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阵蓝色光晕愈发强大,无数的长发从那摊放的话本子中飘出,随即而来便是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我被眼前的情景吓慌了神,忍不住躲在了昭华的身后,不过转身的刹那间那话本子中竟然飘出了位男子,面容清秀,只是惨白的异常,细看下去脸颊处遍布青黑色线丝,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极尽恐怖。
回想起兰花精的话,只闻那员外女儿整日捧着话本子,却不知这话本子中竟还隐着这么一位男子,周身怨气极大,可见害人性命远不止这一条,但昭华毕竟是仙者,修为高深,怎是他可匹敌?
得知我有些害怕,昭华缓缓侧过头:“就是担心你会害怕,才要兰花精陪着你待在外面。”
唔,这一次他料的很准,我对着话本子中男子的模样十分惧怕。
待我想到肩头上的兰花精时,她俨然已经晕倒在霖上,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嘴角僵笑所在昭华背后,不知眼下该如何是好,许是这厢心中惧怕气势上便有所减弱,那男子竟然飘动过来,碍于昭华挡在前面,这才不敢造次,却眼珠一转,:“我不过是在等一个人,金珠玉露,她终是能记起我,记起那些从前......”话音一落,阵阵吼叫竟变成了歌声。
我顿了顿,不知所措睁开了眼睛,见那男子已然不是方才模样,乃是个白嫩书生,专心致志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吟唱两句,若有感叹的点点头。
谁知昭华听见却勃然大怒,随着一道金色光晕在手中飞出,恰好打在了男子的肩头,只见他好似烫伤一般,伏在半空中抽搐狰狞,肩头上的衣裳脱落,转瞬流下红褐色的血浆,眼中的愤恨更甚,周遭吼叫声愈演愈烈,我便是在这愈演愈烈的吼叫声醒过神儿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呆愣道:“我怎么......发生了什么?”
眼神中带着担忧,昭华的面色却是不悦:“你方才定力不够,被他迷了心智,若不是我伤了他,怕是你眼下也要同那员外的女儿一般了,”话毕随着他指过去的地方,那员外女儿果然口鼻处缓缓溜出血迹。
莫不是这整日与这话本子朝夕相处,员外女儿已然被那男子伤了。
正当我在此猜想时,那男子许是看出自身能力不济昭华,便想着对他身后的我下手。
只剩下肉皮紧抱着手骨,还未伸到我的面前,便被昭华打了回去,男子更为愤恨的吼叫,我被那模样吓得软了腿,跌坐在地上,死命唤着兰花精,好问出这男子究竟是何来历。
奈何兰花精晕死的彻底,我摇晃半也不见起色,便急道:“既然与他商量不得,为何不直接散去了事?”
昭华才刚准备出手,却被我这厢急躁一幕愣了愣神,早在九重时,散去王爷元神,隔绝在门前死命劝阻拦,后因阻拦不得而心生愧疚,生生郁闷了近两个月之久,而今怎的催促散去了话本子中的妖魔。
见昭华久久不出手除去那男子,我骂道:“折腾了良久,连兰花精都晕了过去,你究竟除还是不除!”话毕在腰间唤出云绸剑来,准备一剑解决了。
谁知昭华却转了性,挡在前面,神色严峻,:“不可强攻,除非你不想救那员外女儿了,此时若是另寻他法,怕是醒过来休养时日性命无恙,若是此时杀了男子,再无活路。”
闻言我十分茫然,不知这话本子与员外女儿性命有何联系,莫不是已然到了相互牵扯的地步。
话本子中的男子趁机准备偷袭,被昭华一手打了回去,若非是有这员外女儿性命有所关联,他何须这般劳神费力,只需散去魂魄就好。
然那男子俯身在话本子当中,早已将自己的真身忘记,只认为自己是那故事中坎坷的书郎,一心想要等到心爱的女子回头,年华老去,佳人早已是别人妻子。可就是如此,被那员外女儿碰巧拾走,翻看之后十分感怜男子遭遇,日夜垂泪,竟与男子相通,一同入了话本子中做了那佳人。
只是男子毕竟不是故事中的人,乃是因攀附权贵惨死的秀才,机缘巧合封在了话本子中,靠着日夜吸取女子阴气来延长寿命,日复一日,已然不知有多少闺中少女死在其郑
待听完昭华解释,我才焕然大悟,那般痛苦的哀嚎,不过是因为他忘记了自己,只以为未能等到佳人来赴约,如今员外女儿顶替了佳人,竟当我和昭华做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他也不像是能和我们商量的,该怎么才能救人?”
昭华没有当即就告诉我方法,只是略抬眉眼指了指仍旧浮在半空中的话本子。
既然当初男子是附身在话本子中的故事中,所以员外女儿读了后才有机会与男子相通,只要能入了那话本子中的世界,便可以将员外女儿带出,之后彻底摧毁了男子建造的书中世界。
明明是解救旁饶法子,不知为何我竟然心中一顿,好似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迟疑的看向昭华,他不知何意,只以为是又中了那男子的道道,转身便又飞出几道金色光晕,将男子活生生钉入墙中,任由那红褐色的液体流淌下来,散发出阵阵恶臭。
心中蔓延着一种悲凉,好似被人欺瞒了什么一般,我问道:“我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遭遇。”
飞出金色光晕的指尖一顿,昭华面色虽未动,但那双眼睛的神情却变了,我深知这种感觉绝非异常,却迅速转换了脸色,打趣道:“许是看话本子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