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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影暗自起誓,随即便起身去弟弟所在的院落。
算算时间,小克也该五岁了。
多年未见,怜影心中不免有些期待。看到嬷嬷领着弟弟在院前玩耍,怜影快步走过去,颤声唤道:“小克。”
纳兰克看到怜影不亲近,反而畏缩着后退,半晌才小声唤道:“阿姐。”
怜影心中一阵酸涩,弟弟如此胆怯,还不是因为她从前也是如此?
“小克最近有学了什么诗吗”怜影俯身轻声问,纳兰克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不连贯的诗,还是她从前教授的。
弟弟已经五岁了,却被养的这般愚笨,她一定要让这些人为此付出代价!
怜影深呼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
她将一旁的嬷嬷唤过来,冷声道:“你们就是这样抚养少爷的?如此不尽心,不怕爹爹怪吗?”
“小姐,老奴自小就照顾少爷,怎敢不尽心。”嬷嬷惶恐道。
怜影脸色略微缓和,她的手搭在嬷嬷的肩,轻声道:“嬷嬷,小克自小便是你照顾的,对你我很放心,只是怕院子里其他人看我们不受宠,所以待小克不尽心,”
“但是,我毕竟是小姐,小克是少爷,待我们长大些,谁知就不会翻身呢?何况,主子对付下人,可容易的很,不是吗?”怜影神色温和,话里柔中带硬。她明白若不敲打敲打这些人,只怕她们更不将弟弟放在心上。
嬷嬷诚惶诚恐地道是,连连保证会告诫院里的人好好照顾少爷。
怜影满意地点头,想了想又道:“我今日来这里的事不要跟别人提,日后小克若有什么事,立刻来知会我,明白吗?”
“明白,放心吧小姐。”嬷嬷也是老人精了,自然明白怜影想让她做眼线,连忙答应。
怜影带纳兰克回了屋内,殊不知,院落外的树上,茂密枝叶间露出一双沉思的眼眸,遥遥望着怜影的背影。
鲁国公的确宠爱纳兰芜雪,怜影刚将弟弟安抚好,回了自己院中,便被前来的护卫给带到了大堂。姨娘姐妹皆在其中,而鲁国公纳兰肃端正坐在上方。
呵,真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怜影平静的看着面前被称之为父亲的人,心中一阵冷漠。就是这个人,纵容姐妹欺负她,让她和弟弟过得伏低做小。
他也配做父亲?
怜影唇角牵起一抹冷笑,从今往后,她的亲人只有弟弟,即便是利用所有人,也要保护好她们两人!
“你张狂不驯,竟出手打自家姐妹,甚至出言辱骂,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纳兰肃沉声训斥道。
怜影缓缓看过在场众人,视线最后落到低头啜泣的纳兰芜雪身上,先前不是还盛气凌人的么?此时倒是会装柔弱。
“爹爹不能仅听一面之词啊。”怜影面带愁容,她知道纳兰肃已下定主意家法惩治她,即便不能化解,也得想法子拖延时间,“今日我才起,雪妹妹便来问我的罪,我不知何处得罪了妹妹,一直小心翼翼地陪侍着。可那时不知是何人推了我一下,我没留神便伤了妹妹,是我的错。”
“你胡说!分明是你故意打我!你还辱骂我”纳兰芜雪气愤的大叫,说着便要去推搡怜影。
见她顾不得再装柔弱,怜影眸光闪了闪,就怕她不激动呢。只要生气,不能控制好情绪,便容易出错。
怜影不同她争执,只敛眉苦笑,泪水滑落脸庞,“我知道我说十句都抵不过妹妹说一句,但我敢赌誓,若我说了妹妹辱骂的话,便不得好死!”
前生她就是任由着别人踩在头上,却还不是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向着妹妹的,所以我也没什么证据,但凭父亲裁决。”怜影哀伤道,她语带深意,故意将没证据说成别人帮纳兰芜雪隐瞒。
“根本不是这样!”纳兰芜雪气得浑身发抖,她刚要继续指责,便听有人传话,老祖宗来了。
老祖宗虽年事已高,却依旧步伐稳健。她坐在纳兰肃身边,神情威严,慢慢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姐妹之间不合,发生这种闹剧,将纳兰家颜面置于何地!”
怜影顺从的低头,纳兰芜雪却十分不服气。
老祖宗扫了眼看热闹的众人,说出惩罚结果,“此事两人都有责任,我不会偏私,虽主责在怜影,但芜雪却也难辞其咎。就罚怜影跪祠堂,芜雪抄写经书百遍。”
怜影低眉顺眼地应是,心中却知此事绝没那么容易解决,她有意挑起了纳兰芜雪的怒火,怎能用不上呢?
“分明是她的错!老祖宗你怎么连我也罚!她打了我,还辱骂我,老祖宗该严惩她!”纳兰芜雪激动地指着怜影控诉,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中了圈套。
“够了!”老祖宗沉下了脸,有些恼怒,“你这样吵吵嚷嚷成什么体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欺负怜影,本想小惩大诫让你长长记性,既然不想抄经书,那也跟着去跪祠堂!”
老祖宗语罢,让人搀扶着,便离开了。
怜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沉思,这老祖宗倒是个拎得清的,也不似纳兰肃等人一心维护纳兰芜雪,倒是可以多走动。
众人出了大堂,怜影便回到小屋等待,这一天倒是没人再找她的麻烦。夜间将至,她率先去了祠堂,反正对她而言,在哪里都一样。
而纳兰芜雪却不愿跪祠堂,她跑去生母五姨娘的院落,苦苦哀求,“姨娘,那纳兰怜影实在可恨!我说的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