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归吐,两人还是非常顽强的背着包袱,颤颤巍巍的爬下来,努力去追风衔珠。
遗憾的是,他们昨晚睡姿不好,又睡得不太安稳,导致身体僵硬,精神恍惚,走不快,很快就落在后面,那些同样犯晕的狼群便慢慢的围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
“风衔珠——”君尽欢看着眼前的情形,苦笑,朝风衔珠挥了挥手,“别了——”
风衔珠停下来,回头看了两眼后对千夫人道:“他们不行了,给我一些臭膏泥,我去救他们。”
千夫人摇头:“膏泥没有了,而且这种膏泥的气味最多只能持续一刻钟,再拖下去等气味淡了,我们就跑不了了,咳,咳咳咳……”
“阿蒙,快些带你的主人离开。”风衔珠当机立断,“我去救君尽欢。”
千夫人蹙眉:“你去了只是……”
“我也希望他死。”风衔珠苦笑,“但他现在还不能死,我只能去救他。”
千夫人无奈:“那我让阿蒙跟你去……”
“不要。”风衔珠道,“你病了,需要人照顾,留你一个人同样危险。”
说罢她放下包袱,朝君尽欢那边冲过去。
她的到来在狼群中撕开了一条通道,她顺利与君尽欢汇合,然而,那些狼就算退开了一些也还是隔着一定距离包围她们,更可怕的是,君尽欢兄妹也受不了她身上的气味,趴在原地呕吐不止。
风衔珠很想叫他们争气点,但她也明白,只要鼻子没问题的都受不了她身上的气味。
“我身上的气味持续不了多久,”她一手环住君尽欢,一手环住君芷兰,吃力的道,“不赶紧逃的话,就逃不了了。”
她自认力气还挺大,但是,现在的她根本拽不动两个人。
君尽欢瘫着身体:“我实在受、受不了你的气味,呕……”
三个人一起倒在地上,那些狼又在包围圈外蠢蠢欲动,就等着时机合适了扑上去。
千夫人将这情形看在眼里,脸沉下来:“阿蒙,去救风衔珠。”
阿蒙不动:“主人,你还生病了呢,要赶紧走。”
“风衔珠若是出事,我一个人也办不成事的。”千夫人道,“去吧,看天意怎么做。”
阿蒙抽了抽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的往风衔珠那边走,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停下来,竖起耳朵,专注聆听着什么。
“阿蒙,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千夫人口气严厉起来,“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他位于上风处,风衔珠隐隐听到了他的声音,心里有些感动,努力推开身上的君尽欢爬起来:“你们快走吧,别管我了……”
“主人,不是这样的。”阿蒙却着急的伸手一指,“我听到了马跑的声音,有几匹马在往这里跑过来,你们要小心了。”
马?风衔珠顺着阿蒙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同时,那些狼群似乎也嗅到了什么异常,起了骚动,一个个掉转方向,朝那个方向望过去,感觉显得有点紧张。
“嘶咧咧——”先是凄厉的马啼声响起来,而后就是混乱急促的马蹄声,听得出来有几匹马在往这边狂奔。
狼群变得混乱了,纷纷往四处散开,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风衔珠用力拉起君尽欢兄妹,将两条毛巾分别压在他们的鼻口上:“准备逃,不想死的就给我撑住。”
此时她身上的气味已经变淡,君尽欢兄妹拿毛巾捂住鼻口后勉强打起精神,踉踉跄跄的往前方跑。
“得得得——”马蹄声近了,风衔珠转头望去,就见几匹血淋淋的马冲进松林,其中一匹马上还坐着一个人。
她的心里就是一紧:马上的人是谁?会不会就是风鸣安父子?
“尽欢,芷兰——”马上的人大叫,“准备好,我带你们走。”
风衔珠心里一怔,君遗欢?
君遗欢是君尽欢的大哥,一只眼睛是瞎的,另外一只眼睛总是眯的,一副永远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模样。以前还在月湾镇的时候,他每天都待在家里照顾“老父亲”,很少出门,看着就是“老实本分”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他果然又是深藏不露。
君尽欢兄妹看到君遗欢出现,心中皆是大喜,纷纷站直了身体,冲君遗欢招手。
风衔珠道:“既然有人来救你们了,我就先走了。”
她看出来了,那几匹马就是她们骑来落阴山的那几匹,君遗欢既然出现在这里且还找到了那几匹马,最大的可能是:君遗欢先来落阴山等着,待她们抵达落阴山后,君尽欢再给君遗欢指令,让君遗欢暗中跟着众人,并在暗中协助他和保护他……
果然君尽欢如此狡诈,总是要暗中留一手的。
那几匹马身上都是伤,跑得非常疯狂,直往狼群中间奔去,再勇猛的狼也不敢和发狂的烈马相撞,纷纷散开,这就给君尽欢等人让出了逃走的道路。
君遗欢骑的那匹马没有伤,他策马冲到君尽欢兄妹旁边,拉两人上马:“快上来!”
而后三人骑在马上,火速逃出松林。
另外那几匹马因为身上流着很多血,受了重伤,速度很快慢下来,吸引了那些饥饿的狼群,狼群纷纷丢下风衔珠等人,跑去追击和猎食受伤的马,而这,又给了风衔珠等人逃走的机会。
风衔珠不断狂奔,终于追上了放慢速度等她的千夫人。
千夫人道:“阿蒙,你背衔珠,我自己走。”
阿蒙急得跳脚:“主人,你身体虚弱……”
“我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