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多添双碗筷,我吃了饭再走。”
“知道了。”
趁着谢随风做早饭的功夫,见宁言也去了院子里洗脸。
季阳偷偷跑进屋里,搬开米缸,将怀中黄油纸包裹的物件埋在米缸下,之后又将米缸移回了原地。
做完这些,季阳走到院子里,看到宁言正打着哈欠看着谢随风做饭,上前问道:“宁姑娘,你家是哪里的?”
“俱芦州。”宁言淡淡的开口回答。
“那宁姑娘,你来镇子上干什么?”
“铸剑。”
“宁姑娘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
“还没想好,”
旁边的谢随风这时却听不下去了,面对着季阳的盘问,谢随风没好气的道:“季阳,你还想不想吃饭了?今天话真多。”
季阳也不生气,咧嘴一笑说道:“你说说我那天不话多?”
谢随风皱了皱眉,那天话都多,季阳这家伙就是个话痨,只要季阳在身旁,总会说个不停,和李叔家的李雀儿一样。
许是等待饭熟太过无趣,宁言起身回到屋子里,拿出槐木剑,迎着初升起太阳,毫不避讳院子里的两个人开始练剑。
在山下的江湖上,偷师是最大的忌讳,像那日初到镇子上的宁言,在打铁铺子里沉浸于 打铁声,其实已经处在冒犯的边缘了,以宁言的悟性,若不是李铁匠及时打断,宁言完全可以偷学会那个名为“十八停”的呼吸法。
至于宁言为何不在乎会被院子里的两个人偷师,则是宁言看得透彻,两个从小到大没走出过镇子的少年,连修炼第一境“养血境”都还没摸到门槛,就算是当着他们的面练剑,他们又能看得出什么。
谢随风专心做饭,季阳则是毫不避讳的看着宁言练剑,还不时装模做样的点点头。
练完一整套剑法,看到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季阳,宁言走上前问道:“你看得懂?”
谢随风在旁边一副看戏的样子,心想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看不懂” ,不出谢随风所料,季阳确实不懂剑法,但季阳回答的却是理当气壮。
“不过,我看得出,这套剑法重剑意不重剑招,心意所至剑意所至。”
宁言点点头,示意季阳接着往下说。
没想到季阳却说道:“没有了,就这些。”
“很不错,第一次看这套剑法就看出了关键所在,很多人练了一辈子也没吃透这套剑法。你很有练剑的天赋,最起码比他强多了。”宁言指了指旁边埋头烧火做饭谢随风。
谁知季阳却端正的说道:“我不如他。”
随即季阳又嬉皮笑脸的说道:“当然,我只是不如他能吃苦。”
跳脱,却又不失城府的季阳,宁言向着旁边做饭的少年问道:“饭熟了没?”
谢随风掀开锅盖,看了眼锅里说道:“马上就好,你俩先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早已经饿得不行的两个人,很自觉地一个进去屋里摆放碗筷,另一个去端盆洗手。
饭桌上,三个人围着一锅白粥,就着咸菜,谁都没有说话,都只顾着埋头吃饭。
季阳率先吃完,接着是谢随风,只有宁言细嚼慢咽,慢慢品尝着碗里的白粥。
季阳起身告辞,谢随风送他到门口。
“那东西我藏在你家米缸下面了,你不用特意去关照那东西,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就好。”季阳拉过谢随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
“还有,更重要的是,……”季阳故意把后面的话说的模糊,让谢随风听不真切。
“你说什么?更重要的是什么?”,谢随风问道。
“更要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哈哈哈。”季阳突然大声朝着谢随风喊了出来。
听到这话,谢随风接着就想明白了什么,被人看穿里自家心思,顿时像是炸了毛的猫。
“滚!”谢随风毫不客气朝着季阳肩上抡了一锤。