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直想做真正的中原之王,现在整个中原只剩下洛阳和颍川两地,这两个地方都是他觊觎的,尤其是洛阳,虽然城池荒废了,但那毕竟是大汉的都城,拥有它意义非凡呐。
所以建安五年秋,吕布不顾陈宫等人的反对,统帅五万军马气势汹汹地向洛阳开战了。
起初战事很顺利,李轨留守洛阳的军队虽然多,但号令不齐,也没什么大将,唯一拿得出手的曹洪,兵马不足万,在黄亭与吕布激战一场,被吕布杀的大败,躲在营中不敢出来。
吕布邀请曹洪斗将,曹洪不肯,吕布令军士穿女人衣服,在曹洪营前忸怩作态,咿咿呀呀地唱道:“奴家姓曹名洪,字子廉,家住沛国谯县,奴本是一个良善的人……”
曹洪大怒,出马迎战,斗了十余合,被吕布一戟挑落马下生擒活捉了。
主将在斗将时失手被擒,这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曹洪七千兵马顿时溃不成军。
黄亭之后再无屏障,吕布一举攻破洛阳新城。
陈宫叫他乘胜追击,一口气杀入关中,至少杀到潼关下,夺了弘农,吕布不肯,讥讽陈宫道:“当初劝我不要出兵的是先生,现如今劝我打关中的也是先生,先生何以变化如此之大也。”
陈宫道:“打蛇不死三分险,我劝将军不要枉动干戈,乃是因为李轨气数未尽,急切不可图,将军不听,执意出兵,既然已经开战,又岂能半途而废贻误战机呢。”
吕布笑道:“李轨对我一忍再忍可不是他好脾气,也不是他懦弱,而是他关东的精兵猛将尽在河内、邺城,刚经历一场恶战,疲惫不能战。他手中没有筹码,只能暂时忍让。如今我占据了洛阳,再往西就是关中,那是他的大本营,兵力可不少。而我若攻打潼关,战线拉的太长难免被河东河内驻军攻击,我意立即挥师渡河在河内与之决战。”
陈宫道:“万万不可,将军所倚仗者乃是骑兵,渡河不是我之强项,一旦渡河打河内,纵然成功也只是得一郡,倘若失败,则后果不堪设想。倒不如南下取颍川。”
吕布不悦道:“先生真是说笑,颍川是什么地方,李轨岂肯松手?我意还是打河内。”
二人争论未休,忽有人报说发现了貂蝉的踪迹。
吕布大喜,丢下陈宫去见来人,来人是吕布安插在貂蝉府上的一名耳目,报告说貂蝉一直隐匿在洛河岸边的一座田庄,今日午后长安派人来接走了貂蝉,现在正向颍川方向走。
吕布大怒,下令出兵追击。
陈宫忙拦道:“留神有诈。”
吕布道:“一个贱婢,能有何诈?”
陈宫扯住吕布不放,问道:“我问将军,将军打洛阳用了几天时间。”
吕布不解其意,不耐烦地回道:“前后七天。”
陈宫道:“七天时间,足够她回长安了,她为何不走?若说她对将军旧情未了,为何将军进城后她隐匿不出?此刻不回关中,却去颍川,又是何道理,我料此中必有奸计。”
吕布烦躁地说:“曹洪被擒,洛阳主力已经被我打垮,纵有计谋又能奈我何?!”
说罢推开陈宫,领亲军八百骑出城去追貂蝉。
追出三十里忽然撞见赵云,吕布甚是轻视赵云,笑道:“你可是来给曹洪报仇的,敢跟我斗一场吗?“
赵云道:“正有此意。”
一个挺戟,一个舞枪,盘马赌斗五十余合,吕布见赵云枪法精熟,老于战阵,又比他年轻气力足,不免有些心虚,于是叫道:“那小将,我看你枪法不俗,必是个名将。你叫什么名字来?”
赵云横枪立马道:“常山赵子龙也。”
吕布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是第一次见赵云真人,名号却还是听过的,李轨麾下第一猛将嘛,居然在这里遇到他,真是晦气。
不好,赵云是李轨的亲将,难道说李轨也在颍川。
于是道:“原来是赵将军,既然是熟人便好说了,我昨夜醉酒今早起来头痛欲裂,没吃早饭,现在肚腹饥火熊熊,不如暂且罢兵,等用过午饭再斗不迟。”
赵云道:“悉听尊便,只是别走了才好。”
两下收兵,吕布心中愈发担心,赵云是个硬茬不好对付,他兵力少,万一李轨也在附近那就麻烦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心念刚动,忽然得到消息,李轨麾下大将太史慈趁他离营率部攻打洛阳新城,陈宫请他立即回去主持。
吕布惊道:“太史慈远在定西城,几时也到了洛阳?”
急忙回兵,半道上遇到陈宫,陈宫狼狈不堪,报告说洛阳新城让太史慈占了。
吕布大怒:“太史慈有多少兵马,我只离开半天你就把城池丢了?”
陈宫道:“三万精锐一股脑的杀来,群龙无首,叫我怎么办”
吕布无奈,陈宫是文人,打仗不是他的强项,且军中的那些骄兵悍将也不会听他招呼,何况太史慈又是李轨麾下有数的名将,这仗没法打。
与会只得与陈宫收拾人马,准备先撤回陈留,却又听到赵云袭占仓亭的消息,仓亭是吕布的粮草基地,居然被赵云给夺了。
众人闻言无不懊恼,吕布却哈哈大笑道:“赵云本在南方防御颍川,既去袭占仓亭,那谁来防御颍川?诸将打起精神,随我去夺颍川。”
大军浩浩荡荡杀奔颍川,颍川驻军稀少,更无大将,沿途城寨挨个儿被攻破,吕布一路杀到阳翟城下,先遣一员小校前去打探虚实,小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