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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
不愧是皇后居所,富丽堂皇,流光溢彩,光是简简单单一块匾额都是金丝勾边的黑楠木所制,凸显它的主人独一无二的地位。
男子站在门口,一袭青衣衬得他儒雅非凡,通身的气派确是不负二皇子的名号。
齐悟恒等了没多久去通报的宫女就快步走了出来,欠身道,“二皇子久等了,娘娘请您进去。”
“有劳。”齐悟恒礼貌地点了点头,随着她的步子进了围墙里边。
还没等进正殿,就隐约闻得见清新的茶香,又能听见男女谈话的声音,心下便肯定了来拜访的人不止他齐悟恒一个。
他整理了衣襟正经有礼地走进殿内,主座上自然是那雍容华贵的皇后杜氏,她一身正色锦裙,裙裾上精巧地绣着牡丹花。齐悟恒大方行礼,朗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得到杜氏起身的示意后方才朝主座下坐着的人点头,“四弟也来探望母后?”
闻言齐悟思仍是沉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起身行礼,“二皇兄。”低头的一瞬间他眼中明显划过一丝不屑,再抬头时俨然已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齐悟恒不傻,当然知道齐悟思朝他行礼仅仅是因为他年长而已,正要回话,头顶却砸下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恒儿,你也坐吧,你们二人都是有心的,还惦记着本宫。”杜氏的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她心中所思所想,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是,谢母后赐坐。”论礼貌,齐悟恒一向周到过于他人,也因此在宫中佳口甚多,夸他儒雅知礼一表人才,颇有皇帝年轻时候风骨。说完他坐在了齐悟思对面,自始至终脸上一直挂着淡然的微笑。
“思儿母妃去的早,多来本宫这里走走自是极好的,怎么恒儿也得空来看本宫了?”杜氏极其简单的一句话里却有多层值得揣测的意思,齐悟思会来她这里完全是因为他母家早已失势多时,而齐悟恒的生母刘贵妃此时正是盛宠凌人,他来杜氏这里,定然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来请个安。
看来想对付皇后这样棘手的人,他齐悟恒倒真和齐悟思一样,宁愿得她相助,也不愿多惹她,而杜氏这样说,也已经明显地告诉了他齐悟思是在寻求背后支撑的势力,只不过她答没答应他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大皇子如今还活在世上,恐怕在杜氏的教养下,争夺储君之位甚至是未来的帝位,跟他们这几位不过动动小心思的皇子就无甚关系了,齐悟恒转转眼珠,下了决心试探齐悟思与皇后二人一番。
齐悟恒笑道,“母后母仪天下,乃是后宫嫔妃乃至天下女子之榜样,四弟能常来陪伴母后,也是四弟的福气。”他如是夸了杜氏一遍,又有意在言语间将他二人拉在一起,接着道,“儿臣此番前来,还真有一事请母后定夺。”
“噢?何事?”听见他夸自己,杜氏脸上也没有一丝情感的变化,只是收了锦帕,端起案上的瓷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品起茶来。
齐悟恒眼神定在齐悟思身上,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想必朝中鲁国公权倾朝野如日中天之势,母后是知道的。而鲁国公府中有几位千金,年龄也都差不多到了该谈婚论嫁之时了,恒儿前段时间拜访鲁国公府,瞧那几位千金各个气质不凡,知书达礼,尤其是嫡小姐纳兰明珠,更是温柔和善宛如天仙……”
“你想让本宫赐婚?”没等他说完,杜氏就出言打断了他,依旧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依旧喝着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水。
齐悟恒起身,又行一礼,“正是如此。”说着眼角的余光瞥到齐悟思,只见他如同坐上之人一般冷静,只是眼神又更深了一分。
“你所说之事本宫自会考虑,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你便退下,思儿也一并跪安吧。”杜氏没有明确的答应或者拒绝,放下了手中瓷杯,斜倚在座上,一脸乏了的样子。
听她竟连自己也一起打发走了,齐悟思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归于平静,也是,这个时候赶走齐悟恒留下自己,任何人都会怀疑二人是否存在利益关系,何况是对他有威胁的二皇子呢?想了一想齐悟思自然的起身,“那儿臣先行告退,母后凤体为上。”
“儿臣告退。”杜氏的态度让齐悟恒摸不着头脑,也只得跟着退了出去。
二人走后,杜氏的眼神不觉凌厉了几分,她招了招手,帘子后边转圜出来一个不同于其他宫女打扮的人,“娘娘还有何吩咐?”
“没有,只替我好好盯着刘贵妃便是。”杜氏扬了扬手,闭了眼不再说话。
“是,娘娘。”宫女应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存香苑。
“你说的可是真的?”说话的人正是主座上的王燕,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颇为欣喜,高兴地眼角用厚厚脂粉遮住的眼纹都跑了出来。
底下跪着的人瘦小的身躯微微发抖,像是有些害怕眼前的人,连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回…回夫人的话…奴婢亲眼所见…亲…亲耳所闻……”
纳兰明珠悠闲地坐在一旁,眼里却射出狠厉的光,“娘,春安想来不曾说谎,纳兰怜影那小贱人如今失了老祖宗的偏爱,自是想着法子讨好,讨好不来便只能换个人了不是?”听说前几日老祖宗秋咳犯了,她熬了枇杷露去,却被赶出门反而惹了老祖宗,想到这里纳兰明珠心头不禁一阵快意。
“说的也是。”王燕略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