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早上6点钟,夏天的太阳早已爬上了天空,汝州一高前面的马路空空如也。杨晓光醒来后脖子酸痛,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周围,电脑多半是关着的,有几个人趴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睡觉,有的带着黑黑的眼圈,盯着电脑屏幕里的游戏人物。这一夜杨晓光睡得十分安详。他站起来,又伸了个腰向店门处走去,这场梦好长,长得让人觉得十分真实,可到最后还是会忘记。
杨晓光拿出手机把那个号码删除了。
2
208在大学生活开始前的最后一次聚餐,我记得是那年夏天的8月15号。那天上午,我们在郑毅家集合,到的早的一起打了会儿游戏,中午人到齐后去吃了虾,然后转战ktv,唱累了就在那里睡了会儿,之后像疯子一样闯荡到城北烧烤摊聚集的地方,唱了歌,喝了酒,该散了。
这时,一首《最初的梦想》在我们耳边回响。
3
我想
能有整整一天的时光
让我一直仰望
望着白云飘动,望着星光飞翔
我想
能有整整一天的岁月
让我一直冥想
想那难以实现的美梦,想那荒唐的悲凉
若有一生
能不受他人的影响
若有一世
能睡的安详
我想
能有静静的人群流淌
能有慢慢的时光
慢慢地看着落日与残光
我不敢轻易悲伤,怕一切变得荒凉。
4
这些浓墨重彩的文学词汇不会与208的人、事有关联。
那天所有人都知道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但都装做若无其事,时光还长,也的确,路还有很长。
之后,一个个坐上绿皮火车奔向祖国的大江南北,我下上海,杨誉迪去了武汉,郑毅和张子健到了北京,杨晓光与邓少玖坐到南京,章晨元去了重庆,而刘航留在河南去了新乡。物理学得最好的章晨元学了法,刘航高分进了新乡医学院学医,其他的都是理工科,兴趣也好,命运也罢,都是自己的选择。
九月在无尽的等待中到了,父母陪着我一起来到了上海,安顿了一切之后,他们就走了,离别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简单而悄无声息,就这样我来到了上海。
5
杨晓光跟邓少玖一起来到了车站,汝州车站很小,所以留不住周重来过的印记,杨晓光此时已经放弃渴望的一切,仅仅是随着人群走着就这样走到尽头。
过安检,检票,上站台,等车,邓少玖没说一句话,他看着汝州车站仅有的四条铁路,顺着轨道看去,分别走向了四个不同的方向,再向远处望,铁轨就消失在天空之中。杨晓光则低着头看着铁轨下面铺的石子,看到了染在石头上的海子的鲜血,有那么一瞬间,杨晓光觉得世界春暖花开。
6
南京到了。南京车站大厅内的钢琴正在弹奏那首《月光交响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