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死死的咬着唇,心中却是已经将林绘锦和云辞再次记恨了个遍了!
她说什么都不可能将那蛊术交给云辞和林绘锦的,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他们才是,想到这,南音的唇角便不自觉的再度勾起了一抹弧度,脸上的表情也是不紧不慢起来。
“林绘锦,你现在不答应我的要求,没关系,反正你迟早都会来答应的。”
南音扶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笑容嗜血,眼眶中的眼泪却是依旧大滴大滴的落下:“如风,你是不是早就有所预料,自己此番前行会有危险。”
“所以故意要将蛊术交给我?然后将我赶走?”
“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南音像是着了魔一样,又哭又笑,脸上的戾气更是让人看着便惊慌,其实活到了南音这个份上,已经不在乎什么了,替清如风报仇,坚信清如风还喜欢着自己,坚信清如风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才让自己离开,这样会让南音好过很多……
就像是在给南音找一个执念,一个活下去的勇气和借口罢了。
现在清如风的死,就下意识的被南音看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力量,便是为了替清风报仇,南音也会继续和云辞还有林绘锦斗下去。
其实有些时候南音的心里面更是开始无限的佩服清如风起来。
当初清如风究竟该多明智,才会在云辞和南折的身上下了生死蛊这么要紧的蛊虫。
蛊虫分千百种。
蛊术高深的蛊师可以随便将蛊虫炼制于各种目的去控制中蛊的人,以至于让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清如风当年虽然蛊术不深,可他却致力研究于一种蛊虫,名曰生死蛊。
那生死蛊血脉相承,中蛊的必须是要两个人,这两个人倘若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人也会随后而死。
倘若这两个人不能一起解蛊,那么就算研制出来了解开蛊虫的解药,也会适得其反,服用之后,更会让这两个人脱胎换骨,成为完全陌生的人。
除非像南音和清如风这样知道解蛊的关窍,否则极容易将那生死蛊彻底的变为死蛊,彻底的绝了生机。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自以为自己医术高深的林绘锦究竟会如何去处置云辞体内的蛊虫。
等着林绘锦将一切事情弄糟糕之后再来自己的面前,那个时候南音的底气无疑又是多了几分!!!
况且眼下南音还怀着身子,其他的事情要是自己一个人在宫外面的话,恐怕是要烦心的多了,如今被强行带来宫里面也正好,左右林绘锦和云辞没拿到蛊术之前对自己不能怎么样,反倒是给南音创造了一个好好的养胎的地方,
南音索性便安心的在这宫里面住下来,静心等着养胎就是了。
离这孩子瓜熟蒂落出生还有八个月的时间,云辞和林绘锦如意算盘打的好,想要拿自己腹中的孩子来找自己算帐,但是可惜了云辞身上的蛊虫却是等不到八个月那么久了。
原本清如风若不死,云辞身上的蛊虫便只要清如风不催动,便可以安然无恙,可是现在清如风已经死了。
半年之内。
云辞和南折身上的蛊虫便会不受控制的发作,若这其中再多了什么变故,倘若林绘锦和其他医术高明的大夫再给云辞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药材的话,恐怕蛊虫发作的时间会更早。
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林绘锦知道自己错了,求到自己的面前,怕是也会折损云辞的修为和武功,光是想想便是让南音觉得兴奋和过瘾。
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倒要看看林绘锦和云辞究竟能撑到多久?!!
离境岛。
迟慕白脚步匆匆的和云辞林绘锦告别之后,便一路从鱼水村朝着离境岛回去。
彼时云舒已早早的待在离境岛中处理着云舒宫的公务,查探着宫人们从四方各地所收集回来的消息,见到迟慕白神色慌张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云舒脸上满是愕然。
“怎么了?”
迟慕白性格温润,又沉稳,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脸上始终是带着儒雅的笑容的。
可是如今的迟慕白却是脚步匆匆,神色也跟着慌张起来看着模样,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
云舒当即有一个不好的念头袭上心头,眉心紧蹙的看着迟慕白。
“是皇宫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吗?”
“绘锦和云辞有什么危险?还是蛊虫无法控制?”迟慕白是在皇宫里待着的,这般着急的赶回来也只能是皇宫那边出了事情才会叫他如此慌张。
不想迟慕白却是摇了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云数,随后便什么都没说,直接的朝着里面走去。
迟慕白更有些失魂落魄,云舒被吓了一跳,英眉之间目光很是疑惑,思忖片刻已经从案桌旁起身,紧跟在了迟慕白的身后。
药童见到迟慕白突然回来有些惊讶。
“谷主,您怎么回来了?”
“去拿了灯盏和锄头镰刀,随我过来。”迟慕白低沉着声音,匆匆的朝着里间走去,翻翻找找,拿到了图纸一样的东西之后,便朝着他们迟家世代所葬入的墓地方向过去。
药童看见迟慕白这般模样有些茫然的摸不到头脑,又看着紧随在身后的云舒:“这……”
云舒的英眉之间满是担忧,但还是沉声开口:“去按照你们谷主的吩咐做吧。”
“是。”
连云舒也是这般决策,那小药童便不再废话,直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