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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今贺州有一名十二岁女子时镜,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却小小年纪替重疾兄长出征;逾县县主的女儿司琰十四岁,不畏强权,除暴安良,故他处一直匪徒事件不断,逾县百姓却安居乐业、政通人和,每年纳的税都是其他县的两倍!”
停顿片刻,老丞相已经感觉到花霄鹏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杀气,冷笑一声接着说:“除了这些人,还有大名鼎鼎的湘夫人、瑜勒小姐……”
“丞相大人到底想说什么,不必绕弯子,直言便是!”花霄鹏听老丞相的声音一直喋喋不休,话音一窜接着一窜的,听得他耳朵发麻、太阳穴疼痛,也顾不得龙椅上的楚皇,径直出言打断。
楚皇只是冷眼旁观,不多做阻拦。坐山观虎斗、桥头看水流,鹬蚌相争、渔夫得利,这二人吵得越厉害,对他越有利。
老丞相与花将军在朝堂上都是权倾朝野之人,平时没有多少人敢和他们叫板。而今日难得的,二人相互狗咬狗,这对于自己来说,百利二无一害。
知道花霄鹏不耐烦,老丞相眉峰一挑:“花将军勿怪老夫话多,惹得你不高兴。老夫想说的是花二小姐今年虚岁十六,正是舞勺之年,涉世未深。可圣昭帝的皇后、惊鸿郡主、时镜、司琰……她们谁不是都与花二小姐一般?甚至有些还只是豆蔻年华。”
“别说了……别说了……”冰彻心髓的花云裳明白老丞相话里的意思,捂住耳朵撕心裂肺的叫唤着。
白绾妆大快人心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花云裳,原先惊慌失措的小脸上是娇俏不屑,惹得一边的齐悟浩目不转睛,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暖意。
不管花云裳的哭诉,老丞相接着步步紧逼的说道:“她们当中有的与花二小姐齐龄,有的还没有花二小姐大,可相比之下,花二小姐与她们的作为比起来怎么就如此的大相径庭?老夫不知道花将军为什么要说十六的花二小姐涉世未深、少不更事,人家有她大的女子已经在为楚国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说完,老丞相再愁眉苦脸的看一眼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花云裳,唉声叹气的说道:“反观花二小姐,作为将门之后、名门望族,做得不是鹓动鸾飞之事,毫无大家风范可言。与大齐十四便从父出征的李月茹、巾帼女儿齐思涵这样的名门闺秀相比,简直就是……唉。”
最后,老丞相恨铁不成钢的叹气一声,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承安意味不明的看着老丞相,嘴角微微上扬,明显对老丞相的做法感到首肯心折,他没想到这耆艾之人,说起话来是如此的气死人不偿命。
看花霄鹏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以及冲冠眦裂的样子,就知道被气得不轻。楚承安猜想,要是场合不对,他肯定早就挥起战刀对老丞相劈了下去。
这也让楚承安对老丞相更加好奇,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话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有自己走到今天这步,是不是他在暗处一手操纵?
忍住心里要迸发出来的心头血,花霄鹏陪着笑脸对楚皇拱手,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老夫承认丞相大人说得在理,圣昭帝的皇后与惊鸿郡主,本就是闵行山两任山主大人的亲传弟子,行事作风更是得两位山主真遗穷经。至于时镜与司琰,以及大齐的李月茹、齐思涵,是老夫教女无方,才让云裳落她们一截。”
涉世未深、少不更事的理由不够,那教女无方总该可以了吧?既然不能推卸责任,那就把它往自己身上揽,花霄鹏倒是要看看这老丞相还有何话可说。
几十年的官场生涯,老丞相对花霄鹏太过了解,前面说的那些完全就是为了让他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样一来,他还有好戏在后面等着他呢!请君入瓮成功,老丞相大失所望的摇头:
“教女无方的责任花将军自然有,可偌大的一个将军府,还有一个德淑俱备的太子侧妃在,难倒教育子女这样的问题,还要让劳累国事的花将军经手?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夫不得不向皇上请旨,让花将军致仕,告老还乡回家好好管理将军府就是了,小家都治理不好,如何带兵打仗?”
“你……你……”花霄鹏指着老丞相,哑口无言、理屈词穷,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心里对老丞相食肉寝皮的同时也恨不得抽花云裳两鞭子。
“噗呲。”一旁没有说话观战的齐悟浩听老丞相的话,不由得轻声笑出来,惹得除去哭哭啼啼的花云裳以及箭张弩拔的老丞相、花霄鹏,其余人都奇怪的看向他。
白绾妆这是第一次正视齐悟浩,眉眼如画,书生意气。可身上带着的一点痞子样,硬生生的破坏了他的气质。
一直注意白绾妆的齐悟浩感觉到她的打量,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大大方方对她一笑,桃花眼一眨,对她送去涟漪秋波。
见自己被调戏,白绾妆脸红到耳根,懊恼的白齐悟浩一眼,余光慌忙的瞥向楚承安,看他有什么反应。可瞧楚承安只是负手若有所思的、一个眼神也不给她的样子,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太子侧妃求见。”气氛正触而即发、佩弦自急之时,何德宏从外面走进来通报。
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楚皇听到禀报,一点也不意外,对何德宏点点头:“传!”
“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儿媳)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