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在演!”风如意不再掩饰她对凤衔珠的恨意,秀美的面容因此都扭曲了,“我被卖进青楼以后,亲耳听到那些人提到你的名字,说是受你指使,哈哈哈——”
她大笑:“可恨可笑的是我后来一直欺骗我自己,那只是误会,我姐姐绝对不会那样对待我!然而——”
她收住笑声,怨毒的道:“在我确定你就是杀害小顺子的凶手以后,我便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你就是一个人面兽心、虚伪恶毒的女人,我彻底被你蒙蔽和愚弄了,害了小顺子,也害了自己!”
凤衔珠微微蹙眉:“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小顺子,证据呢?”
风如意冷笑:“我已经输了,证据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凤衔珠道,“你说你信错了我可笑,可悲,但你若是信错了别人而来杀我,更可笑,更可悲。哪怕你输了,要死了,也要让自己输个明白、死个明白是不是?”
风如意咬了咬牙后:“好,我就让你知道你究竟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她从袖袋里抽出一块东西,甩向凤衔珠的脸,愤怒的道:“这是我在小顺子死亡现场发现的东西,看你还如何狡辩!”
凤衔珠抬手抓住那块东西,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块用白『色』丝绸画的画像,画像上的人脸就是小顺子的脸,她仔细看了这画像好一会儿后:“你认为这幅画是我画的不成?”
“就是你画的!”风如意愤愤的道,“君尽欢最擅长画人物,画脸尤其画得『逼』真,你当年跟着君尽欢学画,也是画人脸画得最好,这画像就有你的风格!如果这一条还不能让你承认自己的罪行,你再看这块布料,这布料分明就是嫁衣坊独有的丝绸。”
凤衔珠不说话,只是细细摩娑这块面料。
“无话可说了吧?”风如意冷笑连连,“是你亲口告诉我,这种面料是你专门跟织染坊订制的,只用于裁制嫁衣,绝不对外出售。如果这画像不是你送给那些杀手用以辨认小顺子的,这面料从何而来?”
“也难怪你会认为我是凶手。”凤衔珠点头,淡淡的道,“那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为什么会用自己独有的布料画下小顺子的画像送给杀手?难道我就不能用画纸来画么?或者我就不能请人画下小顺子的画像再送给杀手么?我要杀人却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我有这么蠢么?”
“呵呵,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种可能?”风如意嗤笑,脸上满是嘲讽,“这块布料是镖师无意中从杀手身上拿到的,紧紧的握在手里,若不是我第一个赶到,他临死前将画像交给我,谁能发现这幅画像?你又怎么会想到杀手会弄丢这个?你找的杀手不是蠢货,肯定知道杀了人后就把画像烧掉,如此便不留痕迹,只是天算不如人算,你的阴谋终究『露』了马脚。”
凤衔珠沉默片刻后:“你要这么想也行,但你有没有想过,像我这么阴险、狠毒又有本事的女人,如果要杀小顺子,不是有更多更好的办法吗?比如我完全可以一个人去暗杀小顺子,不留任何人证物证,甚至可以轻易制造一起意外让小顺子死掉,何必要用这么麻烦的手段杀人?”
“你本就不正常,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风如意冷冷的道,“也许你就喜欢这么办事。”
“再说你被人掳走卖进青楼的事。”凤衔珠也不再跟她争辩这件事,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可知道当初在长青岗,我们分开以后我遇到了什么事么?”
风如意冷笑:“你从来不跟我说实话和你自己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
凤衔珠道:“我说过我当时发现被人跟踪,便让你先行离开,自己留下来对付那些人。很遗憾,我不是那些乌衣卫的对手,当场就被他们逮到送进皇宫,成为千秋业的阶下囚,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指使别人将你卖进青楼。以你现在的本事,完全可以查到我所言是否属实。”
风如意面无表情:“你在被乌衣卫抓到之前,就可以指使别人这么干。”
凤衔珠淡淡道:“你认为我这么对你的理由是什么?”
“很简单,”风如意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你与我的父亲有深仇大恨,你想通过折磨我将我的父亲引出来。”
凤衔珠的眼皮子微微动了一动,目光蓦然变得锐利起来:“你以为你与你的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
风如意大声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姐姐,更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我父亲养你、疼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想杀他,还折磨我,杀害随意,你根本不是人!你连畜牲都不如!你如此泯灭人『性』,一定会有报应的。”
凤衔珠还是很冷静,只是表情愈发冰冷,透出一种渗骨的寒意来:“这些都是风鸣安告诉你的吧?你相信你的亲生父亲也正常,但是,你的父亲明知你的下落却迟迟不来救你,接你,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风如意噎了一下,双唇翕动了片刻后才道:“因为我要留在你身边,找机会为我、为随意、为风家报仇啊!”
凤衔珠冰冷的道:“那么今天晚上呢,风鸣安派人来接你了吗?”
风如意咬牙:“当然派了,我跟他约好了时间和地点,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而且时间已经过了,他肯定已经离开了,你杀了我也找不到他的。”
“今天晚上,你以为你已经成功的杀掉了我们,打算逃走,”凤衔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