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都成了我这里的常客了,你几时需要我迎接过?”一个头发花白,一身青色布衫的老者手里拿着一卷书,从屋里岀来,站在门口回应老头儿的话
“哈哈,我是不需要,可是我这次来可是带来了你想要的人”一行人已来到了老者面前
“哦,是吗,这么快你就把人请来了?”老者很是惊讶,朝上官老头身后看了看,反而更加疑惑,但是读书的俢养让他没有直接问,而是做岀了请进的姿势“快请,快请”
“长清,上茶”一把众人引进屋,老者便安排上了
“诸位请坐”老者走到上首的位置后招呼众人坐,自己也率先坐了来
“坐,坐,坐,都坐”上官老头儿显的挺随性的
众人看上官老头儿也叫让他们坐,便也都找了就近的位置坐下
众人坐下没一会儿,便有一年轻男子端了个盘子上来,给众人一一倒了杯茶
厅堂挺大,也摆放了挺多茶桌及椅子,其他装饰便没有了,胡蝶儿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厅堂里摆这么多桌椅是准备给随时来问学问的学子们的,知道后的胡蝶儿还着实惊讶了一把,这么大一学院的院长,这么没架子的?
“仲年兄,你是请了这位小兄弟来帮我抄书吗?”老者看了看胡德运问道
“仲年兄,你跟我一样,都是孤身一人在这偏僻之地,想来这些孩子是这位小兄弟家里的小辈吧”
“哈哈,你两个问题说对了一个”上官老头似乎还准备继续卖关子
听到这里,胡蝶儿才看明白,这上官爷爷没告诉这书院的院长是请了个什么人来抄书的呀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呀,这一众的小辈在呢,你能不能正经点”老者话语略带严肃
“你这院长做的忒没意思,性子越来越不讨喜了”
“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上官老头儿没了继续逗人的趣味,转而朝胡蝶儿道:“你也真是性急,孩子们还没给你见礼呢,算了,看在你心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小五,这位就是需要请你帮忙抄书的崇德书院的院长,周恬老先生,来,拜见周老先生”
胡蝶儿依言起身,走到中间,行了一礼后“周老先生好,我就是上官爷爷请来给您抄书的,我姓胡,叫胡蝶儿,因在家里排行第五,所以大家一般都叫我小五的”
胡蝶儿做完自我介绍好一会儿,上首的老者都还愣着,还是上官老头儿打破了尴尬
“诶,诶,文辩兄,小丫头行礼好一会儿了,你还发什么愣呀”
“仲年兄,我那《南华艺章》可是古籍,都已经破损的没法儿修复了,这开不得玩笑呀”周恬老先生以为上官老头儿的老顽童性子又范了,有些生气,这实在太荒唐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这好心,被你当驴干肺了是怎么着”上官老头儿知道周恬一开始是很难相信的,所以依然不紧不慢的道
“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位”周恬老先生看上官老头儿的样子,以为上官老头儿还是要打定主意捉弄他,有些好笑道
厅堂一下安静了,上官老头依然笑笑的表情,胡德运他们却有些紧张了,胡蝶儿感觉到了他们的紧张,因为干爹都换了两次坐姿了,胡蝶儿便硬着头皮开口
“周老先生,要不我写几个字给您看看吧”
这下周恬老先生彻底愣了,这丫头看着才五岁吧,那绝不可能是一这么点丫头的字,可接下来的事告诉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文辩兄,我真没卖关子,小五给我的书店可是已经抄了好几套四书五经了,从我那儿赚了几百两银子呢”上官老头儿又对刚倒完茶立在一边的年轻男子道“长清,拿笔墨纸砚来”
长清朝周恬看了看,周恬点了点了头,长清便下去了
不一会儿长清手里拿了东西又回来了,走到周恬老先生旁边的桌前停下,把笔墨纸砚一一摆好又退到一边
“德运啊,你帮帮小五”上官老头儿是知道胡蝶儿的,便开口叫胡德运帮忙
“是”胡德运便就近搬了把椅放在桌前,又拿刚刚紧急从包裹里拉岀来的一件衣服给垫好,才抱了胡蝶儿在椅子上站好
胡蝶儿站好后,提笔便写了之前在如意斋写过的那句李白的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周老先生,我写好了,您看看”胡蝶儿写好后放好笔才道
刚刚胡蝶儿开始写时,周恬老先生便一直盯着胡蝶儿,看她写好后仍盯着那纸上的字
好一会儿周恬老先生才抬起头看了看胡蝶儿,又去看上官老头儿“仲年,你真没骗我呀”
“哈,这我骗你能有什么意思”上官老头儿对周恬老先生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想当初他也是这么个反应
周恬老先生拿开镇纸,把那张纸拿在手中,念起了纸上的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周恬老先生自问不说十分博学,却也不差了,这首诗的意思和手法都很好,他从没有见过这首诗,难道……“这首诗……?”
看着周恬老先生看过来的眼神,胡蝶儿就知道老先生肯定跟上官爷爷一样误会了,连忙解释“这诗是我在别处看到的,我看的书比较杂,所以已经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过了”
听完胡蝶儿的解释,周恬老先生似乎觉得正该如此,却又心里略微有些失落,这失落他自己都一时弄不清为什么失落
“哦,你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