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僵持最终还是烈樵败下阵来,烈燎原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复制和不可或缺的必须存在,所以哪怕是一丝希望,烈樵也必然要冒险一试,连与魔修合作这种事情他都敢做,与苏暖合作一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所以当烈樵说出“好,我带你去火神所在,不过你要先起誓到了火神长眠之地一定要救回燎原”时,苏暖没有『露』出半分意外的表情,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发誓,笑话,如今所有条件都掌握在她手中,这样还发个誓给人送上制约的手段岂不是傻?虽然苏暖并没有欺骗烈樵的意思,不过她却偏偏不愿意如烈樵的愿。
场面再次僵持,只是烈燎原渐渐变黑的瞳仁『逼』得烈樵很快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他知道大势已去,再提任何条件耽误的是烈燎原的时间,烈樵明智的放弃了这种愚蠢的做法,如今只有赌苏暖的人品了。烈樵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被掌控的感觉,只是时势比人强,烈樵只好冷冰冰道:“跟紧我,不能踏错一步。”
她立刻挥出一道青『色』丝带将烈燎原给缠起来,然后苏暖神力微微一动,烈燎原就像一个古怪的大风筝一样飞了起来,烈樵仰头看了一眼浮在半空冒着黑气的烈燎原,脸皮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苏暖却觉得很淡定,她可没忘记烈燎原实际上还浑身**呢,而且他身体的温度现在也还没降下来,靠近一点都有种被烘烤的感觉,她可不想自虐地去扶着烈燎原。
她就保持着一手握着丝带,一手抓着神力网的造型对烈樵道:“最好快点,烈燎原的时间可不多了。”
烈樵再次咬牙,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苏暖是靠什么判断魔化是否可以逆转,所以这个时间多还是少也只能全凭苏暖的说法了,不管怎么说烈樵都不能冒这个险,他立刻对周围的族人留下了一堆命令——那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烈山族人们还以为造神这个词而震惊无比,连带着看“大风筝”烈燎原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对于烈樵的布置,他们个个都慢了几拍才呆呆应下。
苏暖将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从目前他们的表现来看,烈山族其他人似乎还真的对造神一事毫不知情,就连烈樵刚刚回忆往事时,好几个地方他们也都『露』出了茫然或惊讶的神『色』,如果烈樵在回忆时有说部分真话,那么当初之事只有老族长和他的心腹知道这一点看来便是真话之一了。
没错,苏暖根本没有对烈樵的话全盘接受,也只有烈燎原这个傻子才会相信烈樵不会骗他了,从小到大的感情与生活蒙骗了烈燎原的感觉,今日若非苏暖在场,烈燎原就算没有被刺激得魔化也会被烈樵吃得死死的,从今往后都只能背负着无尽的悔恨为烈山族做牛做马付出一切了。
苏暖很自然的忽略了也许她不『插』手的话,烈燎原不会这么早觉醒火神神力,老族长留下的计划不会被打『乱』,而烈樵也不会用那样残忍的故事去刺激烈燎原了。
安排好其他烈山族人的行动,烈樵当然不会善心大发的对苏暖多做什么提醒,他一言不发的扭头便走,完全不管苏暖究竟有没有跟上他或者有没有跟对他的步伐。
烈樵走的路线很是飘忽诡异,许多次他踏出步子的方向和距离都十分不可思议,不过苏暖的修为摆在那儿,不管烈樵走出的步子有多么奇特,她都很轻松的随即跟上,手中拽了两个人都没让她产生半分为难。
苏暖注意到烈樵其实一直是在之前他们所在的那块力量波动最为强烈的沼泽中走动,只是随着烈樵那奇特的步伐,他们渐渐进入了一个奇妙的所在,身边的沼泽、芦苇,还有那些烈山族人依然存在着,可是苏暖伸出手去却无法触『摸』到他们,他们也完全看不到苏暖和烈樵的身影了,又走了两圈后,外界那些存在更是变成了喜欢的影子,苏暖的身体可以直接从他们的影子中穿过去,看上去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这是一种阵法吗?”知道烈樵不可能回答自己,苏暖很明智的没有自找没趣,而是问起了太一剑灵。
记载了世间所有知识的是乾坤卷轴而不是太一剑灵,而苏暖问的这个问题恰好便是太一剑灵不知道的(实际上这种恰好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大的),太一剑灵默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说了实话:“我也不知道。”
好像怕苏暖会笑他似的,太一剑灵又急忙补充道:“不过这里是火神场面的地方,这个很可能是火神自己弄出来的。”
他说完后一回想,觉得自己说得很对,又进一步解释道:“毕竟当初火神和水神是为了躲避伏羲祖神的怒火而不是想自裁,会给自己留下保护和后路很正常。”
苏暖对太一剑灵的说法没有表示同意与否,她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这是火神留下的,烈山族为什么能找到破解之法?”
“也许是以为他们曾经追随火神?”太一剑灵只能大胆猜测了。
苏暖默然,到目前为止烈樵已经带她用奇特的步伐绕圈超过两刻钟,要进入火神长眠之地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年烈山族的老族长竟然会“意外”发现火神长眠之地,这个意外得大到什么样啊?
忽然对老族长是怎么发现火神长眠之地这件事产生了怀疑,烈山族的秘密似乎比苏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揭开一层轻纱,驱散一层『迷』雾,却发现下方还有更多东西被掩盖。
一丝讥讽的笑意浮现,苏暖总觉得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