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中华国发生战争。”半响之后,kld坐直身子,单手撑在高贵的会议桌面上,目光在下属同僚的脸面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布莱特身上,沉声说道。
“的确,与中华国发生正面冲突的确是不明智的,半个世纪之前,我们已经交过手了,代价是惨痛的。这一次,我们只是要测试一下对岸的承受底线而已。要确保我们在全球的利益存在以及不受损害,不断压缩中华国的安全空间和发展空间势在必行。这二十年,中华国的发展速度太快了,国力增长十分迅速,虽然他们的总量依然比我们少很多。可是如果照着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必然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苏联刚刚倒下,再冒出一个强大的帝国出来,很不符合我们的需要。只要找到了中华国的承受底线,我们就可以有的放矢的进一步挤压和遏制他们,从而又避免了双方发生战争的可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沉稳的补充解释道。
作为总统的重要幕僚,总统的对外重大方针政策几乎都是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帮助拟定的。在通常情况下,他会是总统最信任的人之一,甚至于本身就是私谊不错的朋友,因此,他往往是最了解总统的人,也对对总统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几乎所有总统在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这里没有太多的秘密。
“总统先生,我想冒昧的问一个问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布莱特抬起头来犹豫着说道。
“你是想问有关long的问题?”kld直视布莱特,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丰富的精光。
“是的,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long那会就在驻南大使馆?”布莱特没有避开kld的目光,颔首径直问道。
kld没有正面回答国务卿的问题,而是将头转过报局长的脸上。
kld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这个问题他不方便回答,需要两位出手。虽然布莱特是他的下属,可是同样也是女士,他并不想说谎话,这是自重身份,关键时刻,就应该有人要站出来“救驾”才对。
副总统和中央情报局长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意思就是:“哥们,你来解释解释。”
其他人也发现了两位老男人的“暧昧”,在座的没有谁是省油的灯,岂能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座的都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成员,可也不是每一项重大行动大家都能清楚和参与。就比如这一次轰炸中华国驻南使馆,财政部长,紧急准备局局长以及国务卿布莱特就不是那么清楚,他们是等到事件发生之后才得到通报的。
如果说这么大的事情避开财政部部长和紧急准备局局长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国务卿被蒙在鼓里就有点点“过分”了。这件事是军事行动,暂时与财政部部长和紧急准备局局长的关系不是太大。然而这件事同样也是重大的外交行为,被有意的避开,布莱特心里是十分不舒服的,即便在事件发生之后的十分钟她就得到了副总统转来的消息,在她看来,也是不合适,是对外交工作的“欺负”,怎么说事情最后都要她去“擦屁股”,这几个男人有什么理由和资格瞒着他?
副总统与中央情报局局报局局局是归副总统管辖的,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胜出”谁“胜出”?
“嗯……”中央情报局局长脸上抽动了两下,借助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们当时也不知道long是不是在驻南大使馆,根据之前的约定和情报,那时候,long应该离开南国了。我们主要是接到消息,洛维奇政府已经将我们的东西转移给了中方,而那时候,中华国驻南大使馆一片忙碌,正在繁忙的搬东西,我们就判断我国的机密物体已经转移到了大使馆。为了不让耗子数十亿美元,一大批科学家和工程师花费十多年的战略机密落到敌人之手,才不得不仓促之下,快速做出轰炸决定。”
中央情报局长的说辞还是蛮通顺的,正面的意思也表达得很到位,可惜布莱特并不是很信。
或许是看到布莱特怀疑的神情,副总统乜了一眼神情凝重的kld,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两句,这事总归是要国务院去落实处理,要是不将她的情绪理顺,怕会造成麻烦。
“在紧急的关头,long在不在场其实并不能作为我们考虑的主要因素,相比来说,保护我们的核心机密关系到国家利益,这是根本,也是我们做决策的首要出发点。坦率的说,就算知道long在大使馆,难道我们就放任了吗?那万一核心机密被转移了呢?我们又怎么办?心里坦然的资助敌对势力发展强大,从而反过来威胁我们的国家利益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副总统的态度就比中央情报局的局长要强硬。
在美国历史上,似乎副总统总是扮演的强硬的角色。这也很好理解,强硬的态度往往更能获得民众的接受和欢迎,就算是出了决策失误,反正也是总统受到批评,谁叫他是一把手呢?
而总统就不一样了,通常情况下会理性得多。原因就在于他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还得在意历史评价,历史往往书写的是总统的“丰功伟绩”,极少会将副总统涉猎其中。政府作出的每一项行动和决策,几乎都是要他来承担责任,即便当时拍板的不是他本人,那也是他的下属,这就要求合众国总统不能因为逞一时之能拿国家利益儿戏。
副总统虽然义正言辞,落脚点也正确。可是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