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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影安分下来后,周围的眼线也少了许多。她每日研习医书,日子过得极为简单。
有时她也会去看望弟弟,教他读书识字。好在弟弟好学,即便启蒙较晚,也慢慢赶了上来。而她每次前去时都有意避开眼线,先前也通过嬷嬷将乳娘等人敲打了一番,再加上她之前在府里的行为,倒是无人敢泄露她看望弟弟之事。
怜影看书看的乏了,想着也有好几天没去看弟弟,便准备收了书前去。她母亲之前爱看书,藏书有一大箱,她每次去,总是会拿出几本给弟弟带过去。
书有好几层,怜影挑挑拣拣,终于选到了两本,她打开大致浏览一遍,看到第二本的时候,一只玲珑玉从书中滑落下来。
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着山水花草,背面是白鹤亮翅的图像。乍一看并不多惹眼,但她似乎见过,兴许是年幼时曾见母亲戴过。
怜影皱眉仔细翻看,突然想起那上面的纹路是楚国独有的标志,和那夜她无意在楚承安身上摸到的玉佩标识一样。霓裳羽衣舞是这样,这玲珑玉也是……
她喃喃自语:“果然跟楚国有关。”
怜影将玲珑玉放进衣袖内,想了想又拿出来,找了个小匣子,小心翼翼放到床下暗格中,准备找个机会问问楚承安,或者暗中调查一番。
怜影把玉收好,便向着纳兰克的院子前去。怕被别人发现,她捡了僻静的小路走,一路绕过丫鬟小厮,终于进了院中。
由于最近怜影时常过来,纳兰克对她亲近许多,不再怕她。怜影先询问了嬷嬷境况,知道并无人注意弟弟,无人来这个院落,才放下心来。
其实本不必如此紧张,但所谓关心则乱。怜影上前轻抚纳兰克的额发,眸中尽是爱怜,她翻开书页,柔声问道:“小克最近念书如何?”
“我认了好多字了,等我再长大一点,就会认识更多字。到时候我考上了状元,做了大官,就叫姐姐一起来享福!”纳兰克捧着书,小脸上满是认真。
怜影笑着点头,弟弟比第一次见时活泼聪明了许多,让她不禁十分欣慰,“好,等小克做了大官,就接姐姐去过好日子。”
她陪纳兰克读了会儿书,心中思绪万千,弟弟再大一些就该去学堂了,其实也有很多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家请了教书先生,但她们姐弟实在太不受重视,连最重要的教育都无人问津。
虽说是庶出,但弟弟毕竟是少爷,怎么会被忽略到这种地步。
怜影想不出来,她看了看天色,觉得该回去了。毕竟她现在敌人太多,想除掉她的人比比皆是,该小心谨慎才行。
回去依旧是走偏僻的小路,途中路过了七姨娘的院子。怜影见七姨娘神色惶恐,不禁心中起疑,接着又见了五姨娘和纳兰芜霜。同为姨娘,五姨娘的子嗣和七姨娘的宠爱便是两人争锋相斗的根源。
她们凑在一起,其中必然有鬼!
怜影不敢凑得太近,只断断续续地听到“王朔、信封、绿意和纳兰怜影”这些字眼。怜影心中凛然,纵使是她不犯人,也总有人要来犯她。
虽不知她们在计划什么阴谋,但总归不会是好事,怜影悄悄退去,快步回院。
红烛暂时可信,况且今后时刻在一起,也总不能事事相瞒,所以她将红烛唤进屋内,发现绿意也在。
怜影神色冷漠,淡淡问道:“绿意,你可有什么事瞒我?”
“没有啊。”绿意眼神闪躲,却什么都不肯说。
怜影寒声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坦白了。最近的日子好像过的太过安逸了,应该有人会想要看出戏了。”
绿意一听怜影话有话,她本也胆小,立刻跪了下去,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
原来是七姨娘被五姨娘和纳兰芜霜利用,向纳兰肃吹枕边风,说她不知检点,未出阁便与王家二公子勾勾搭搭。
隔日王朔将来访纳兰府,七姨娘买通了绿意,打算设计两人纠缠不清。
王朔乃是大夫人王燕的内置侄,也曾因为怜影幼时受欺负而照顾了她几次。没想到这些人就这么见不得她好,竟然想出这种法子。
一旦此事坐实了,那可是浸猪笼都消磨不了的恶名。
既然知晓了一切,总不能束手待毙,怜影皱眉思考如何化解此事,却听得红烛气愤道:“你们实在是太卑鄙了,居然如此算计小姐,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七姨娘敢这样做,怎么就没想过若她的女儿经历了这事,当如何是好!”
她此言一出,立刻点醒了怜影,七姨娘没有女儿,可是五姨娘有,还有两个呢。
何况七姨娘本是青楼出身,虽贪恋权位,却总生不了什么乱子。
除非有人刻意利用。
怜影冷笑,既然她们主动撞上来,再低调就会被看扁。她想起芜雪芜霜这两姐妹似乎有一个是对王朔有好感的,只是她那时明哲保身尚且不足,又怎么会去主动打听这些八卦。
一旁的红烛依旧嘟囔着,绿意低头跪着一言不敢发,丫鬟平日里无聊也就剩嚼舌根了,兴许她们知道也不一定。
怜影止住红烛念叨不休,问道:“你可知咱们府里有小姐对王朔有好感吗?”
红烛不假思索道:“有的,王公子是这届探花郎,风度翩翩,文采斐然,咱们府里雪小姐很是倾慕王公子呢。”
和她印象中的不大一样,犹记得那王朔虽略有文采,却为人软弱,毫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