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得心头就是一凛,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他们刚才在宫墙上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些铁骑是如何的彪悍善战,又是如何的冷酷嗜血,一个个都像猛兽似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人情味儿,绝非京城的军人能比。
但是,这么训练有素、冷血善战的铁骑,真是那个愚钝、无能的千梦同所能建立的?
他们不相信,只是,谁又敢把这话说出来?
“证据呢?”一名皇室宗亲却是憋不住了,出声质疑,“你有何证据能证明这些不敢露脸的骑兵乃是皇上下令组建的?”
“我和太子就是证明。”君尽欢平静的道,“当然,你也可以等皇上醒过来以后再亲自向皇上求证。”
反对太子一党忍不住在心里骂,如果皇上能醒过来,你和太子焉能如此嚣张?
“空口无凭。”那名皇室宗亲甩袖,哼笑,“没有皇上的手谕、书信等,单凭你的一面之辞,无法服众。”
“哦,除了你,还有谁不信?谁不服?”君尽欢目光从众臣的脸上一一划过,一如既往的微笑让接触到他目光的臣子无不心惊肉跳。
“我们信大人,信太子。”君尽欢的人立刻出声,斩钉截铁。
“很好。”君尽欢微笑,盯着那些凑在一起的反太子党,“你们呢?”
那些人纷纷避开他的目光,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今天是太子登基的重要日子,太子的安全必须要得到保证,”君尽欢道,“所以,这些铁骑一定要守在太子身边,谁想拦的,大可以试试。”
他说着,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君大人——”大内侍卫统领后退几步,却还是拦在他的面前,“没有皇上的命令,卑职不能让这些骑兵进宫。”
君尽欢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太子就是皇上,而我是太子的父亲,太子说到底也是要听我的,我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么?”
在场的臣子无不抽气,哪怕是君尽欢的人,也在这一刻被惊到了。
所有人都能想到太子一旦登基,君尽欢就相当于太上皇,权势滔天,但是,没有人想到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当众说得这么直白、强硬、叛逆,这简直就是……攥权!
大内侍卫统领面色急变,下意识的看向众人,把不准该怎么做。
“哈哈哈——”这时,那名公开质疑君尽欢的皇室宗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君尽欢道,“你的真面目终于暴露了!我就知道,你哪里是什么君子、忠臣,你分明就是一只觊觎皇权的白眼狼,扮演好人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我有理由怀疑给皇上下毒的就是你……”
突然“嗖”的一声响起来,一枝利箭就在这时候从众人的头顶上破空划过,深深射进他的胸膛里。
鲜血喷溅。
他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倒在同僚的身上,一双眼睛震惊的看着君尽欢。
所有人也都惊骇的看着君尽欢,这箭是君尽欢身后的一名骑兵所射,射得突然,射得凶残,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污蔑我就是污蔑太子,污蔑太子就是伤害太子,”君尽欢平静的道,“我说过,太子的近卫军可以就地格杀任何伤害太子的人。”
那名皇室宗亲哆嗦着手指:“你、你、你这个……”
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再度一软,没了气息,那双眼睛却还是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谁还想污蔑太子?”君尽欢扫视众臣。
众臣无不畏惧,反太子一党畏惧中带着愤怒,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君尽欢冷笑一声,继续迈步朝前走。
大内侍卫统领皱眉,眼里也有不悦之色,然而他看了看君尽欢身后那黑压压的铁骑,在心里盘算了自己与对方的战力差距,再想想这皇宫以后就是太子、君尽欢的家了,便低下头来,退到一边,不敢再说什么。
君尽欢从容前行,悠然的就像漫步在自家庭院里,从他的身上,谁能看出他在为皇上、皇后中毒病倒的事情担忧?
众臣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知道今天的君尽欢也许才是真正的君尽欢……这样一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从皇宫大门到凤栖宫很远,君尽欢没有坐轿子或骑马,就这样一直走过去,众臣疲累不堪却不敢说话,只有千懿福实在走不动了,才坐着轿子,紧紧跟在君尽欢的身边。
待君尽欢来到凤栖宫时已近午时,皇后早已昏迷过去,太医直言禀明:“皇后娘娘之前是被强行唤醒,眼下已经到了极限,接下来恐怕要昏迷上很长时间了,我等也不确定娘娘何时才能醒来。”
君尽欢道:“你们可有查到皇上、皇后是吃了何物或用了何物才中毒的?”
太医摇头:“我等检查了凤栖宫和御善房的所有物品,没有发现毒药的痕迹。”
君尽欢看向太监总管、内务府总管等人:“下毒之人一定就是当晚待在凤栖宫里的宫人和奴才,你们就没能查出任何线索?”
太监总管道:“我等都一一盘问过了,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而且,没有皇后、公主或您的命令,咱们也不好随便抓人和用刑,还请大人指示。”
“既然没有人承认,那就全抓了,一个一个的拷问。”君尽欢淡淡道,“不能提供线索或招供凶手的,就直接杀了,留着祸害。”
太监总管听得心头就是一紧,小心翼翼的道:“当天晚上待在凤栖宫的宫人和奴才林林总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