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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悟恒很快就把粥喝完,但却也没有适才的那么大惊失色和迫不及待,而是看着这空空的膳食盒。
难怪母妃斗不过杜氏,别看她平时都是在凤栖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谁没有什么接触,但恐怕是,着后宫就属她最聪明,手段更是了得,一点一滴都算计得不出纰漏。
别小看她留下的这膳食盒,她能想到自己胃痛可以理解,但能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疼痛,那就是七窍玲珑;而她还能料到自己在喝完粥厚冷静下来,不骄不躁,那就是心思缜密。
如此七窍玲珑又心思缜密的人,这后宫佳丽三千怕是没有多少个能比得上杜氏的,难怪齐皇还能惦记着她。
虽然说与这样的人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但也不正是如那六祖坛经说的吗?光念着食物的名称是不足以果腹的,望梅止渴这种方法不可取!
先不说杜氏如此行为是什么意思,就说自己现在这般被动,再不出手,真的很可能成为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凤栖宫里,杜氏坐在院子里绣着昨日未完成的绣品,落星从屋子里端着一盘水果出来。
“娘娘,你指尖上的伤还未痊愈,这幅仕女图也不急用,无须这般劳累。”把水果放下,落星心疼的看见杜氏。
杜氏穿线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落星的劝阻而停止,头也不抬的笑着说:“一点小伤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娘娘,你是怎么肯定,齐悟恒必定会答应?他现在最痛恨的人不应该就是我们吗?”落星明白杜氏的性子,只要她想做的事,谁劝也没有用。
提及这个问题,杜氏总算是抬头看了一眼落星,神秘的一笑,“他最恨的是我们没错,但他比起更想要的,对我们的恨实在是不值一提。”
落星点点头,倒还真是。从以前在承乾宫当差的时候,齐悟恒永远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排在第一位,刘贵妃暗地里都被他利用过几次,聪明如刘贵妃,她有怎么能不知道,只是心里不愿意相信罢了。
知道齐悟恒会答应和她们一起合作,但一想到他的为人,落星又免不了的一阵担心,“如娘娘所说的这般,这齐悟恒狼子野心,我们与其合作岂不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吗?”
杜氏却不以为然,眉语目笑的说:“我还怕他不是这样的人,只要他有胆量,有利欲,那就有七寸。捏住他的七寸,是引狼入室也好,是请君入瓮也罢,又何须害怕?”
“娘娘说的也对。”落星常年邦着的脸也难得的露出一丝娇羞的笑容。
“好了,你这个小丫头也不要在这儿贫嘴了,快去韩贤妃那里跑一趟,告诉七皇子,就说今夜本宫吩咐御膳房做了新菜,请他来尝尝。”
杜氏放下手中的绣品,将果盘里的一个山竹塞在落星的怀里,便让她去韩贤妃寝宫走一趟。
落星应下一声是,便走出了凤栖宫,杜氏依然绣着她手里的绣品。
御书房的门紧闭,御前太监站在门外,一脸的警惕。
“父皇,根据暗卫回报,楚使已经有两位悄悄潜进京城,目前具体身份还未查明。”齐悟思站在下面,将一个纸条递给齐皇,齐皇看了后便借自己旁边的蜡烛烧尽。
拿起桌上的奏折,一脸的辞色,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很好,其他人可有什么动静?”
齐悟思有点忐忑,但还是故作冷静的说:“回父皇,这两日儿臣尤其暗察那楚承安,但也未见其有什么动作。”
齐皇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看着阶台之下的齐悟思,心里千回百转,因为是他最宠爱的周淑妃生下的孩子,一开始他自然百般疼爱,后来他的母妃与后宫侍卫苟且,处死周淑妃后他便厌恶这个儿子。
前次宫晏上不欢而散,他一个人回到寝宫,却不料在那里遇见没有出席的齐悟思,还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看着这桌饭菜,还有那隐约熟悉的味道,齐皇心里泛起一丝酸涩。这些菜都是周淑妃生前做的他最喜欢吃的,不同于御膳房都大鱼大肉,而是一些清淡小菜。
“孩儿怕父皇回来饭菜凉了不好吃,便没有去参加宫晏,还请父皇谅解。”齐悟思上前抱拳行礼,见齐皇表现出来的怀恋之情,他就知道今天的这步棋下得神乎其技。
听见齐悟思的声音,齐皇才正眼的看着他,混浊深沉的眼眸里略带歉意,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与周淑妃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还记得当时痛心疾首下令处死周淑妃时,齐悟思还只是一个连路都走不稳嗷嗷待铺的小子,如今却已经比上他高出半个脑袋。
“无碍,这些都是你做的?”齐皇抬手,示意齐悟思不必拘谨,便在桌子旁坐下,看着这些似曾相识的菜,无一不在说明其操勺之人的用苦良心。
齐悟思把银制筷子递给齐皇,恭恭敬敬的说:“正是孩儿所做。前两日见父皇随意提了一句,‘清淡一些总是好的’,再想起乳娘说起过父皇最爱吃母妃做的小菜,所以从前日开始就让乳娘教孩儿,孩儿也知差母妃一大截,也不知合不合父皇的口味。”
那时候的齐悟思内心是心惊胆战的,刚才宫晏上鲁国公府纳兰大小姐因为跳了一曲自家母妃独有的凉州舞,险些被齐皇拉出去砍头的消息他也听宫人说了。
可他依旧选择这种方式来得到齐皇的青睐,只能出现三种情况,一是齐皇心里依旧怨恨周淑妃,而他做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