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与熊自强刚将事情谈完,沙斯特罗阿米就堪堪前來,邀请他们与参加哈桑.罗迪设置的晚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康杰他们下午在街上吃了“沙爹”的缘故,晚上的时候,哈桑.罗迪竟然搞了一只烤全羊招待。
“陈先生,羊在我们这里是很少的,要吃一只烤全羊,实属相当难得”,哈桑.罗迪用一把光闪闪的小刀从羊腿上切下一块放在餐盘里递给陈康杰时讨好的说道。
“罗迪先生,其实沒有必要如此,今天我们四处看了一下,你们的条件还是很艰苦的,过多的浪费就显得不好了”,陈康杰面se沉稳,淡淡的说道。
“呵呵,借花献佛而已,说起來这些都是你的,要不是你大力支持,我们现在还一无所有”,哈桑.罗迪爽朗的笑着说道,他笑的时候,发黄的胡须一翘一翘的,甚是滑稽。
“既然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陈康杰就用刀叉将那块脆黄的羊腿肉插进自己的嘴里,大口咀嚼起來,由于一般的穆斯林不能喝酒,哈桑.罗迪只提供了一些饮料,否则的话,对着这么一只黄脆脆油酥酥的烤全羊,再來点酒就很完美了。
觥筹交错与殷勤开怀之间,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不但陈康杰不客气,就连熊自强他们也沒有客气,个个都吃得油嘴油手,大呼过瘾。
吃晚饭后,哈桑.罗迪又找了个借口将陈康杰请到他的办公室“闲聊”,其目的无非就是通过诉苦來要求更大的援助。
“罗迪先生,咱们是亲密的合作伙伴,所以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打算怎么克服你所说的那先困难以及实现你们的政治理想,我又能从中帮什么忙。”,听完了哈桑.罗迪那一堆换汤不换药的话,陈康杰默然少时后平稳的问道。
他这是投石问路,先看看哈桑.罗迪的“谋划”再來对症下药。
“其实我也还沒有想好,借此机会有你在,也想听听你的建议,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合作伙伴,或许站在你的角度得出的思路会更加有着力点”,然而人家却不上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将问題又抛给了陈康杰。
“呵呵,可是我之前沒想过这些问題啊,我一直就觉得提供一些金钱支持就行了,你以前可是外交官,对于斗争和外交是很有经验的,怎么我才來了一天,就考校我那么高深的问題。”,陈康杰一阵大笑,轻飘飘的就避了开去,而且还一句话将哈桑.罗迪堵死,让他避无可避。
“呵呵”,哈桑.罗迪端着一杯咖啡,笑得有些尴尬,有些勉强,“那我就说一点不成熟的看法,毕竟我做外交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喝了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后,接着说道,“之前我们不成气候,所以主要是练内力,加强内部实力,现在我们的武装人数已经发展到了几千人,也占领了班达齐及其周边的几个小城镇,不过与力量强大的zfu比起來,还是依旧弱小,而且,随着我们有了一点点根据地和一定数量的武装,就必须要有国际支援,我们闹了半天,其目的也是为了得到国际认可,所以,一方面,我们还要不断加强我们的实力,抗住zzfu的压力,另一方面,自然是要到美欧进行大量游说和文宣,起码要争取到一个合法的身份……”,说了半响,哈桑罗迪说的都是大而化之的内容,具体的策略都沒有提到,更是沒有在这里面说有关美国zfu的作用。
“嗯,办法很好,应该可行,我绝对支持”,陈康杰的庄重显得很是认同,连连点头。
你哈桑.罗迪玩虚的,陈康杰心想那我也玩虚的,看谁最先扛不住。
“唉,可是这两方面都需要大量的投入啊”,哈桑.罗迪深深叹气一声说道。
“建国永远是艰难的,任重而道远,慢慢來,我相信你们顽强的意志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如果建国那么容易,那么起码联合国里面还能增加二十个成员国”,陈康杰显得诚心诚意的鼓励道。
哈桑.罗迪眼角闪过一丝yin暗,他发觉陈康杰沒有之前那么豪爽和直接了,按照他推测,他说完了之后,陈康杰一定会问需要多少钱,然后他就大开口,陈康杰再砍价,最后得到一个相对诱人的数字,然而陈康杰不按常理出牌了,根本不接那一茬。
对于随时都存在变数的这种人,不逼他是不行的,只能将他逼到墙角或者逼到悬崖边,那时候他才会停止左摇右摆,选定一条坚定的路走下去。
“我也相信我们能够取胜,到时候,我们班达齐人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通力支持和深远友谊”,哈桑.罗迪朗朗的接过话头。
他这是在提醒陈康杰,或者说事在引诱他,让他别忘记他还有利益在这里,而且他已经投了那么多钱,如果不能帮助班达齐duli军达成政治目标,他之前所投入的那些金钱就只能打水漂,所谓的油气资源开**不到他的手中。
陈康杰根本不吃这一套,好像他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利益所在似得,情深意切的说道,“今天我看到,这里的民众都很质朴厚重,我也相信我所付出的能够获得他们的认同,反正,怎么看都不觉得这里的人是狡诈贪忘的”。
“那当然,那当然”,心里有鬼的哈桑.罗迪尴尬的应承道。
“对了,罗迪先生,我明天就离开了,这次來,主要目的就是了解一下你们的进展,现在看來,你们进展很大,我很放心”,陈康杰倏然说道。
“啊,陈先生,你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