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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扰起心湖里的阵阵涟漪,心中若是有牵挂,那么再美的景致也是无心欣赏。
熟悉的蒙古包,熟悉的一草一木,却再也无法引起我的注意。
图尔丹的住处庄严华丽,那门前有侍卫笔挺的站着,看到我下了马,早有人牵过去喂草了,我拉着小九的手也不等禀报,我直奔图尔丹的蒙古包而去。
从阳光中乍然进入蒙古内,包内有一些暗,让我在刹那间颇不适应。
“云齐儿,早就有人报过说你到了,我正想去接你呢。”
“都别呢?”我一心惦记着的却是都别,其其格的孩子啊,明明也是他的骨肉,可是为什么他要把他抓起来呢。
“怎么,你要为他求情吗?”图尔丹的眸中都是不解。
“难道他不是你的孩子吗?”
“是他葬送了太多人的生命啊,我临行去大周前把这巴鲁刺的兵权交到他的手中,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一个错误,死伤八万多人啊,云齐儿,八万个灵魂,每每念着这个数字,我心头都是一份狂憾,是我的决策让我错待了我的百姓。”
“他是你的皇子,他怎么会如此糊涂呢,我不信,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巴雅尔的进攻,他死令坚决不抵抗,抵抗者杀无赦,但是我的一些死士是不甘愿的,他们看不过巴雅尔一寸一寸的夺走我的土地,于是他们动手了,结果都别下令将这些人一一的射杀而死,他以多胜少啊,这分明……”
他的话让我沉湎在一场血的战争中,一个个的死士为了逼退巴雅尔的入侵而不惜拼尽全力与之搏斗,可是他们得来的却是都别却是自己人的杀无赦,这难道是真的吗?
我摇头,“图尔丹,你骗我。”
“你去这草原上走一走,你就知道一切的真相了,就连其其格也管不了他了,他长大了,他要背叛我,他要早日得到这巴鲁刺的大权,可是凭着他,太过心狠与狡诈是很难成大器的。云齐儿,你懂吗?我对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信心与耐心。”
听了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想起其其格的伤心与病痛,这也难怪了,都别如此,她这做娘的又岂能脱了干系,“图尔丹,我想见一见都别。”
“也力罕。”他扬声喊道。
他的话声才落,就只见一名武士走了进来,“带王妃去见都别,注意要保护好王妃。”
“是。”也力罕回应着,然后他引着我走出了蒙古包,一路向着囚禁都别的地方而去。
那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可是我记忆里的他还是那个在草原上奔跑着放着风筝的小男孩,如今他长大了,心也就野就大了吗。
小九没有随我来,他留在了图尔丹的身边,我不想让小九知道这些人与人之间的黑暗,这些太残忍残酷了,我的小九,还是一张白纸啊,五岁的他,似懂非懂的年纪,看多了这些,于他都是不好的成长。
“也力罕,你在这里等我,你不必进来,我不会有事的。”我吩咐也力罕留在囚禁都别的蒙古包外。
“可是,大汗有吩咐啊,这不好吧,倘若……”
我打断也力罕的话,“要是有什么我自会向大汗说明,你不必太过在意了。”
“是。”轻开了锁,他掀起了门帘子,“王妃请。”
无窗的蒙古包内一片阴暗,都别就被囚在这室内,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图尔丹吩咐也力罕要保护好我,原来都别在这里一应是自由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不能出了这蒙古包,这蒙古包外有大量的兵士把守着,连着门都是锁死的,除了图尔丹让也力罕带来的那把钥匙,其它的人任谁也进不了这蒙古包。
“都别。”我轻轻的叫,姐姐的孩子,就象是我的孩子一样啊。
“你出去。”他挥挥手,狂躁的赶着我出去。
“都别,我是你的姨娘啊,你娘病了,让我来看看你。”有些揪心,总不信他会轮落到如此的地步。
“他不是我父汗,我父汗根本就不是他,假惺惺的来让你做说客吗?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他大吼着,惹得我都是惊讶。
“你说什么?”他说图尔丹不是他的父汗吗?这么大的事他怎可一句‘他不是我父汗’就轻描淡写的略过呢。
“图尔丹他不是我父汗。”都别又是说道。
“都别,你不是受了谁的盅惑吧?”七岁时我就见过他了,那时候图尔丹对他的好我是一一看在眼里的。
“没有。”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是图尔丹夺走了原是我父汗的土地。”
他说的是巴图吗?可是巴图从来也没有当过什么首领啊,他哪里有什么土地,可是如果不是巴图,那么又另有其人吗?我不信,我不信我的姐姐其其格再会有其它的男人,这个认知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可是由着都别说出来,让我不由得起了疑,“你说,你亲生的父汗到底是谁?”我知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那种感觉,我现在就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啊,这样的不知道会让人心里产生一种焦虑一种渴望知道真相的感觉,可是越是想要知道就越是无能为力,因为一切都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只是飘渺的存在于这个世上。我娘她不说啊,这便是我的无可奈何。
“哈哈,你是我姨娘,更是图尔丹心爱的女人,我不要告诉你,我不要告诉你。”他眸中的恨意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难道你不想继承图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