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后勤经理不开口,宋千玦想趁此机会将秦妍舒送进监狱的计划再次落空。
冥冥之中,宋千玦总觉得留着秦妍舒迟早是个祸患。
经此一事,v·i内部一查再查,解雇了先前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的人,然后厉成将这些空出来的职位放心大胆的交给了从两年前起就独自策划跟进过诸多项目的新人,这些人大多来v·i不满三年,没有所谓的裙带关系,单独拉出去工作能力却比平常普通公司的总经理还厉害,总之,v·i是真正从里到外被厉成整治了一番。
这次的事情对宋千玦来说虽然有惊无险,可她心里到底不痛快,秦妍舒一日不被送进去她就一日不能安心,总觉得要出事。
厉成看出宋千玦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她心里是真委屈,而且宋千玦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是受了委屈大多要闹得众人皆知,好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是那个吃亏的人,可宋千玦不一样,她从来不主动说自己说心里的不痛快,有什么都自己受着,也不主动挑事,哪怕以她的身份和厉家的权势足以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而恰恰就是这份不肯说,让厉成对她更心生怜爱,他希望自己的小妻子能够什么都告诉自己,开心的不开心的,如意的不如意的,什么都告诉他,最好能偶尔撒个娇让他这个老公为她做主。
燕庭南岸。
晚上,厉成在壁灯下的沙发上翻着一本野史,宋千玦晕晕欲睡的枕在他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已经长大不少的大圣蹲在厉成怀里,正跟他一起认真的看着书。
忽而,厉成停下手中翻书页的动作,低头瞧了一眼快要睡着的宋千玦,问道:“白天去见秦妍舒了?”
霎时间,宋千玦心里“咯噔”一下,唰地睁开双眸,她微噘着嘴对上厉成的视线:“你怎么知道?”
“今天陆遇去那里办事正好看见你们。”
闻言,宋千玦缓了缓心跳,厉成的话让她安心不少,她还以为厉成派人暗中跟踪她了。
宋千玦丝毫不会怀疑厉成的话,因为她知道厉成不会说谎骗自己,以他的性子,一旦发现了什么,一定不会容她这么久。
此事被厉成提起来,宋千玦索性也不瞒他,实话实说:“好吧,我承认,那天你去洗澡了,我帮你接了个电话,秦妍舒她约你见面,我没告诉你。”
宋千玦这话说的十分轻巧,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什么不对,厉成静默了片刻,一双眸子沉寂无澜,理了理宋千玦额前的发,问她:“都说什么了?”
“你不怪我吗?”
“没事的。”厉成抬起宋千玦的下颌,认真注视她的眼睛:“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有求必应这种事对厉成这种身居高位手握钱权的人来说该不是什么难事,可不是难事不代表没有难事,菩萨尚且有不灵的时候,更何况厉成再本领滔天也只是个凡人,凡人总有不能称心如意的事。
厉成神色诚挚,丝毫不像开玩笑,宋千玦难免动了心,她想试试。
想了想,拽住厉成的指尖覆住自己脸上的小红痣,宋千玦清亮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厉成:“秦妍舒说,十年前她也有这样一颗小红痣,你选择我不过是在我身上找寻十年前的她罢了。”
微微眯了眼睛,厉成唇边那点柔和的弧度不见了,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时间久了,厉成才问她:“这话你信了?”
这个问题倒把宋千玦问住了,其实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信还是没信,只晓得当时自己心里确实不大好受,这会儿厉成问起来,于是一直藏在她心里犄角旮旯处的那点儿在乎、酸楚全都翻出来了。
宋千玦始终没承认可也没否认,她憋着一股子劲儿,漆黑的眼仁里一片火光,就这么灼灼地盯着厉成。
女人大概都是这样,平常无事还喜欢找些小毛病,若真有人上门挑衅了,就算再大的心再没有的事都能白白联想出来个一二三,更何况这回秦妍舒对宋千玦说的话,是她一直想要求证却未曾求证的事。
十年前的秦妍舒,真的也跟她一样吗?
这么说来,其实宋千玦还是信了。
她虽心底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智未曾全信,可剩下的心安处也只留了两分,还有八分,亟待厉成安抚宽慰。
宋千玦半晌不说话,厉成已经十分明了她的意思了,他一边惊异于宋千玦怎么会相信秦妍舒的话,又一边为宋千玦在心里开脱,谁让他当初认识这小女人的时候态度那么恶劣?现在人家秋后算账若真要气一气他,他也只得受着。
脸色缓了缓,厉成轻咳一声,到底受不住宋千玦灼灼的视线,他先一步将目光挪开,一边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烟盒,一边说道:“秦妍舒现在已经是秦兴的女儿了,秦家背后的靠山一朝不倒,厉家就不可能真正动得了秦家,乖,你再等些时日。”
余下的话厉成没再说,宋千玦已然明白过来。
厉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实则却已经跟她许诺,她这回受到委屈,在不久的将来,他都会一一替她讨回来。
当然,除却感动,宋千玦最关心的还是厉家对秦家的态度,听厉成话里的意思,难道厉成要开始对秦家背后的人下手了?可她的小满哥哥不是告诉她,厉家和秦家背后的人是唇与齿的关系吗?
如果厉家真扳倒了秦家的靠山,到时候上面又会怎么对厉家呢?厉家人会有危险吗?
距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