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不会长期持续出现饥饿感……那么,假设身体里的力量和月莺梦洁相同,频繁的昏迷和不断在延长的昏迷时间绝对是只有自己才会出现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死的,小真琦。”月莺平静地说。“不知什么时候你就会永远沉睡过去。”
尚真琦默然。
“如果放任不管,你体内的力量很可能会失控,然后暴体而亡。”月莺眨着她的猫眼,“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身体的具体状况吗?更何况……”
“什么?”
“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
好吧。
蓝月莺,不得不承认,你很成功地说服了我。
“你说的那个人,知道这一切?”尚真琦盯着月莺,后者肯定地点了点头。
“谁?”
“水钧焱。”
月莺告诉尚真琦,她即将见到的男人是蓝家的门客,简单来说就是她的手下,是个看起来傻呆呆实际上很疯狂的男人。
尚真琦点点头,心里却是仿佛一种要上刑场的视死如归。她从月莺那里了解了内力,也就是现在使得她体内出问题的力量……
月莺说,门客根本就不会是那个男人的最终位置,他有着无可限量的前途。
尚真琦好笑地问,是哪儿方面前途?
月莺嘴角抽搐,最后憋出一句“总之你去勾引他就对了。”
“之前不是还有选择的余地么?勾引或者被勾引……”
“你要选被勾引?”
“怎么?”
“……没想到小真琦你竟然也是个保守的人……”
“你离我远一点……”
“给我个必须要勾引他的理由。”尚真琦靠着蓝月莺家练武场的柱子慢悠悠地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心正和部下打得火热的蓝家家主。
“他会告诉你你的体质问题和解决办法。”月莺利落地一个过肩摔撂倒对手,并狂傲地朝对手勾了勾指头,“而你我有合作的关系,这就是理由。”
“所以必须是我主动,否则就不可能解决我的身体问题?”
“没错,你要争取主动哟。”
“那为什么之前还给出两个选项?”
“……你只能选前者不是么?”
尚真琦撇嘴,“不能启齿就不要瞎掰,你知道我问的是‘为什么勾引的是他’。”
月莺动作一顿,差点让对手钻了空子。
“你想试探他?”
月莺又滑了一下。
“原来你看上他了……”
“咚!”月莺被对手还了一个过肩摔。
“属下逾越!请家主责罚!”对面的男人突然单膝跪地请罪。
月莺脸上五彩斑斓,挥手遣退了自己的部下。
“安真琦。”月莺开口。
“嗯?”
“你还是人吗?”月莺幽幽地看着尚真琦,你都猜到了我还要说什么?
“回禀月莺大人,如果说身份的话,我现在死了,不是人。”
“……”
“原因嘛,总要确定一下才行。”
“哈哈哈哈哈哈。”
月莺大笑着从地上站起来,非常大爷且豪爽地拍了拍尚真琦的肩膀,但却精准地控制好了力道。
“没错,姐姐我就是看上他了。”
于是月莺就这样说出了那句被水钧焱和尚真琦嘲笑了多年的话,并且一次又一次被尚真琦当作堵住某人嘴的借口。
蓝月莺从不曾后悔过什么,但是她唯一后悔的就是主动和尚真琦扯上了关系。
这个女人,是个能把黑白颠倒得理所当然的人渣!
当然,那都是多年以后的觉悟了。
当初不过是年少轻狂,谁又会想到,自己也有必须为别人撑起一片天的时候。那些所谓的责任,所谓的梦想,所谓的无法忘却的人和事,在多年之前,也只不过是众人眼中微不足道的过眼烟云罢了。
就像是第二年的夏天安若水送给尚真琦的烟花,燃烧过后,绚烂过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无踪迹。
纵然如此,当初的尚真琦,在没有经历太多人事的时候,还是依照着蓝月莺家主的话,惹上了一个名叫水钧焱的人。
我说过的,这个叫尚真琦的女人,在这么个机缘巧合下,成就了她变态的第二次人生。
尚真琦第一次见到水钧焱的时候京城破天荒地下了一场暴雨,这让某人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距她十五年的经验总结,这次见面,足以成为她漫漫人生途中一次及其重要的转折点。
那么和月莺的相识呢?
……算是导火线?
想到这里,尚真琦不禁轻笑一声。这一笑,引起了对面一身白袍的金发男人的注意。
“安小姐在笑什么?”
水钧焱随意地靠着走道的栏杆,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黑色的头发还在时不时地滴水,衣服下摆也有着大片的泥泞,这明显是冒雨过来的。此刻,他正看似随意地望着对面穿着浅蓝色长裙的黑发女子。
尚真琦的眼睛从那即将滴下水滴的黑发上移开,皱了皱眉,“叫我真琦就可以。”
水钧焱挑了挑眉毛,他不是不会看人脸色的人,“那么真琦也请随意喊我,只是别加上‘大人’,这里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多规矩。”
尚真琦点点头。她只是听冰芹这样喊,以为这是蓝家的规矩。
“真琦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才在笑什么?”水钧焱拨了拨湿润的头发。
“……我在想,水钧焱你,就好象一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