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鬼……”艾笑眨了好几下眼睛，神色不自然地再度抬眼看了看这一切，那种好不容易消退的噩梦的触觉又再度来临了，震慑住她的不仅仅是刚刚的满地血水，还有投胎鬼化为血水时产生的能量波动。
窒息的压抑感，就和梦里一样。
那满脸的血泪……
“那是托梦给我的投胎鬼，知凡。”艾笑摇了摇头，抓着安平和小孟婆就往外走，她不想再呆在这里，明明可以阻止的，明明她就站在这里，却让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安平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一样，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按压着。
“冷静点。”
艾笑看了看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对着小孟婆说，“投胎鬼没有失踪，她刚刚就在我面前，可她身上一点鬼气也没有，很干净，而且当我碰触到她的时候，她便化为血水了。”
“并且，她是在孩子出生后才附上孩子的身的。”
“在孩子出生后？”小孟婆再次问了一遍，“你确定是孩子活着出生后她才出现过去投胎的？”
“对，而且她的形态完完全全就是水态，化为血水，接触地面，再变为水蒸气接触到孩子，一碰触到，孩子就死了。”
“死胎。”
小孟婆肯定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可这不应该……即使是死胎，也该是投胎鬼在母体快分娩的时候遇到问题才可能产生的情况，怎么会在孩子出生后……”
“我不知道。但这就是全部了。”艾笑像是脱力了一样，整个人都很浮，“不过……如果我没看错，她在哭。”
艾笑肯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她在哭。”
然后便不说话，揪着自己心脏处的衣服，默默喘息着。
安平安抚地摸了摸艾笑的头，轻声和小孟婆交谈着，“你应该知道吧，关于结界的事情，按她的性格，怕是把所有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当做笑话和你说了一遍。”
“是啊。”小孟婆眼神暗了一下，讽笑一闪而过。
“你想说投胎鬼与结界有关？”
“很大可能。第一，投胎鬼变为了水态，这是从来没听说过的。第二，这家医院很诡异，食发鬼也与这家医院有关，而且又是一起有关婴儿的事件。”
“这么巧合，婴儿是这世上难得的至纯至净，而古鬼一旦有了邪念，他们的灵魂会比一般恶鬼更加邪恶，两者一结合，不就是结界所需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