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张支票!孟云姜盯着那张支票很想这样有骨气的说,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低头捡起支票,眼圈已然红了,“我不会原谅他,他刚才太可怕了,他差点掐死我……”/p
“要掐死你,你就不会在这跟我说话了。”维纳冷笑了声,转身就要走。/p
孟云姜咬着唇迟疑了一下,问了出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吗?”/p
维纳顿住脚步。/p
“先生是失去了某一部分的记忆,是吗?”/p
维纳攥起拳头。/p
“为什么不把那个女人叫来?我想会对先生的康复有很大的帮助……”/p
“咔!”维纳猛然转身,一圈打了过来,却在她的面前一公分处硬生生的停住,拳风带起了孟云姜的头发,千钧一发!/p
“他的半身不遂有相当一部分是心理因素。”孟云姜咬着牙,坚持说下去,“你可以鄙视我的为人,但是不能质疑我的专业,他的脊柱恢复的很好,明明就可以站起来的。”/p
“先生不想,谁也不能勉强!”维纳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只管把孩子生下来。”/p
孟云姜浑身一凛,这个维纳不是先生的贴身保镖吗?他竟然不希望先生好起来?/p
她不敢想下去了,但也没有打算去告诉雅各,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不是吗?维纳是雅各最信任的人,听说他救过雅各很多次的……/p
“听见没有?”维纳逼着她回答。/p
“听见了。”/p
维纳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确定她是真不敢乱说才放开她。/p
可是这女人的话能信吗?维纳心里很是不安,他其实不想先生站起来是有原因的。/p
为先生治疗的专家说过,雅各的失忆只是暂时的,只要他能行走了,多多锻炼,多去回忆接触以前熟悉的人和事,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是很大的。/p
维纳根本不敢想象雅各恢复记忆以后,会做什么。会去把宁西抓过来吧?会杀了霍东宸吧?会毁掉当初他瘫痪的时候,折辱他的所有人吧?/p
不!不可以!维纳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让雅各先生恢复记忆绝对是为了大家好,现在他只是不能走路而已,别的并没有妨碍啊!/p
“那个……”孟云姜讷讷的推拒着维纳的手,怯怯的问,“我可以走了吗?我保证不会说的。”/p
维纳甩开她,长长的粗喘了一声,烦躁的挥挥手让她快走。/p
孟云姜捂着脖颈,慌乱的往门外跑去。/p
“支票!”维纳捡起脚下的支票,扔过去。“你堵不住你父亲的窟窿,还是想别的招吧!”/p
他知道?孟云姜有些惊讶又不是那么惊讶,毕竟她作为雅各的女人……呃,床伴已经三年多了,他们了解自己的情况很正常啊!/p
孟云姜何尝不知道给钱是下下策,如果赌博能靠着劝阻,发誓就能收手,那着世上还有烂赌鬼吗?但是她没办法呀!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高利贷砍死,也不能看着妈妈哭死,所以她只能一次次的拿钱出来。/p
“我可以让你父亲无处可赌,至少在意大利境内,没有人敢做他的生意。”维纳盯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的说,“只要你伺候好了先生,我可以帮你办到。”/p
真的吗?孟云姜惊喜差点哭出来,爸爸的赌博是她的一块心病,这事到了维纳这里,这么简单就解决了?/p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伺候好先生的,也会给先生生一个儿子,我会的!”她一叠声的答应着。/p
…………/p
雅各知道自己遗忘了一些东西,他本来是不在乎的,既然遗忘了就说明不重要,可是这一次次的偶然想起,一次次的剧烈头痛,让他不由的怀疑起来。/p
他当年是怎么受伤的?难道真的如维纳所说,只是简单的车祸?可是为什么媒体没有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讳莫言深?/p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被隐藏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他抚着阵阵抽痛的额头,使劲摇晃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p
不期然的,那个如烟缥缈的身影,那个银铃般的笑声,又开始侵袭他的头脑,他呻吟了一声,抱住了头。/p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记不起来?”雅各伸手想要触摸那黑暗中的影子,却一下摔倒在地,他的腿使不上力气,就这样拖着往牀边爬,试图利用牀坐回轮椅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