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果真,咳,”先前的伤势再也压制不住,一口热烈的鲜血也是自陈久的口中激射而出。
用手抹了一下嘴间的残余猩红,陈久也是继续低语道“果真不适合练剑。”
“可这般还是你落了一筹。”陈久转念一想,心下也是大为宽畅。毕竟在他看来,只要是柳空,柳若兰无事,那么便是大幸。
“直到此刻,你还觉得方才是你那三才剑法拖得我们不能追击?”不等得陈久细想,兀术大笑之声也是响彻了起来。
“难不成你还有后手?”陈久双眼瞪得尤为的大,语气之中充满了忧虑。
“后手,倒是没有,只是忘记通知那王家人一件事罢了。”兀术言语平静,而陈久此刻心中却早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王家,难不成清河寨已经与王氏联手不成,不对,大当家曾经说过,这清河寨是万不能与王氏联手的,只要有大当家的存在。”陈久也是低语了一阵。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王卫已然出动,”兀术那因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也是再次笑容大盛。有点像一株花儿以一种枯萎的姿态再次绽放一般。看起来有些诡异。
听着王卫二字,陈久原本就苍白的脸庞也是在此刻变得有些近乎阴森地惨白。
“噗,”又是一口猩红的鲜血自陈久的口中pēn_shè而出,早已体力不支的他,也是随着双膝一软,似要跪倒在地,好在习武之人的反应终是不能小觑,手中长剑转动,也是反手刺地而立,他还是站住了。
看到陈久这般模样,兀术心头也是一片大好,眉宇间思索小会,也是笑道:“想来时间也是算着合适,也是该送你上路了。”
兀术之所以愿意和陈久在这里周旋,那是因为这也是他计划内的一环,他不是不想直接对柳空,柳若兰出手,只是在他看来,他没有任何容许他失败的资本,他不能出错,所以他必须还要借用其他势力的势,比如清河寨,清风城王家。
所以先前他也是一直在等,在等柳家商队与王卫先交战起来,一旦这般,他才能从中获得最大化的利益。
看到七杀剑阵中突然走出来一人,陈久也是苦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或许下两个呼吸,甚至于下一个呼吸,他或许就要倒下了。
看到对方只一个简单的提剑动作,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剑也是直直地朝向他的面门,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畏惧的,唯一说得上有些遗憾的,那大概就是在临死前并没有做到任何有用的事情罢了。
陈久望着那柄身前剑也是越来越近,心中却是越发地清醒,他的脸庞之上没有太多表情,甚至是脸部的任何一寸肌肉也没有牵动。
他闭上了眼眸,只为等得死亡的到来。
“当,”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柄原来是必杀之剑的剑轨却是生生地从陈久的脖子边缘偏移掉了。
可即便如此,陈久左侧的脖颈之上还是出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血线。
陈久感受得真切,柳若兰也是看在眼里。
柳若兰当下也是皱眉起来,要知道她这三花银针,可不是一般的暗器,在她师傅传授给她的手法下,每道银针的威力可谓是达到了极致,自她习得以来,还从没有像眼前这人这般挡下了银针,最让柳若兰气恼地是那枚银针只是让那人的剑偏移了近半指的距离,实在是有些惊险。
陈久察觉到这般变化,也是缓缓睁眼,看到是柳若兰,他脑海之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安慰,不过很快便是气愤占据了上峰,
“我不是让你离开吗?你怎的又回来。”由于伤势严重,陈久这一声看似喊得吃力,实则而现的声音却是小之又小。
望着陈久服饰之上尽是被一道道剑气割烂的破口,一身齐整的衣袍竟是无一处完整的地方。
“久叔,你还是希望我回来的吧?”柳若兰也是口唇紧抿,眉头紧得不能够再紧了。
陈久听得这般,也是知晓自己无论如何言语,也是改变不了柳若兰心意的了,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突然,一道凛冽的杀意也是让柳若兰打了一个寒颤,原来是先前那人因自己这一剑偏离而暴怒而起。
“回来。”只听得兀术一声大喊,那人已然出势的剑竟是活生生地被抽了回来。
不愧是柳家大小姐,这一手暗器确实是惊刹旁人。”兀术也是微笑着说道。
尽管方才看起来是兀术手下留情了一次,但柳若兰却没有放松一点警惕,道:“惊刹,哼,仅仅将剑打得偏离一分,我可受不起这个赞誉。”柳若兰心里也是想到:“方才明明是他们占进先机,却是突然停手,怕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自己,想到这些,柳若兰的身体也是更加紧绷了一些。”
“不要紧张嘛,如果我真想你死,或许方才你就已经倒下了。”兀术也是平静地说道。
柳若兰眉头一挑,嘴脸也是微微上翘,有些不屑地说道:“看起来我还要多谢你不杀之恩了?”
“你这样说来,可就没有意思了。”兀术话未尽,柳若兰手指间的数枚银针已然是飞向了兀术,以及他身后那些人。
这也是没办法,柳若兰抢得先机,也是立马出手,趁得他们招架之际,也是快步闪到陈久审判,察看起了陈久的伤势。
“久叔,怎么样,还好吧?”柳若兰也是问道。
“我说你这妮子,让你走,怎么偏是不听呢?这下好,陪我一个糟老头子去死。”陈久仍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