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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安携怜影一行人离开之后,宫宴又在齐皇的示意下继续进行,宫人开始忙碌着清理尸体,几位皇子也一同帮忙搭手。而杜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毕竟落星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跟去的两个宫人也没有人回来回话。
原本还以为不可能有人在酒里动手脚的,没想到还真的就百密一疏了。而且照这么看来,毒应该不离十是宛贵人下的,可是齐悟道当日所说之话言犹在耳,一时间竟也让她无法判断真假了,而且酒最开始应该是冲着她来的,若非落星机警看出了端倪,恐怕喝下毒酒的人就是她了吧。
杜氏有些迷茫的眼神望向宛贵人,却见宛贵人几乎是第一次这么大胆同时也在直视她,杜氏忽的有些恼火,可是又见宛贵人冲她轻轻摇了一下头,随后重新收回了视线。
是被逼无奈还是不是她干的?杜氏一时更加分辨不出了,可她又确实是一向相信宛贵人温婉柔和,纵使性子软弱,可也不至于……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谁又能说得清呢。
刺杀一事,韩贤妃自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知道刺客定然不可能会真正的伤到齐皇,所以也没怎么在意逃跑的事,只是——韩贤妃清冷的眼神投向齐皇刚刚才松开的杜氏的手,还有两人之间似乎无无限拉近的距离,眼中明显的有些羡慕,更多的却是惋惜,一种过来人看得出来的惋惜。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而刘贵妃同样不瞎,她现在甚至觉得自己的盛宠有些好笑。当众位武官说出护驾的一瞬间或者是在那之前,刘贵妃都一心以为,一旦真的有了刺客,齐皇第一个要保护的人怎么也应该是她吧,她一向柔情娇弱,可是好像她是错的,齐皇最终拉了杜氏的手,他选择的那个同生死共存亡的人,还是他的皇后。
人都说,人在没时间考虑的时候所做出的选择往往是最真实地选择,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关头,齐皇当然没时间作更多的思考,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护住了杜氏,不止她,应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吧,所以说齐皇的心还是不在她身上吗?可是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她怎么能甘心承认这个事实。
可是她没想到的,还在后头。
“禀父皇,儿臣有发现!”齐悟道的声音自中央人群中传来,格外的清楚,亦格外的明朗。
齐皇的目光随众人向之望去,只见两个宫人搬起其中一具尸体时被齐悟道拦了一手,一条不明的白色锦帕就从那尸体袖间滑落出来,而一个死士刺客雷打不动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女人家的东西。
“呈上来!”如此一来,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是不是与背后的真正主使者有关,齐皇一声令下,那锦帕就被两个宫人拾起正要往齐皇处送。
经过齐悟恒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条锦帕,脸色却忽的不可抑制的变了,他正要伸手拦住,转念却又打消了念头,如果这个时候出手阻止只会加大嫌疑罢了。
可是,那锦帕为什么会掉在这种地方,搞不好,就是株连九族……齐悟恒心里一紧,赶忙给刘贵妃递了个眼神。
刘贵妃不明所以,往日里都是她拿这种小手段去害人,却没想到今天被人害了,看齐悟恒那个大事不好的眼神刘贵妃也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还没等仔细想来,就又听齐皇一声怒喝,“大胆狂徒!”
该不会真的是……
齐皇情绪大起大落,手中锦帕被他重重拍在桌上,纯净的白色染上酒色,边角上绣着一株刺眼的铃兰。在场无人敢怠慢,又是纷纷下跪,而刘贵妃此时也已经被吓得胆战心惊,连呼吸声似乎都在颤抖。
“你好大的胆子!!”久久没人敢出声,齐皇的怒火更加火上添油,他捏起锦帕一把掀翻了眼前的桌子,桌上的酒菜散落一地,众人也是把头更低了一个度,而他这句话却是冲刘贵妃说的。
证明了自己心里猜的是对的,刘贵妃更加花容失色,连连磕了三个响头,伏身道,“臣妾冤枉啊皇上!冤枉啊!”
“冤枉?!”齐皇上前,一把踢开属于刘贵妃的那张桌子,一个伸手就掐起了刘贵妃的脸颊,将锦帕在她面前使劲晃了个来回,“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这是朕亲赐的东西!朕冤枉你?!”
这锦帕刘贵妃自然再熟悉不过,是她当年生了齐悟恒时齐皇亲自赐的一匹世间少有的冰蚕丝锦布,她命裁缝做了衣服后剩下的料子缝了这锦帕,她嫌色调单一故而亲自在上面加了自己最喜欢的铃兰,面料可以复制,可这个铃兰花,却正是让她致命的难辞其咎之处。
那也就怪不得齐皇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了,自己最心爱的爱妃连同死士要刺杀自己,不仅是自己心寒,说出去恐怕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话他一个堂堂国主,连枕边人都要防的悲哀。
可是,这事不是刘贵妃做的,刘贵妃心里自然清楚,不过重要的是怎么能让皇帝相信她是清白的,是有人陷害的,而且这锦帕她一向视为珍宝,见过的人都少之又少,又怎么会流传出来呢。
对了,刘贵妃眼里闪过一抹狠极的了然,她怎么一时间把落星那个背叛者给忘了?落星跟在她身边贴身侍候这么多年,她的一些小宝贝小习惯自然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落星沉稳聪明,是不可多得的能作为心腹培养的人,可惜终归还是杜氏技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