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宋千玦的动作,厉成连眼神都懒得动,依然定定地瞧着窗外,直接开口:“说。”

宋千玦凑上前去,眼神在厉成挺直的鼻梁和那双形状优美的唇上来回游移着,片刻后,她不解的问道:“像你这样的人物,为何会答应宋亦......我哥的要求娶我呢?对厉家来说,我哥的那点儿威胁只怕你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要弄死宋家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怎么还......”

在宋千玦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厉成终于转过了头来,只是,看向宋千玦的眼神却古怪的很,仿佛宋千玦说了什么古怪的话一般。

宋千玦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她干脆闭口不言,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她打给宋亦阳的那通电话里,宋亦阳说搭上了宋家最后的人情。

莫非......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岂不是露馅了?

宋千玦一惊,忍不住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没办法,做贼心虚,谁叫她是冒牌货。

虽然瞧出宋千玦似乎不太对劲,但厉成却丝毫没有怀疑宋千玦的身份,只以为是宋亦阳没将内情完全告诉她,所以她才如此相问。

良久。

就在宋千玦以为厉成睡着了的时候,厉成却轻轻吐出来四个字。

“去问你哥。”

厉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宋千玦以为,任谁以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配对结婚对象,只怕谁都会心生不满,更何况是厉成这样的人物。

宋家。

宋亦阳接到宋千玦电话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秋阳高照,晃的人莫名心慌。

饶是宋亦阳赔着笑脸,厉成却自始至终连车都没下,倒是陆遇客客气气的同宋亦阳说了两句。

厉成不下车,陆遇也不好跟进去,只好留在车上陪着自家大老板。

书房里。

宋千玦怒气冲冲的站在桌案前瞪着宋亦阳,冷言质问:“宋先生,我想现在的情况和我们当初约定的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面对宋千玦的质问,宋亦阳倒是怡然自得的很,一根毛笔沾了水墨在宣纸上舞弄着,瞧上去丝毫不为方才厉成故意给他难堪而羞恼。

一笔完了,宋亦阳瞥一眼宋千玦,沉声道:“该说的话我昨天在电话里都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的好妹妹,你要是不想孙叔因你而死,你最好在厉家给我站稳脚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厉成爱上你,只有你长久的得到厉成的庇护,宋家才有机会东山再起,你孙叔也才会好好在这世上活着,明白么?”

明白么?

宋千玦当然明白。

俗话说,审时度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识时务者为俊杰,俗话还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当自己是塞翁了,宋千玦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思量半晌,宋千玦暗自下定决心,既然无法反抗,那她就只好享受了,况且,和厉成结婚的话,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真是一点都不亏。

既来之则安之。

见宋千玦一副终于勉为其难想通的神情,宋亦阳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讥笑了一回。

在他看来,宋千玦前几回的极力反对不过是演戏而已,这个女人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心地纯良,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可飞上枝头变凤凰难道不是世上所有麻雀的梦想吗?

宋亦阳以为,宋千玦若是只有脑子的麻雀,自该好好配合他,两个人在厉家那儿互利共赢才是他们彼此的共同目标,而不是对自己如何将她掳来做了自己的妹妹而耿耿于怀。

临走前,宋千玦向宋亦阳提出自己要看一眼孙叔的境况她才能安心离去,宋亦阳这回没拒绝,直接找来助理安排她和孙叔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屏幕里的孙叔正在大棚里摘瓜,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旁边站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婶婶,两个人有说有笑。

孙叔是退伍警察,前些年在缉毒队里的时候因为不小些被毒贩子给伤了大腿神经,导致他右腿再也无法正常行走,老人家在家里唉声叹气了好几回,宋千玦难过不已却也没有办法,所幸孙叔无事的喜欢摆弄瓜果蔬菜,宋千玦曾想在家附近为孙叔买一块地来种,可现如今的地那是寸土寸金,她又何如买的起?

现在看来,宋千玦放心了不少,宋亦阳似乎待孙叔不错,也不知他如何跟孙叔说的,孙叔竟以为宋千玦现如今正在大公司里就职,还为他找到了一份在大鹏种植瓜果的工作。

宋千玦能看出来,老头儿挺高兴,看见孙叔的笑容,宋千玦瞬间就释然了,或许人活着的意义就是守护自己在乎的人,孙叔于她不止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之恩,这辈子她都还不清这恩情。

三天后就是自己的婚礼了,可惜,她却不能邀请孙叔出席,还有那自己早已亡故的双亲,但,失望的同时她又是庆幸的。

厉成一直等在宋家外面,半个小时后就在他不耐烦想要离去的时候,宋千玦红着一双眼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短短两天时间,厉成已经见识了宋千玦牙尖嘴利,古灵精怪的本事,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女人又在装腔作势的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

路上。

心事重重的宋千玦一直不说话,车里的空气很安静,厉成假装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宋千玦,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舍不得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

厉成的话讽刺意味十足,宋千玦如何能听不出来,宋家在他眼里,只怕现在恶心的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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