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跑下去的女孩慌张的要命,也跟要疯了一样的让宿管阿姨赶紧叫保安上楼,这才让艾笑有了喘一口气的机会。
保安几个壮汉一上来看到面目狰狞的老汪就彻底傻眼了,在艾笑手快要脱力,老汪就要朝着他们冲过去的时候,一个保安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下意识一掌击在了女孩的后颈,这才让她晕了过去。
一栋楼的人都炸开了,半夜这么大的动静大家都被吵醒了,只是都不敢出来躲在寝室里,直到听到了制服的声音这才纷纷从宿舍探出了个头。
艾笑随意抹干净了鼻血,第一个主动靠近了老汪,把她半抱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在担心她安慰她,实则是闻一闻那股味道是不是就是那个花香。
可是已经什么也闻不到了。
“同学,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宿管阿姨从保安身后有些害怕地走了出来,强装镇定地拍了拍艾笑,“你室友就交给校方处理,让这几个保安叔叔带下去。”
“然后——你们这些人!别凑热闹!赶紧去睡觉!别多嘴!”
艾笑一晚上都没有个好觉,在处理完伤口之后,她和娇娇还有另外一个女孩一起,被轮番地问候了一遍,来来去去无非就是知不知道老汪有没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还是遇到了什么感情问题,在这样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是她们察觉到了的。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艾笑被问的都不耐烦了,“她真的很正常,一直都是,就今晚突然一下不知道是怎么了。”
艾笑没把那个花香的事情说出来,看着这些老师领导的样子,她一说,没准自己也要去给医生检查一下。
这件事本来以为在医生检查完,治疗完,事情就能这么过去,但出乎人意料的是,这件事居然开始大范围发酵了。
第二天就又有三个人出现了和艾笑室友一样的情况。
第三天,五个。
第四天,这件事情瞒不住了,整个学校都惶恐不安,发狂的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这就像是一个传染病一样,学生都深怕自己会是下一个。
最终在医生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没办法的情况下,警察来了,他们都在想这是不是一件投毒案件。
“花香的毒吗?”艾笑踩在滑板上,看着那些警察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找不到线索,心情有些微妙,“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可万一是自己的错觉呢,那毕竟只有一瞬间闻到了。
“什么该说不该说?”
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声,吓得艾笑一个激灵向前扑过去,滑板的重心完全前倾,艾笑差点就摔倒了,所幸后面的那个男人一把抓住了艾笑的胳膊,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就把艾笑给拉了回来。
因为惯性,艾笑又一次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只不过这次的怀抱只维持了一秒,一秒过后就被男人又拉了出去。
“安平?”
艾笑有些气恼地甩开了那人的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把自己倒在地上的滑板捡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艾笑舔了舔嘴唇,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点狡猾和得意,“这位哥是相信我了?还是看上我了?欲擒故纵吗?”
安平看着这个与刚刚严肃状态完全不同的姑娘,想起了那个让他忍不住多想的梦,也有了点不自在。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嗯哼,”艾笑笑脸盈盈地看着安平,打量了一番,“怎么?现在装的不是刻意找我来了?今天的打扮很年轻吗,不像平时——那么禁欲。”
算了。
安平转着手里的三颗银珠,叹了口气,打算还是自己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不打听了。
“失陪了。”
做完决定打完招呼,安平说走就走,一点想要继续沟通的意思都没有。
“哇,什么玩意儿?你这就走了?今天就是来吓吓我?”
艾笑快被气乐了。
她看着安平离去的背影本想又像第一次一样跟着过去,可是那个和在梦里也出奇一致的背影让艾笑反而犹豫了。
味道,身形,背影,温度,声音。
甚至连护着她的态度也在。
刚刚被紧紧握住胳膊的触感还在。
都太像了,这种真的不能不称为缘分的人还屡次三番出现在自己面前。
“再来一次好了,如果真的还有一次,真的真的有巧合再次出现,我就冲了……”
警察一点头绪没摸着,实在没法子,艾笑和她的另外两个室友在下午又被拉着去问了一遍,好几个警察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宛如她们几个是犯罪嫌疑人一样步步紧逼,可问题问来问去还是万变不离其宗的相似。
“天天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艾笑坐在床下的椅子上,有些烦躁的不愿意上去。
夜又深了,外面依稀还能看到学校的保安在拿着个手电筒巡逻,手电筒的光在远处都看的一清二楚,一个连着一个,在艾笑的眼前晃着,像是要把她催眠似的,那些光宛如有固定的轨道,不停地出现在艾笑的眼底。
没多久她看着看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境又出现了。
她躺在一片艳红的花海里,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晚礼服。
女孩的右臂上方被花刺刻出了一个图腾,上面还附着着新鲜出炉的血。
一滴,两滴,三滴,孕育着下方的土壤。
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