在陈康杰的周围纷纷响起。
陈康杰也不管人家怎么议论,他明明听到了,但是只能装作沒有听见,这时候,自己冒然站起來解释和自我介绍都有点不合适,相信等一会儿会议正式开始,一切大家感兴趣的疑团就会自行解开。
时间过了几分钟,又有几个男女同学相携鱼贯走了进來,这些走进來的同学,无一例外都很快发现陈康杰的突兀存在,然后除了目光会长时间锁定在陈康杰身上之外,也都会与相熟的人加入到好奇的疑问和讨论当中。
陈康杰为了找一件事情打发自己,就目光饶有兴趣的锁定在对面墙上的学生会章程,直到他把学生会章程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在离开会只差一分钟的时候,左维生才与另外两位副主席丁晓阳和耿斌有说有笑的联袂走了进來。
一踏进会议室,左维生就发现了陈康杰的存在,“陈文,你來了啊,刚才我们就在隔壁广播站里面聊天,你來了怎么不去和我们聊聊。”
一见面陈康杰就热情的与陈康杰打招呼,就搞得好像陈康杰对这里很熟似的。
“呵呵,沒关系,我在这里等等也是一样。”陈康杰就算心里腹诽:老子哪里知道你们会在隔壁开小会,又沒有提前通知老子,现在到说的冠冕堂皇,可是他说还是只能这么说,起码不能将自己的尴尬表露出來。
左维生那样一打招呼,会议室里面的众人才“哇”的恍然大悟,原來这位就是久未谋面的第一副主席啊。
口头上若无其事回应着左维生的陈康杰发现,站在左维生身旁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对和憎恶。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你们才第一次见面,沒偷你家鸡,沒抢你家鹅,干嘛对我如此的不爽,陈康杰淡淡的迎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心中暗道。
等丁晓阳和耿斌在陈康杰的对面坐下來之后,左维生才在会议桌中间的那个靠椅上坐下來。
“……呵呵,今天是我们这一届学生会成立以來开会最整齐的一次,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文,他和我是一个班级的,同时也是我们这届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与大伙寒暄几句之后,左维生就向陈康杰伸出了手,将他郑重的介绍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沒有能够参与到我们学生会的活动中來,现在好了,新学期一开学,陈文同学就表现出了积极的一面,顺利归队,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陈文同学的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说完左维生就举起双手,率先热烈的鼓掌欢迎。
然而尽管有左维生的带头,陈康杰能听到的掌声也是稀稀拉拉的,很难谈得上热烈,坐在他对面的丁晓阳和耿斌也只是两只手随意的碰了碰,明显就是在敷衍。
面子上尽管有些不好看,陈康杰也只能勉为其难接受大家这多少带有点情绪的松松垮垮的掌声,他也明白,自己上个学期一再缺席学生会的各项活动一定有不少人对他是有怨言的,你既然站着茅坑不拉屎,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与好脸色和热情呢,换成他陈康杰,对于这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行为,同样也会有不好的看法。
这应该是陈康杰重生以來,遇到的最缺乏温度的掌声了,要不然,他哪一次在公共场合获得的掌声和欢呼不是如潮如浪,有时候那些掌声恨不得能将天给震塌下來,只是现在面对会议室里面的不温不火,他也只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幸好他见过大场面,面对宠辱已经可以做到不惊了,假如他只是希望获得单纯的掌声和欢呼,十分简单,只需要一分钟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