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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影还未说完,纳兰芜雪便推了她一把,声音尖利道:“我哪里需要你来教训!”
见她不听劝告,怜影也不再浪费唇舌,转身便要走,但却被纳兰芜雪拽住。她仗着人多势众,便叫侍卫制住她的两个丫鬟,并压住她的两条手臂,不让她反抗。
纳兰芜雪走上前,突然伸手扇了怜影一耳光,“这一下是你上次打我的帐。”
随后又是两耳光。
“这一下是你污蔑我!”
“这一下是你方才打我!”
怜影并不反抗,事实上她也反抗不了。以她现在的势力,只能耍心眼利用别人,论心机手段她不怕,但论地位权力,她还是输了一筹。
纳兰芜雪稍微解了气,手高高扬起,却犹豫着没有落下。怜影此时的眸光冰冷似雪,其中裹了极寒的冷厉,叫她一时竟胆怯不敢下手。
“这只是警告,下次若你再敢背地里做什么事,别怪我下手无情!”纳兰芜雪色厉内荏地警告一番,便带着手下人匆匆离开。
红烛被放开,当即跑到怜影身边,泪水止不住的淌,她不敢触碰怜影脸上的红痕,只颤声道:“小姐,都怪奴婢无能,无法保护小姐。”
“擦干你的眼泪。”怜影冷淡地推开她,继而嘲讽一笑,“无能的不是你,是我。”
今日之辱,令她突然想起了从前那些被人任意欺辱的日子……
怜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没有丝毫迷茫和无助,全然的冷漠狠戾。
现在她可以忍,待来日一并奉还!
绿意慢慢凑过来,轻声道:“小姐,先回院吧,奴婢去找些冰块给小姐敷一敷脸,消消肿,也省的那么疼了。”
怜影瞥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回院,路上并未避开府中人,虽然叫人瞧见她的样子,难免会成为笑料或轻视,虽知鲁国公重利轻情,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她还是不肯死心。
府中人嘴碎,怜影刚到院中,关于她被纳兰芜雪扇耳光之事便被传地沸沸扬扬,至于她打纳兰芜雪那一巴掌,却没有一人敢说。
怜影拿着绿意用帕子包住的冰块在脸上冷敷,她觉得老祖宗刚重新接手府中事物,必不会愿意见到姐妹互斗之事,这件事,即便是鲁国公不管,她估计也会管管的。
正想着,红烛推门进来,手中拿着煮熟的几个鸡蛋,剥了皮,将鸡蛋裹在帕子中,递给怜影,“听说用鸡蛋在脸上滚一滚,会好的快些。”
怜影接过,一手拿着冰块,一手拿着鸡蛋,在脸颊两侧放着,倒显得有些喜感,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淡淡问道:“关于纳兰芜雪打我……鲁国公那里传过去了吗?”
红烛有些迟疑,察言观色道:“我路过时,鲁国公院中的丫鬟在说起这事,府里就这么些人,什么消息都传播地很快,想来已经人尽皆知了。”
人尽皆知的话,鲁国公又不聋,自然也是知晓的。
怜影让红烛出去,自己待在屋里。
她已经将消息透露给了鲁国公,不知他会不会管一管,或者是彻底偏袒纳兰芜雪。她心里虽已有猜测,却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真是可笑可悲,她居然还会暗含期待。
过了半日,兴许是府里很久没出过这样的事了,传言甚嚣尘上,但鲁国公住处却没有一丝动静。
怜影轻笑一声,将手中两个帕子丢到桌上,她轻轻揉了揉脸颊,纳兰芜雪下手很重,若不上药,想必得几天好不了。
既然鲁国公不管,那这伤可就得拖一拖了。老祖宗先前教训她的话,她可记得清楚。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也该插手管管了吧?否则家规何在?老祖宗重掌权力岂不是笑话?
在事情过去了几日后,风波不见偃息,反而愈演愈烈,这其中怜影功不可没,她故意搅混水,让传言发酵地更加激烈。
老祖宗终于不能再坐视不理。
大堂内,鲁国公和老祖宗坐在高位主坐,下方分两排站着妻妾和小姐少爷,中间怜影和纳兰芜雪在跪着。
此时纳兰芜雪跪在下方,面露惶恐,她未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往常她欺负怜影,即便比这次过份许多,都未受到半点惩罚,现在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老祖宗神色威严,似乎有微微怒意,连说话都带着凌厉,“芜雪,我本以为你受了教训,能老实几天,可现下却又恃宠而骄,竟不分长幼有序,出手打你姐姐,简直放肆!”
纳兰芜雪当即便要解释,“是她先害我!她还……”
“咳咳”她接下来的话被人打断,纳兰芜霜抚着脖颈,抱歉地向众人笑笑。
纳兰芜雪猛地醒悟,若她将怜影供出来,势必会连累了五姨娘和胞姐,于是咬咬牙不再吭声。
所幸老祖宗并未在意,只冷冷瞧了眼五姨娘,说道:“芜雪年纪小不懂事,可五姨娘你也不懂事吗!”
五姨娘没想到会扯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连忙走上前跪下,主动承认错误,“都怪妾身没教导好雪儿,才导致了雪儿和姐妹闹别扭,扰了府中清净,是妾身的错,请老祖宗责罚。”
老祖宗“恩”了一声,眸光扫向怜影,却没说什么,又转回芜雪身上,冷淡道:“芜雪接连犯错,我念着你年幼,并未重罚,却不曾想你竟变本加厉,如此刁蛮跋扈,若出了嫁,免不了被人说是鲁国公府家教不严,平白坏了纳兰家的颜面。”
“五姨娘也是,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