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一头青丝,了万千愁绪。
食发鬼,嗜发,尤其嗜爱婴儿的胎发,谁家孩子被他调戏了便会结下鬼缘。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妈妈要回来……”
“妈妈在这里,陪在你身边,妈妈有着一头,顺亮柔滑的长发,妈妈想要你也有和妈妈一样的,美丽的秀发……”
“咯咯咯咯咯,嘿嘿,”独自趴在床上的小婴儿很开心地用手抓拿着眼前人的乌黑亮丽的发丝,一下接一下,胖乎乎的小手被衬的很是嫩白,“嘿哈!哈哈哈嘻嘻……”
“对对对,就是这样,好玩吧?”食发鬼趴在婴儿面前,将婴儿禁锢在自己怀里的范围,笑着看着他,“头发可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了,小家伙你可要好好记住这美妙的触感,这会是你这一生能拿到的最好的。”
食发鬼的嗓音一直都往上提掐着,故作柔美,将原本粗糙的音色掩盖的不伦不类。
“宝贝儿啊宝贝儿,再过几天,你就能给我你拥有的最好的了,开不开心?”食发鬼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径自凑在婴儿的耳旁不停地说着,“就再等三天,三天过后……”
食发鬼发出了一阵阵瘆人的笑声,眼神里带着狂热的渴望,他抚摸着孩子的头,轻柔地点触着那些细软的发丝。
“宝贝儿你好好在这玩,”食发鬼亲吻了一口孩子的发顶,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消失在了孩子的瞳孔之中,“三天后再见,再见面的的时候,咯咯咯咯咯……”
“今天又有哪一个幸运儿能入我的眼呢?”
食发鬼扭着胯,叉着腰,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时不时地还撩两下头发,行走在人群当中。
人如其名,食发鬼的头发确实是美得很,长至臀部,如云飘逸,油光水滑。
与那沁人的秀发相匹配的还有那柔美的身段与美艳的皮囊。
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明明是一个男子,却被赋予了极品女人所拥有的全部。
食发鬼吸了一口烟斗,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了一缕清烟,他眯起了眼睛,游走在产妇室里,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怎么一个好货色都没有!”食发鬼有点怒气,眉头轻蹙,妖惑的眼睛透露着不耐烦,“一个个的都不好好护理头发,现在的男男女女啊,真是不如当年!”
也没人听得到他的话,只能自顾自地生闷气。
孩子的头发如何从出生那一刻就能被食发鬼看出,是好是坏,是密是稀,而这些都是由孩子的父母决定的。
遗传。
父母若有一头好头发,自然而然,孩子也会有。
可现在的男男女女,不是烫就是染,洗发也草草了事,不会按照应当有的护发顺序技巧来呵护那美丽的发丝。
食发鬼心情很不好。
现在质量高的孩子越来越少见了,可他至少每天需要找到三个“好”孩子,目标才能保质保量的完成。那张格外艳美的脸蛋扭曲的有些丑陋,手上抓着刚刚从嘴里拿出来的烟斗。
烟斗从中部开始被折断,断裂的木头渣子刺伤了食发鬼,让他的掌心被扎出了几滴血。
黑色的血。
“哇啊……哇啊……”
食发鬼现在的心情可谓是雪上加霜,找不到人的不耐,被自己弄伤的怒气,还有该死的婴儿嘈杂的啼哭。
“给我闭嘴!”食发鬼一把抬起自己流着血的手,想要捂住那个在哭泣的孩子的嘴——
“你……”食发鬼的气场都变化了,什么叫巧合,什么叫缘分,就是一个不经意地回头,你就找到了你苦苦寻找许久的宝贵的东西。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食发鬼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了,他随手将烟斗扔在了地上,随脚踩了下去,笑脸盈盈地走到了那个婴儿身边。
宝宝皮肤红红的、凉凉的,头发湿润地贴在小头皮儿上,四肢好像很害怕一样蜷曲着,小手握得紧紧的,哭声非常地响亮。
精神的不得了。
宝宝的父母都慈爱地着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三个人聚在一起,仿佛有一道柔和的光环立在他们身后。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食发鬼在靠近孩子之前就停下了脚步,他巴不得这一家人再其乐融融一点,越其乐融融,越有爱,对孩子更好,孩子更好了,头发也会更好。
狂热的火焰又重新回到了食发鬼的眼里,他又变成了刚开始来到医院时的样子,妖艳骚气,动力全都回来了。
食发鬼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孩子,从头盯到脚再从脚盯到头,舌尖微微吐露,舔舐着嘴角,宛如要把那个孩子吃干抹净。
等啊等,直到将近中午,孩子的父母才没有一直围着孩子,而是开始了自己的午饭,这时,食发鬼才踱步靠近,手臂放在了婴儿床上,像个慈母一样看着孩子。
“小不点,你真是天赐之物,”他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脸,在她的额头上面点了一下,“你可要快快长大,长大以后,你就可以拥有更多更好的东西了,你就可以让很多很多人开心,你也会有更多更多的兄弟姐妹,我的宝贝儿……”
食发鬼的眼神像是透着孩子在看别的人,除了温柔眷恋,深处更多的是痴迷,痴迷地,疯狂地,在看着不知道是谁的人。
“别乱扔东西在这,这个医院可不能被发现,食发鬼。”
“我会捡起来的,”食发鬼呼吸急促,手上的动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