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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少年没听出来李月茹是想他送她到父亲面前,也好问些更详细的事宜。
少年只摆了摆手,“那些我都不需要,只是你的伤势很重,我得立马通知他们把你带回去。”
“你既然能救我,又为什么不敢进军营,你可是功臣啊……”
面对李月茹的不解,少年波澜不惊的眼里似乎多了些东西,但很快又平静如常,“我不能露面,自然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说着他便不再迟疑,朝齐军军营中主营帐的位置连射三箭,跟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我……我叫李月茹,你叫什么……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李月茹慌忙抬手,却又牵动了伤口,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反而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要走。
少年只停了停脚步,只一会儿,就踏着月色纵身飞去,再无踪迹可寻,只留下李月茹默默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情深又执着的说了一句,“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
再后来,齐军很快派了一小支侦察队过来,顺理成章的找到了意识还有却浑身是伤的李月茹。
“我捡了一条命,不过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贪功求进。”李月茹说完了自己的故事,神色总算多少有些释怀,却还能看得出,她的所有固执,都是发自内心的。
怜影点了点头,如此英雄救美确实足够让人心动,可是李月茹也不至于就这么打算等一辈子吧?她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好友孤独终老,“从此以后,我们月茹的心就牢牢扣在了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身上。”
看着怜影连连叹气,李月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五年来都全无消息,找到他的几率可以说是非常渺茫了,“我现在已经不求长相厮守天长地久了,我现在只希望能见到他最后一次,起码让我认识他。”
李月茹眼中的情感,非经历不能体会,苦苦痴情于一个人,最终伤到的多数都是自己。怜影也盯着李月茹出神,为爱神伤,无非就是两种,爱别离和求不得,李月茹自然是后者,求而不得,心力交瘁。
可是说了这么多,怜影还是无法忽略李月茹今天的不对劲,什么快乐的日子不多了,又是什么坚持了五年的意中人非他不嫁的,现在却只求认识,这都不像李月茹做事的一贯风格。
“月茹,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李月茹愣了愣,苦笑道,“怜影,你就别为难我了,说了也没法解决的,何必多你一个替我难过呢。”
“月茹,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从小交情就不一般,我有什么事无论好坏都会让你给我分析分析,如果是我一件事儿非憋着自己憋坏了自己都不说,你难道不着急吗,月茹,就算是我没法解决,你也说出来,你一半我一半,会好很多,何况,事情还没发展到极端的地步,你就自己先说放弃了,你今天真的不像我认识的李月茹了。”怜影一口气说完,翻过了护栏离水面更近一步,她低下身子用手碰到冰凉的塘水,声音也跟着低了,“月茹,水中的倒影终会消散,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可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李月茹不否认,这一番话说的她的心动摇了,她开始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似乎是对怜影有些不够信任。
怜影手中捞起浪花,声音恢复平静,“月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声音里满是认真,还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说服力,“你究竟出了什么事,若你还是选择不说,那我也就不再问了。”
“我……!”
良久。
李月茹竟然脱掉了束缚的短靴,一圈一圈的取下足衣,也翻过护栏,撩了裙袍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双脚浸入池塘之中,一股寒意席卷的全身,有些冷,却很舒服。
这才像李月茹应该有的样子,怜影身子骨却是不如李月茹的,可她愿意‘舍命陪君子’,学着李月茹的样子也坐了下来。
怜影知道李月茹定要开口啰嗦自己,便就抢在李月茹之前拉了她的手紧紧扣着,柔声道,“放心,我身子吃得消,你继续说,说你该说的事儿。”
李月茹盯了她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这事确实没什么可补救的办法了,”她眼光直视前方,两人的影子也在背后紧紧靠在一起,“前些日子有人上我家提亲,说的是柳侯爷。”
柳侯爷?怜影有所耳闻,忽的大惊失色,“不会是那个……?”
李月茹点头,正是那个年过古稀,家中姨太数不胜数,一向以好美色为名,即使下半身残废也要到处残害年轻女子的柳侯爷。
这个柳侯爷年轻的时候也的确为齐国立了功,不仅是仅有的两次出征都全胜而归,而且非常有生意头脑,替齐国的国税做了极大的贡献,而且据说宫中也有依靠,如今他老的不成样子,更是有些倚老卖老,这门亲事,的确是李家推脱不得的。
“你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突然?”怜影心中蹊跷万分,虽说柳侯爷不缺钱,也并非养不起李月茹,可怜影就是宁愿李月茹嫁不出去,也不肯李月茹委屈自己啊。
“我也觉得奇怪。”李月茹摆摆脚,水清冷的在她脚背上滑过,像跳跃的精灵,她无奈道,“大概是我运气不好吧。”
两人之间又再一次陷入沉默。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制住那个柳侯爷才能解救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