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体?”
这是个什么形容词?
慕容堇珩气得差点笑了出来,刚想讥讽她两句,就听见云皎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大喜的日子,都是用红布,哪有铺块白布在床上的道理?”
“你说的白布,是母后赐的!”慕容堇珩用一种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云皎皎,心中震惊,“她不会真的不知道这方帕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云皎皎麻溜的跪下认错:“王爷恕罪,臣妾不知道帕子是太后赐的,臣妾这就让文儿送回来!”
她所说的文儿,应该就是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婢女吧!
“不用!”慕容堇珩拉住云皎皎,打量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余怒,“王妃准备穿成这样出去吗?”
云皎皎低下头,慕容堇珩出了内室,看见文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看见慕容堇珩,她将水盆搁在地上,跪下行礼。
“本王问你,你是不是将帕子交给了青水姑姑?”
“是!”
“青水姑姑没有问什么?”
当然有!文儿想到青水问的话,脸不觉就红了,忽然她反应过来,慕容堇珩想问的应该是帕子上的东西,连忙认错:“王爷恕罪,昨晚王爷并未宿在荷香院,奴婢自作主张,拿剪刀将手指割破……制造了假象!”
慕容堇珩视线一转,便看到她微微瑟缩着的左手食指上,果然包扎着——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慕容堇珩的心弦松动了一下,很快又怒火滔天——这个女人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婢女经手,连这种事情也……
进宫的途中,慕容堇珩一直板着个脸,进了永寿宫,才有了转色。
“一会儿看见母后,说你该说的!”
青水在前面引路,慕容堇珩趁机凑到云皎皎的耳旁耳语道。
这算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云皎皎转过头来看着他。谁承想慕容堇珩来不及退开,两人距离极近,四目相对之间,两人的唇瓣轻擦而过!
“你!”慕容堇珩咬牙。
“王爷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云皎皎红了脸,小声的道歉,立马要跪下去。
慕容堇珩怕前面的青水察觉,连忙将她拦腰抱住,极不情愿的说道:“算了!”
青水回过头,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露出“理解”的笑意。
云皎皎挣脱慕容堇珩,脸红透了,摸了摸唇——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一个男人,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容堇珩看着她的动作,呆了呆。只见疏朗的阳光撒在她白嫩柔软的手指上,白指红玉,让人心中一荡!他不禁开始回味刚刚那个意外的吻,带着淡淡的荷香……
“王爷您怎么了?”云皎皎回过神来,看见慕容堇珩在盯着自己发呆,小声询问道。——慕容堇珩没有走,她也不能走!
“没事,走吧!”慕容堇珩回了回神,十分自然的牵起云皎皎的手。云皎皎任由他牵着,乖巧的落后他半步。这默契程度,看起来真的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少年夫妇!
进了永寿殿,太后南宫袅袅看见他们这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青水准备了茶水。云皎皎端着茶水,跪在南宫袅袅的脚下,恭敬的将茶杯举过头顶,南宫袅袅却迟迟不接。
云皎皎正感觉奇怪,只听头顶上传来一个慈爱的笑声:“傻孩子,你抬头看看哀家是谁?”
云皎皎抬起头,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故意惊叫道:“您是前几日的那位夫人!”
“正是哀家!”南宫袅袅对云皎皎皎的反应十分满意,笑着接过她的茶,喝了一口,又亲自扶起她。
“母后,什么夫人?”南宫袅袅向来是向着他的,只是这次她忽然偏向了明府小姐!这件事情令他奇怪了很久,没想到果然和这个女人有关!
南宫袅袅见问,就将自己那天如何伪装成逃难的妇人,如何试探云皎皎,以及云皎皎如何行善积德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慕容堇珩没有说话,只是冷笑。——母后天真,即使她曾经有过多次乔装打扮的经验,也难掩这一身的贵气。想必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母后,和母后玩了一场将计就计!
不,不对!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再怎么聪明,也不能随时洞悉朝廷和后宫的局势……一定是明希教她这么做的!
慕容堇珩一想到这儿,顿时感觉浑身不舒服,借口和慕容玉珩还有要事商量,离开了永寿宫。
云皎皎被南宫袅袅留了下来。慕容堇珩性格奇怪,但是作为娘亲的南宫袅袅却很对云皎皎的胃口!
她从一开始就该猜到,一个能够放下身段,为了儿子的幸福伪装成逃难的妇人去试探未来儿媳的太后,必定不会是那种迂腐古板的太后!
南宫袅袅问云皎皎:“堇珩对你好不好?”
云皎皎只好回答:“王爷待臣妾很好!”
“哀家要听实话!”她故意板起脸的样子,不仅不让人感到紧张害怕,反而让人不由心生一种亲切感。
云皎皎甜甜的一笑:“臣妾怎么敢骗太后!”
南宫袅袅放了心,保证道:“你是哀家亲自挑中的堇王妃,哀家自然是向着你的……如果堇珩欺负了你,你别怕,尽管来找哀家,哀家替你教训他!”
……
慕容玉珩在文政殿看到慕容堇珩,吓了一跳。
“皇兄病了,怎么还在文政殿批改折子?”慕容堇珩毫不客气的拆穿慕容玉珩的谎言。
慕容玉珩毫无愧色的说道:“明大人和丞相两个人为将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